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低语,轻叹了口气,他宁愿他还是石头形态,留在艾木石身边,固步自封,而不是现在人身,面对一大堆麻烦。
杨明枫又坐回自己位置上,他哥今天说的话太奇怪了,就好象话中叧有含义,是他不懂的,他反来覆去的思索着,一时倒无话可说。
兄弟俩各怀心事,进入沉默状态。
哪怕这不是奥曼博士制造它出来的本意,它的意义本应该是赋予己死躯体的重生,给予活着的人以希望。
但实际上,奧曼博士也不太解人类,实际人类有时死了就死了,再活反而没意义。
这是塔尔的认知,也许它也不太了解生命的真意,至少目前为止。
但它知道它是另类,一个孤独的个体,即使有个人类家庭,他也融不进去,始终孤独。
门开处,许警白警走进来,还有一个是他们的王大队长王队,国字脸,浓眉下眼神犀利,四十多岁年纪。
刚才他们出去向王队报告了情况,然后一起躲在另一间房里查看杨家兄弟所在屋内的监控,监看他们无人时的反应。
却见兄弟俩忽然争执,差点打起来了,结果又莫名和好了,各自坐着发呆,再没什么别的发现。
观看的三个人也是一头雾水,商量了一下,认为还是要继续盘问,就一起进来了。
一见他们,杨明枫马上抬头,情绪激动的说着:“警察同志,我们不是贼,也不是同伙,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你们可以调查,我也是受害者好吧。”
在桌子后坐下,王队看着杨明枫:“我们确实调查过了,你是一个网站视频主播,粉丝上百万,发布的短视频我们也都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事发前后经过,我们也捋了一遍,依据我们猜测这次事件,是因为严七对你丢钱包之后,你愤而不平再遇追踪报复而引起,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报警,切不可自己任意妄为,保证自己人身安全才最重要,所以。”他顿了一下:“你可以走了。”
“谢谢,谢谢。”杨明枫感动的站起来连连躹躬:”谢谢警察同志明察秋毫,公正执法,解开我们的冤屈。”一边伸手去拉塔尔手臂,松了口气:“哥,我们可以走了。”
“他不能走。”王队接着说。
杨明枫怔住:“为什么?”
“他的事还没调查清楚。不能走,你先回去吧。”王队耐心解释。
“为什么?这事跟他没关系,都是因为我才牵连他的。”杨明枫争辩着,不肯走,要跟他哥一起走。
王队一个眼神。许警白警走过来,架住杨明枫住外走:“不要在这里吵,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查明白了,你哥自然也能离开,不要闹了。”直接就拖了出去。
杨明枫回头叫着:“不,我不要走,别拉我。”却终究抵不过他们的训练有素的身手,被拖出这间屋子。
王队拿起桌上一枝笔在手指间翻转把玩着,观察着塔尔的表情。
塔尔自始至终,杨明枫吵闹离开,他都没看一眼,眼中淡漠,好象身外任何人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审问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你叫杨明华?”王队忽然问。
”是吧。”塔尔淡淡的。
“你学过魔术?”
“算是吧。”如果别人认为是魔术的话。
“跟谁学的?”
“一个过路的。”
“嗯?”王队猜测着这种突然变出别人钱包的魔术,一个过路的会随便教人?这个杨明华是不是说假话?
因为干警察这行很久。接触面广人多的关系,王队在想着他认识的人中有没有很会变魔术的人,也许只有做这行的会懂得这个人施的大变钱包的魔术原理在哪里。
当然这只是个关于魔术的猜想,往高了说就有点象超能力了,当然王队不相信这个。
毕竟这么神奇的超能力在他从警职业二十年经验没见过谁有,也没听说过谁有,就是有也经不起测试的,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这个。
这时许警白警推门进来,说是已拦了辆的士嘱咐开车师傅送杨明枫回去了。
王队点头,许警白警在他两边坐下。
王队还要问另一件事,就是那抓住的一窝七个窃贼惯犯们都在说这个人是他们对付的两兄弟中的大哥。
说弟弟弱爆了,但他哥却是对他们施毒,导致他们神智不清被抓,起劲的骂杨明枫的哥是下三滥施阴招的小人,不敢光明正大的跟他们打。
但被问到是什么毒,却都说不清,有的说是象很多玻璃渣,漫天洒下来,亮的眼快闪瞎了。
还有说是应该是白粉,亮亮的粉洒下来就神智不清了,反正就是闪亮的,无声炸开的,类似迷人心智的东西。
王队也很迷惑,派人问过巷外围观的人,都是说见到巷子里有闪亮的东西炸开,然后巷子里每个人都东歪西倒了。
只有一个人正常扶着杨明枫离开。都说应该是兄弟,长的很像。
那么据此猜测,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你能说说和那些人打架的具体情况吗?”王队又问。
他也派人去实地调查过了,巷子里什么都没发现,别说粉未,就连毒气异味之类也没检出什么异常情况,如果这个人洒过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一点痕迹没留下?
“那个人抓着杨明枫的头往墙上撞,这么多人,杨明枫打不过他们,我只好去救他。”塔尔语气平静地说。
“用什么救的?”王队只关心这个重点。
塔尔闭嘴不说话,王队也不去催他。
“你记着你已没哥了,他早己死了。”
“错的是我不应该成为你的哥。“”
坐在出租车里,杨明枫反复回味着塔尔说的这些话,到底表达的什么意思?却莫名感觉沧然。
本来在公安分局里他分分钟都不想待,那种气氛太压抑了,只想离开。
尤其当那个小七居然诬陷他是同伙,真是又气又惊,如果坐实罪名是不是就会判刑,当时心里矛盾极了,虽然他很怕坐牢。
但当他终于走出来了,又有种恍若隔世的欣悦,但转瞬,他却又不能淡定了,因为他哥还在里面。
不禁心情沉重,兄弟俩一起去,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怎么向他家人交待。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当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敲开自家门时,来开门的吴虹看着他,喜上颜色。
他嫂子林小英也从坐的沙发上站起来,往外望。
估计她们两个都在焦虑地等他和他哥。
“回来就好了,差点把我和小英急死了,你电话也打不通,你哥也没带电话,我们在这干着急,简直度日如年愁死了都,怎么样没事吧?对了,你哥呢?”吴虹马上上下嘴巴一碰,吧吧吧地问出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