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由于童年时期经历所产生的心理创伤。
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从渴望和克劳德切尔呆在一起获得安全感,扭曲成为对其的极致控制欲。
和那条红龙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不会显露出来,因为自己对其的依赖感压过了那种欲望。
但当明明知道其位置却无法与其相处时,那种控制欲便会暴露出来,渴望与其继续呆在一起获得安全感。
她不允许克劳德切尔眼中因为有了另一个她而抛弃了自己,普瑞斯托只能有一个继承人,也必须只有一个!
手指顺着当前所处的位置向东过去,一个又一个的地名出现在贞德的思绪中。
根据中午的报告,另一个自己现在应该是在马恩河沙隆地区附近,而那个地方现在是三不管地带。
溃兵乱匪绿皮和零散贵族私兵与中央军,各路牛头鬼神都在那里扎堆,而且还以密林为主,一旦打起来不是一般的麻烦。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自己以前当土匪躲官兵的游击战术在这种地方玩起来拥有天然优势。
再加上绿皮的种族天性,两万多绿皮散进去这种密林里,还能跟着出来的估计不到五千,绝大多数跑着跑着就散了。
那帮野兽的认路能力比动物还差,稍微引诱一下就跑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当然这不重要,呆在那地方成不了大器,贞德知道另一个自己绝不是守成之辈,是个不会安心呆在一个地方的人,所以她必然会离开沙隆。
而离开了,能去哪呢?
手指顺着沙隆附近画圈,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冒了出来。
西进是和自己正面交锋,另一个自己势单力薄不可能干出这种蠢事,可以优先排除。
东退没有任何前途,离开了法国,本土优势也荡然无存,人生地不熟的要拉起人马,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除非另一个自己是抱着逃命不和自己打的想法,要不然东退其实就是慢性自杀,所以也可以排除。
而接下来就只剩下两个可能,南下和北上。
皱着眉头,贞德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如何判断,因为另一个自己朝这两个方向走的可能性都太大了。
第戎往南现在还是各路老牌贵族的地盘,王权沦落到现在,那帮家伙就跟割据军阀一样,各个手握重兵,集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另一个自己要是跑到那地方,只要付出的代价够大,让那帮老家伙拉她一把不是不可能。
而且一旦南下了自己想要抓回她也难,那帮家伙绝对不可能看着自己进入他们地盘抓人然后不管。
就算能够同意,那也是漫长的扯皮过程,而那个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等自己扯皮完成对方估计都重新拉出军队了。
至于北进,绝大多数中央军和地方军溃兵现在基本都在那里,打残的军官也正在努力恢复部队秩序。
另一个自己要是过去,从平时积累的威望,重新再将那些兵卒召唤起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再得到了克劳德切尔的支持,手握充足的钱粮,奋臂一呼从者云集的场面就是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