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的言下之意,你和我,不分彼此。
聪明人说话很简单,吕文听懂了吕雉的言下之意,对这个女儿也是肃然起敬。
如若吕雉是个男孩,她的成就绝对竟然不会比孙伯灵差。
看出来吕文的难言,吕雉却什么都没有说。
人生在世,若不去那高处看一眼,活着岂不太没意思。
听到李铁山的脚步声,吕雉面露纯良的笑容,“带兄弟,辛苦你了。”
李铁山虎头虎脑,他摇了摇头,以前他过的生活比这苦多了。
手里拿着一个壶,李铁山乖巧地在一旁生火烧水。
半个时辰后,“大伯,你现在要喝水吗?”
李铁山完全是实干派,话不多说,可是就能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到位。
看到李铁山回来,吕家父女便不吭声了,毕竟这种谈话的内容若是被傻子听到去,机械地复述给秦羽听,反而更具有说服力。
点燃了火堆,然后又烧了热水,李铁山不喜欢说话,但是干活的速度却很麻利。
“大兄弟,谢谢你啊。”
在外人的面前,吕雉善解人意,她轻易藏起自己的野心,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如果不是马培才提前通风报信,只怕他们今天都要落到曹贵东的手里。
沛县是肯定待不下去了,最好的选择是跟他们回皖县,只是去了宛县又如何能够保证自身的地位,吕文叹息连连。
夜色深沉,偶尔还有远方的狼嚎。
小孩子们半夜被惊醒,躲在了妈妈的怀里,吕雉只能耐心地安抚两个孩子。
马培才和吕泽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些山上的果子,把果子洗干净放到一旁,等孩子醒了再给他们。
曹贵东的动作那么大,这件事情在沛县早已传开,秦羽远在宛县也是受到了相关的消息。
“主公,您听说了吗?”
邹元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晶莹的汗珠顺着它的发际线缓缓向下。
“沛县出大事了。”
邹元一进门就看到秦羽手中拿着的丝帛,那应该是系在白鸽腿上的。
看来主公已经收到了消息。
邹元不禁有些疑惑,这主公不出城的时候就在宛县巡查,他是从哪里获得这些最新的消息。
秦羽看出邹元眼中的疑惑,却什么都没说,有些事情最好保持神秘。
“主公,沛县如今内乱,老夫认为是咱们进攻沛县最好的机会。”
邹元说的,秦羽又怎会没有想到,只是于他而言时机尚未成熟。
“培才和铁山都是我兄弟,救是一定要救的。”
沛县上下都在捉拿马培才,李铁山,还有吕家和刘家一干人等,邹元也早就猜到秦羽不会坐之不理。
“除了他们两个,吕家的人,咱们也必须救。”
吕文在当世也不是岌岌无名之辈,邹元也是听过他的大名,并且对吕公十分尊重。
“那我现在去通知黄将军,让他准备人马,咱们直接去营救。”
吕文于邹元而言,就像是信奉儒家的人见到了孔鲋,因此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人旧约。
“你先去通知黄将军营救,到时本王跟他一同前去。”
邹元蒙了,“啊,殿下要跟黄将军一起去,那县城中的事情?”
答案似乎脱口而出,可是邹元有一点不想接受。
这些天他忙得前脚不沾地,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汇报,秦羽又要出门。
“邹公,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啊!”
古代,只有才学兼备或上了年纪的人才能被称之为“公”,一顶高帽子被戴在头上,邹元直接无语。
秦羽不说话,只是用眼神静静地打量邹元,意思是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管理者,不能事事依靠我。
被秦羽的眼神看得发毛,邹元却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总感觉秦羽这个主公当得很轻松,但是一想到他要不断地谋划,想来沛县的内乱,少不了主公的手笔,你这么想他心里反而就释怀了许多。
邹元离开议事厅的时候,正好撞到了陈忠,一脸苦相,显然也被最近的事情烦得不轻。
“老陈,你怎么苦着一张脸?”邹元问。
“别提了,还不是怀城那些氏族,总是仗着自己资历深,岁数大,这不开会又没来。”
这段时间的事情本来就多,结果他们账目不上交,开会也不来。
“这事要跟主公说吗?”
怀城这些人不安分,只有秦羽和黄飞知道。
“准备跟主公说呢,他们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随着权力的增长,陈忠说话的底气越来越足,毕竟身后可是有秦羽罩着他们。
从前开会的时候,他们或许会点头哈腰,以怀城那些人的意见为主,但是现在掌握话语权的是他们。
这就像是终于当上了领导上桌了,结果底下的那群人不来了。
陈忠十分窝火,便想着来找秦羽告状,让他好好整治一下怀城的那些人。
“你要是准备去找主公说,可得抓紧时间。”邹元靠近陈忠,小声地给他透露消息。
“怎么?主公又要外出,难不成他在外面找了老相好?”
陈忠顿时来了八卦的精神,现在宛军的属地下不知多少姑娘对秦羽情有独钟。
可惜秦羽油盐不进,对那些姑娘的嗜好熟视无睹,就连长得最漂亮的闫玲儿也不例外。
因此大家都好奇,秦羽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这秦羽三天两头往外跑,自然引起大家的猜测。
有人猜测,秦羽把心上人养到了外面,这才三天两头跑出去探望。
“别胡说八道,咱们主公可不是那样的人。”
邹元拍了拍老搭档的胸脯,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
可是,两人的对话还是被黄秀听了去。他知道情侣经常往外面跑,难道真的是为了他的心上人?
“好了,要禀报的话赶快进去,别在外面磨蹭了,再磨蹭的话,主公真的要出去了。”
陈忠不敢再废话,赶忙进去找到秦羽,将怀城那些氏族长老的事情一一禀报。
“好,我知道了。”
秦羽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惊掉了沉重的下巴,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大发雷霆去找他们几个算账吗?
“主公恕我直言,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一味地放纵,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