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昌府本是元惠帝临时选定的首都,其中的皇宫只有行宫的规模。
而此时,这行宫的一处寝宫中,受了重伤的哲伦正躺在床榻之上,已是气若游丝。
一股淡淡的腐烂味道,正弥漫在空气中。
楚羽进入房间时,那哲伦似有所觉,发出一阵虚弱的低吟。
“大人,公主殿下的伤口已经溃烂了,小人是真没办法了,恐怕就这几天了。”
一名曾任北元太医,须发皆白的老者战战兢兢的道。
楚羽走上前去,发现床上哲伦脸色苍白,眼色迷离,其胸口的白色衣裳处渗有脓血。
他正想伸手过去,手腕上却突然一紧。
他低头一看,就发现一只苍白的手掌,竟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抿了抿嘴,伸手去轻轻用力,就把哲伦的手给拽开了。
然后,他伸手探了痰哲伦额头,发现很烫,就掀起了哲伦胸口处的衣裳。
哲伦脸颊微鼓,身体微微抬高,似要将身体撑起。
但楚羽根本没搭理哲伦,而是凑近仔细观察。
这箭伤的位置,还真是够巧的,就在那深深的gou壑中。
那老太医明显不敢看伤口的全貌,在gou壑两侧都加了厚布的。
但楚羽没那么多顾忌。
他不仅全看见了。
还上手挤了挤伤口。
哲伦闷哼了一声,就彻底躺了回去。
却是用力的睁大眼睛,怒视楚羽。
“伤口已经开始化脓腐烂了,要立刻消毒。”
“还得缝合伤口。”
楚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
虽然,人类战争史中记录有各种惨绝人寰的场景。
哲伦的伤口与之一比也只是小儿科。
但楚羽这次确实是头一次触摸女人的身体。
还是有那么些不好意思的。
“来人,找十斤烈酒来,再找些杨柳枝树的树皮,要咀嚼起来发苦的那种。”
“另外再找些木匠。”
“取笔墨纸砚!”
楚羽将哲伦身上的衣服盖回原位,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很快的,烈酒,木匠和杨柳树皮便都找来了。
楚羽直接画出了过滤器,让木匠加班加点的打造。
又让人熬煮杨树皮,找来侍女,每隔两个时辰就给哲伦灌一碗。
还嘱咐侍女每隔半个时辰就要用烈酒擦拭哲伦的手心,脚心和额头。
然后,他就教那老太医如何在木匠将蒸馏器造出来后开始提取高纯度酒。
做完这些后,他便出城去指挥军队扎营了。
而等到他将军队的事处理完毕,再次来到应昌府衙门时,蒸馏好的高纯度酒已经有满满半斤了。
他尝了尝,确定了这酒的纯度,让人找来针,刮刀跟羊肠线。
在将工具都放入酒精中浸泡了半柱香后。
楚羽用杨柳枝水泡了一下手,就戴上面罩,来到了哲伦的床前。
他很贴心的递了一卷水煮过的棉布过去。
“咬住了,待会很疼的,别咬断了舌头。”
哲伦一言不发的偏过了头去。
楚羽伸手握住她光滑的下巴,将她的头扳了过来,强行把棉布塞进了她嘴里。
“把她的手脚都绑起来!”
一名侍女立刻上前,将哲伦的手脚全部绑好。
楚羽便掀起了哲伦的衣服。
那人类以来的详细战争史中,同样记载了针对战场上各种伤员的急救办法。
其中最常用的就是消毒,消炎和缝伤口。
楚羽如今还要多做一样,就是刮去哲伦伤口周围的些许腐肉。
为此,楚羽做得很小心。
尽量不把新鲜的肉给刮去。
“呜呜呜~!!”
哲伦额头上满是冷汗。
“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再给我擦擦汗!”
楚羽有些紧张,他的汗水都滴在了哲伦的身上,使其透露出一种湿身的诱惑,实在影响他的注意力。
有些握不稳刀啊。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哲伦直接疼晕过去三次。
而在最后一次疼晕时。
楚羽终于刮完了腐肉,然后拿起了高浓度酒精。
用毛笔蘸了点,轻轻的往那伤口上一抹。
“...!!!”
哲伦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身体开始痉挛。
“快好了,已经快好了。”
楚羽几下就涂完酒,然后又拿出了针。
“再缝几针就好了!”
哲伦:“.......。”
两个时辰后。
从应昌府衙门中出来,楚羽感觉很疲惫。
虽然被做手术的不是他。
但他还是有一种辣手摧花的愧疚感。
哲伦那仿若要杀人的目光,也让他印像很深刻。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件事都抛到脑后了。
回到军营后,他立刻让人拿来地图,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去救那李文忠了。
这一次的对手,是北元当世的最强名将。
楚羽也得拿出点真本事才行了。
.........
和林城外。
十四万元军大营中。
当扩廓帖木儿接到应昌府陷落,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败亡的消息时,呆愣了许久。
而随后,他就得知北元太尉蛮子八剌正引兵北上,不久就将与他回合。
“我手上军队加上蛮子八剌的部众,能凑齐十七万大军。”
“围点打援,只要歼灭了两路北伐的近三十万明军,我北元至少能安稳二十年!”
扩廓帖木儿沉思了一会儿,心中就涌动起无尽的战意。
元惠帝,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死了。
但他扩廓帖木儿还在!
大元就还没有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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