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庄不愧天下五大山庄,房间内纱幔帷幄,豪华绚丽,几似宫廷。
如雪看得呆了,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嘴里咂咂有声,轻声道:“钱财多了就是好,这般奢华,哪里是小花子能想象得到的,一辈子风餐露宿,想不到今日到了天堂!”说罢,一个仰身,躺到床榻之上,眯缝眼睛尽情地享受起奢华来。
楚天内心亦是赞叹不已,十几年以天当被,以地做床,茹毛饮血,何曾想到人间还有如此豪华之所,不禁躺在如雪身旁,心中百感交集。
如雪慢慢睁开眼睛,见到楚天,便翻过身子,大眼睛盯着楚天,道:“人间真是不公,生于贫穷之家,一辈子忍饥挨饿,度日如年;托生富贵,一生绫罗绸缎,锦衣奢华,珍馐美味!”
楚天刮一下如雪鼻子,笑道:“那也不尽然,穷人有穷人的乐趣,富人有富人的烦恼。就像你当初非要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本来清丽绝尘,却要避世就俗,其实都是乐趣使然,极致后的感受,不论是苦是甜都将难以忘怀,幸福乃是感觉,自身的感觉,对否?”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如雪眼睛亮亮的,道:“相公,如雪今日方才略微知晓你内心想法,毫无贪图富贵之心,凡事平心而为,当真是英雄豪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如雪托身于你,确是万幸,不知哪一天你不要如雪,我当如何处之!”说罢,凄凄然。
楚天笑笑,眼中满含深情,道:“小尼子,人不大,想得倒长远,相公我哪里会舍得你,嘻嘻!”说罢,搂过如雪便亲了起来。
如雪亦温顺般地拱在楚天怀里,任由楚天爱抚。
“呦,趁我不在,你二人好不亲热!”如烟不知何时进到房间,装作生气道。
“哪里是趁你不在,而你现在是我俩侄女,做长辈的岂能不顾伦常。”看一眼如雪,问道:“相公说得对否?”
如雪媚笑:“相公,其实姐姐亦是心痒难耐,今日刚刚到得山庄便是如此,如多住些时日,恐怕憋出病来!”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小花子,如非我当初宽宏大量,你哪里有这相公,待我教训教训你!”说罢,猛地扑倒床榻上,粉拳捶打起来。
楚天趁势亦将如烟搂在怀中,口中说道:“还不说痒痒,不然何来这多怨气,待我款待款待你!”
“弟弟,先莫款待,此际我们在郑家庄,暂时虽无危险,但弟弟应小心为上,虽然弟弟一身功力世无其匹,可好汉难敌四手,且不可露出行藏。”
楚天笑笑,道:“弟弟知晓,虽现今江湖不容于我,凭身手小心行事尚能自保无虞,怕的是江湖宵小迁怒你二人,这亦是弟弟颇为思虑之处。”
如烟爱怜地抚摸楚天的俊脸,道:“我们姐妹倒不需弟弟挂怀,我二人与江湖素无瓜葛,爹爹又是五大山庄中人,当不至于有何危险。”
“那亦不尽然,江湖险恶,无所不用其极。”说罢,思虑一阵,道:“姐姐和如雪如不嫌弃,我教你二人一些武功如何?”
如雪一声娇呼,捶打一下楚天,高兴道:“什么如何不如何的,快些将方便易学的功夫教给我与姐姐!”
楚天笑了,轻点如雪鼻子,问道:“你这丫头想学什么?”
如雪略一沉思,开口道:“我就学那天你在酒楼制服祁连五虎的功夫!”
楚天略一沉思,道:“我观你二人内力勉强可以使得‘穿心指’,这便交给你二人吧。师尊武学最讲究罡气纯正,一切招式皆要以罡气为根基,内力不够则其他任何招式便无依托,如今,你二人内力一日千里,已相当我烈阳乾坤罡气三、四层功力,放眼江湖,除非遇到顶尖高手,自保无虞。”
说罢,挨个亲吻二女,又道:“只可惜女儿家,后劲不足,听师尊言道,我乃九阳之身,如烈阳乾坤罡气到得八层,如不与女子冲合将会炽热分身而死,因此才有姐姐奋不顾身救我之举,而姐姐又恰恰是九阴之体,更是人中少有,因此才助我冲破生死玄关,有望得窥大成之境。”
听楚天一说,如烟面上泛起红晕,娇羞道;“妹妹,自姐姐与楚天做得那事,多年痼疾已然尽除,非但阻滞经脉畅行无阻,内力更是如长江大河,奔流不息。且每次做......那......那个后,便觉得内力又增一些。”
如雪听到此,不由道:“姐姐,妹妹亦是如此,不怪这几日感到内力增强迅速,原来是阴阳调和之故。那姐姐今后可多做些,省得自己苦修,既舒适内力来得又快。”说罢,挤眉弄眼,说得如烟更加娇羞。
如烟拍打一下如雪,道:“你这尼子,愈来愈放肆,这等事如何说得出口,确是做花子做惯了,闻见可口的东西便吃个没完!”
