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圣水洗涤

“大人,诚意从来不是嘴上说说的。”

樊哙凉飕飕地开口,目光甚是冷峻。

电闪雷鸣,空中闪过一道紫光,仿佛真的是神明震怒。

“高僧,请您救救我!”

幸好身边有人扶着,否则就凭曹贵东这个尿性,真能当场给樊哙跪下,顺便磕一个响头。

“救你,也不是不可以?”

樊哙一开口,闪电真的就停了,曹贵东愈发相信他是神明。

樊哙自己也惊呆了,他看了一眼马培才,马培才同样震惊。

这个家伙看不出来啊,竟然真的是天选之人。

“咳咳——”樊哙轻咳两声道,“大人的身上有太多污浊,需要撒点东西。”

“胆问高僧,是什么东西?”

轰隆隆——

这曹贵东一说话,天就打雷,他一闭嘴,天也闭嘴。

跟在曹贵东身后的人也觉得邪门,却同样认为曹贵东冒犯了佛祖。

“圣水。”樊哙淡淡道。

众人一脸迷茫。

“佛祖真的愿意赏赐给我们圣水。”

双臂一摊,马培才的脆弱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裆部。

樊哙对着曹贵东道,“你且让人给他拿一套衣服。”

曹贵东立刻命人去做,樊哙静静地等待,同时天高海阔地跟曹贵东聊起来。

曹贵东不敢反驳,只能一个劲点头,听着樊哙天南海北的吹牛皮。

夜深如水,底下的人都听得困意缠绵,曹贵东更是不时的点头,企图赶走脑子里的瞌睡虫。

等到众人困意正浓,樊哙拉着马培才到了神像后面。

拿出一个破碗,两人相视一笑,紧接着听到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尿完一泡,樊哙闻了闻,差点吐出来。

他比了一个口型:够这个狗官喝一壶的了。

马培才点头,目送樊哙将破碗端出去。

“时候到了,大人,这是佛祖的赏赐。”

樊哙将破碗放到地上,曹贵东第一时间去拿。

“你又想冒犯佛祖不成?”樊哙冷声质问。

吓得曹贵东手一哆嗦,险些将自个儿的脑袋砸到破碗里。

“跪下。”

曹贵东扑通一下跪下,若是晚上一秒,都是对佛祖的不尊重。

“磕头。”

曹贵东迅猛地磕头。

樊哙对此很满意,嘴角向上扬起道:

“这碗驱魔药你要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前均匀地涂到身上,且必须由你自己涂抹。”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终究是不忍心施主受苦。”

“你且在房中跪上一天一日,不得见任何人,否则冲撞了小人,可别怪贫僧没有提醒你。”

曹贵东连连点头,一刻都不敢犹豫。

秋风拂面,夜里还是微凉。

骑着快马,秦羽奔驰在旷野之中。

直到天边旭日东升,他才到了宛县。

“主公回来了!”

城门口的守卫看到是秦羽,立刻打开城门。

“开城门!”

“主公回来了。”

秦羽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宛县大街小巷,邹元听到消息后更是顾不得穿鞋,赤着脚跑出了屋子。

“主公,您可总算回来了。”

那么久不见秦羽,邹元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

“邹族长,这段时间辛苦了。”

秦羽安抚邹元,看到他的面颊消瘦了很多,想来今日没少忙碌。

不过,他的精气神不错,想来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殿下这些日子去了哪?宛县的政务堆积成山,我们几个老骨头根本忙不过来。”

秦羽向前走,邹元跟着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念叨。

从城南的桥说到城东的山,就连城北饲养的马匹也说了不少。

“邹族长,您多久没有休息了?”

秦羽突然停下,吓了邹元一跳。

不记得了,邹元只知道自己每天忙得脚后跟不着地。

“今天您可以休息一天,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别去想,放空放空自己。”

邹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是我做了什么让殿下不满意的事情吗?”

秦羽摇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做好每一件事,也不必这般苛责自己。”

“邹族长应该尝试防守,分设部门,由每个部门的人负责各类小事,比如说城东的桥,那就设置一个专管建设的部门,部门下再设一个管桥梁道路修建的。”

“这样不仅省时省力,结果更是一目了然。”

邹元认真地记下秦羽的话,像他一个月忙得不可开交,去完城东去城北,去完城南去城西,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

“孔夫子儒士的教学应该进行了一段时日,晚些时候,本王去看看成果。”

“过些日子,本王还请来了一两位名士,他们很擅长这一方面的规划,到时你们记得配合着他们。”

秦羽口中的名士正是萧何和张良,他有足够的信心将两人请来。

“殿下这些日子去请名士了?”邹元问道,心中有些不满。

他们跟随秦羽起义,可到头来自己的人却不能担任要职。

古代氏族的思想比较传统,他们都是一族的人,更偏向于一荣俱荣,亦或是成功带动后劲。

名士与他们而言,就像是空降的关系户,他们心里自然不痛快。

秦羽只是发现邹元的脸色不太好,却不知道他的症结所在。

“本王还有要事处理,邹长老麻烦去议事厅等候片刻。”

秦羽一个人骑着马风尘仆仆的赶回,向来也知道他是为了周狂而回。

这里邹元就拿不定主意了,想当年他们是一起起义等到。

但是周狂和秦羽率先认识,是他们一起策划了氏族变动,想来关系并不一般。

作为一个后来者,他无权对两人的关系进行评判。

可是如今周狂明摆着想要夺权,完全没把他们氏族长老放在眼中,这样的人断然留不得。

“主公打算怎么做?”邹元忍不住蹙眉。

若是处理不好,主公就会背上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骂名,不利于宛县日后的扩张。

“秉公处理。”

秦羽早有准备,光是一个阵前失守就足够周狂喝一壶的了。

有了秦羽的许诺,邹元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凡事,就怕有例外。

凡事,更怕对手成了那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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