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纵着袖口毒蛇疯狂地撕咬三代脖子,直把三代缠得面红耳涨透不过气,虽然口中说着不信,但心中已然害怕到极致。
一只纹着经文咒印的青色手臂从三代的腹部伸了出来,手掌展开五指咔咔作响,轻微的律动如恶魔低语散发着阴森气息。
“很快你就能见到了。”三代面无表情说道。
爪心一突插进大蛇丸的腹部,一阵鼓捣抓中目标。
“啊啊啊!”
大蛇丸灵魂颤栗,从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抬起头看到三代身后的死神,青面獠牙面容狰狞。
刹那间冷汗直流,眼角剧烈抖动。
以前他是不惧怕死亡的,可是当自己研究出了不死之术以为可以凭借着漫长的生命操纵这个忍界时,再言死亡那就是晴天霹雳,危如累卵。
“老不死的东西!快点住手!”大蛇丸面若死灰,扯着嗓音只顾大声嘶吼。
三代不为所动,腹中的鬼手慢慢地扯出大蛇丸的灵魂。
大蛇丸愈发惊恐,死亡濒临眼前,眼看着自己的灵魂就要被封印,他挣扎地双手结印却发现使用不出任何忍术。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大蛇丸尝试了平生所有学习过的忍术,发现都不能施展出来,转头一看发现一根救命稻草,当即右手呈剑指驱动一旁的草薙剑,剑指疯狂摆动想要御剑而行。
长剑飞起,剑尖直指三代后背,大蛇丸大呼一声,长剑笔直地插了过去。
“死!”
留心见状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想要伸手按住剑柄,可惜还未近身就颓然倒地。
金箍棒变回的猿魔,出手更快一把握住剑柄,可惜力有不逮依然止不住前插的长剑。
“噗嗤”一声,长剑贯穿三代心脏。
“猿飞!”猿魔眼睁睁看着手中剑却不能阻止,悲痛万分。
“你为什么不躲!”大蛇丸咆哮道,“就算死也要拉着我吗!”
三代气息不稳身形欲坠,脖子早就被毒蛇缠住,心口也受了这狠狠一击,此时就如风中残烛,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人走灯灭。
眼皮沉重地就要闭合,三代强撑着枯萎身躯,消逝的生命力也让腹中的鬼手动作慢了下来,好一会都抽不出大蛇丸的灵魂。
眼前模糊了起来,周围也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自己悠长的喘息声,三代看了眼脸红筋暴神色仓皇的大蛇丸,轻轻叹了口气。
“日斩啊日斩,你真是心慈手软...”三代哀声自叹。
鬼手并没有抽出大蛇丸全部灵魂,三代背后的死神动了起来,右手抽出嘴角咬着的匕首,干净利落地一刀而下,大蛇丸的灵魂手臂部分被齐齐斩断,随后死神割开自己的肚子,将断手放了进去。
“大蛇丸,失去双手的你就不能使用忍术了,这也算阻止了你的野心吧。”
三代无奈呵呵一笑,眼里尽是大蛇丸小时候的可爱模样。
只见大蛇丸的双手像中了剧毒一般染成暗紫色,双臂颓然一垂,竟觉得失去任何知觉如同废手,他怨恨地看着三代,“猿飞老师!一路走好!”
大势已去,大蛇丸面色沉重,即使他尝试着挥动手臂,也是照样不举。愤怒、懊悔、后怕、惋惜,此时他的内心各种情绪混乱地纠缠着。
“我们走!”大蛇丸朝着音忍四人大声喊道,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似乎还留着一口气的三代,和跑到三代旁的留心。
维持着结界的音忍四人也知大蛇丸情势不妙,当即解除结界纷纷赶到他的身边,架起无力的身躯,飞快遁走。
此时留心早已来到三代身旁,双手搀扶住三代佝偻的后背。
“猿飞,为了木叶战死对于年老的你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呢。”猿魔虽然悲痛但也为三代以此结束自己一生的决定感到欣慰和佩服。
像他们这样战斗了一辈子,也不渴望余生能安稳结束生命,死在战场上也是不错的归宿。
猿魔拔出三代背后的草薙剑,随后感慨道:“小鬼,不要太伤心,人生自古谁无死,猿飞他死得其所,可惜最后还是没能解决掉大蛇丸。”
留心握紧三代掌心,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正如猿魔所说可惜还是没能解决掉大蛇丸,他知道三代终究是留了情,亲手杀死爱徒这种事还真是难以狠下心。
“对不起留心...”
三代气息低沉,留心赶紧附耳倾听。
“如果大蛇丸他执迷不悔,接下来能拜托你吗?”三代手掌紧紧握住留心手心。
“我保证大蛇丸不会伤害木叶一丝一毫。”留心面容沉毅回道。
“好!好...扉间老师,你说我算一个合格的火影吗?”
三代身形微微起伏,看着眼前的面庞想起自己的恩师,他曾答应过自己的老师扉间,一定要做一个保护村子保护木叶所有人的称职火影。
“算,在我眼里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火影。”留心回道。
“猿魔,帮我照顾好木叶丸。”三代微微抬头,与老战友会心一笑。
紧握留心的手掌无力摊开,沉重的眼皮终于合了上去,他感觉到自己变成一缕清风,吹过木叶村的每一个熟悉角落,看到了孩子们欢乐的笑脸,穿过火影岩雕像,停在火影大楼上方,在这里他能看得到木叶的点点滴滴。
清风消散思绪长存,他已经化为木叶的光。
猿魔将手中草薙剑交给留心,念念不舍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尽管之前留心就有所知,但看着三代在眼前死去,难免感慨伤怀,不管如何三代对他仁至义尽,他当有所以报。
结界散去,一众暗部忍者迫不及待冲到屋顶,只是眼前景象让他们悲痛不已。卡卡西、凯等人也早已解决场下的局面,此时看着倒在留心怀里的三代也黯然神伤。
越来越多的人赶到屋顶,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一旁,对于忍者而言生死不是大事,尽管是强大的火影大人也会有死去的那一天,忍界的世界充满悲伤,但每个人都装成若无其事,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