“来看这一道题，你哪里不懂？”盛晴随手翻开一页物理测评。
陆阳辰沉默了下，似乎在沉思这道题目。
随后，他果断摇头：“都不会。”
盛晴：“……”
算了。
她忍忍。
“那你的基础大概在什么阶段？”
“呃……就是，就是高一之后没听过课的那种。”
盛晴这下是明白了。
这小子可不就是故意找茬呢吗？
陆阳辰之所以天天待在倒数，就是因为偏科，其他科目，最好的英语一般能考年纪前二十，但是其他的科目，要么平平无奇，要么和物理一样……
而恒中待着一大堆成绩均衡的学霸，可比陆阳辰的成绩要稳定且凸出多了。
盛晴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那你把高二的必修和要学的选修课本都拿过来吧。”盛晴不假思索地道。
她不是想为陆阳辰服务。
是陆阳辰刚刚给她发了个“红包”，数额真的很大，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夜暴富。
教他个物理，不是什么问题。
“好咧。”陆阳辰屁颠屁颠地准备进去，走了两步，又猛地回过头，“那个……我想问一下，高二学的什么？”
盛晴：“……”
这人倒是诚实，真就高一之后就没听过物理课啊。
盛晴给他说了一遍，他才抱着课本出来。
盛晴挑了一本相对简单的给他上了起来。
陆阳辰只管点头，盛晴也不知道他会了没有。
郑秦今天难得来巡堂，就见到不少人在外边走廊奋斗书写，讨论问题，想想还有点怀念自己的高中生活。
他满意地点点头，准备进教室里看看，就瞥到了一幕让他觉得古怪的场景。
陆阳辰，在写物理？
盛晴还在他耳朵旁边说话，两个人凑那么近……
郑秦纠结了数秒，随后释然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走过去，拍了拍陆阳辰的肩膀。
“嗯，不错，老师支持你。”他给了陆阳辰一个支持的眼神，“只要不影响你们学习，那就是好的。”
陆阳辰头顶黑人问号。
诶？
什么叫不影响学习就是好的。
他这都在盛晴的教导下奋笔疾书了，难道还会影响学习？
老郑是不是糊涂了？
见盛晴和陆阳辰都是一副迷惑的表情，郑秦只以为这两个人是惊讶于他的开明。
“放心，老师不会干涉你们。”郑秦挥挥手，手背在背后，又慢悠悠地进去巡堂了。
盛晴忽略那点奇怪的感受，转着笔，低下头继续给陆阳辰讲题。
……
郑秦回到办公室，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郑老师吗？”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还在恰馒头的郑秦愣了下，随后应道：“是的，您是？”
“我是盛晴的家人，我想问一下，她最近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男人的声线平缓，听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郑秦有些疑惑。
盛家不是和盛晴……
而且听声音，这个年纪应该算是盛晴的哥哥，可也没听说过盛晴有个哥哥啊？
思忖了一下，郑秦还是回答道：“那个……如果您是想问盛晴的话，她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