“嘻嘻。那姐姐便是不再吃那东西了?”
“去,死丫头,没一丝娴熟,小小年纪便这般贪嘴,何时是个止境!”
如雪看一眼楚天:“姐姐,只要相公在,妹妹便吃个长久,我亦不似姐姐,想吃又害羞,妹妹想吃便要,对否,相公?”一拍楚天,顽皮地道。
楚天苦笑,转而欣然,笑道:“姐姐,如雪这尼子怕是难改本性,论起吃,便何事不顾,只要香甜可口便是!”
如烟见楚天一说,不由咯咯笑起来,直把如雪笑得面红耳赤,娇羞不已,趴在楚天怀里便即不动。
如烟又道:“弟弟,你现今武功比之你师尊如何?”
楚天道:“如论内力,确是比师尊高出一些,据师尊说,烈阳乾坤罡气自炎帝开创自今,尚无一人能冲破生死玄关,师尊亦是接近生死玄关之人。本门罡气共分十层,修炼起来一层比一层艰难,如非机缘深厚,绝无修到十层之理。”
稍停,楚天又道:“我现已八层有余,近几日感觉内府盈满,似有接近九层之兆。不过,师尊言道,十层乃是可遇不可求的,真若达到十层,几可与天同齐,不生不死。”
如雪睁大眼睛“我的娘啊,不生不死,岂不成了神仙!”
楚天笑笑,道:“这只是传说,谁也未练到十层,如到十层,心随意念,神识六通,元婴聚形离体,与自然融合,意念起处,万物皆可驱使,已不用任何招式,神到物到,杀人于无形。”
听到此,如烟姐妹两目瞪口呆,齐齐望着楚天,好似楚天已真的到了与天同齐的神仙似的。
如雪急道:“我听得内心痒痒了,相公快快教给我们姐妹!”
“好吧,你二人可要仔细听好,我只说一次运功之法,再无二次!”随即楚天将穿心指的内气运行法门说得仔仔细细。
二女何等聪敏,不消片刻便熟记于胸,饶有兴致地在被窝里演练起来。
楚天忙道:“看你二人得意忘形,此功法,如具内功基础,亦要两个时辰方有小成。‘穿心指’既可凝气成形,亦可借气打出物体,力道强弱只能凭借内力的高下了。你二人现在就按心法调整气息,慢慢演练,切不可相互指向,以免伤到对方。”
转而又笑道:“再则便是不可对准我练,万一把家伙弄伤了,便伺候不了你二人了!”
二女嘻嘻笑着,如烟说道:“弟弟不说,我们姐妹尚未想到此处,等我与妹妹演练纯熟,你如不合我二人心意,你便要小心了!”说罢,二女一齐抓向楚天,笑得花枝乱颤,娇躯晃动不止。
楚天忍耐不住,亦不顾如烟挣扎,一下便堵住如烟嫩嫩的小嘴,疯狂地亲吻起来。亲毕这个,又亲如雪,三人沉浸在无尽的欢娱之中。
当二女春潮泛滥,娇喘吁吁,即将腾云驾雾之时,楚天神识一动,不由连点二女,手指按在唇上,示意噤声。
二女不知何事,看到楚天示意,便立刻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凝神之下,二女亦同时听到隐约有破空之声。
片刻后,屋顶传来极其轻微响动,楚天示意如烟离去,等到如烟下地站定身子,屋顶角落透进一丝极难觉察的光线。
楚天开声道:“如烟,这郑庄主甚是大方热心,将我三人安排得如此周到,明日可要好好言谢一番,失礼不得。”
“六叔说的是,侄女临出门时,家父亦曾反复嘱咐侄女,定要好生谢谢郑庄主,明日,侄女就去道谢,请叔叔放心,如无何事,侄女便去安歇。”
“好,劳累了一日,侄女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便好好观赏这太乙山。”
楚天说罢,如烟轻挪莲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而此时,屋顶之人亦悄悄离去。
楚天轻身而起,挑开窗户,回头对二女言道:“你二人当心,好生练习!”话音未落便幽灵般地消失在暗夜中。
二女四目相顾,楞住半晌,如烟问道:“妹妹可看到楚天如何走的?”
“未看到,只觉眼前一晃,便失去踪影,一丝残影都未留下,相公可否是人是鬼!”
“嘻嘻,不是人怎能让你这等滋润,你这丫头,越发俏丽了。好了,妹子,你我好生练习弟弟教给的‘穿心指’。唉,如何会称作‘穿心指’,当是穿我们姐妹的心啊!”
前方黑影提气纵跃,颇为迅捷。
楚天远远地蹑踪跟随。一直跟到庄园中议事大房。只见黑影左右环顾,随即闪身而进房中。
楚天腾起身形,悄无声息地落于屋顶,稍一凝神,便听得屋内响起说话声:“大哥,柳凡三人俱在房间,所谈均是日常事情,并夸奖庄主安排妥当之处,言说明日前来当面致谢,并无他状。”
郑天刚沉吟道:“韩当贤弟,今日老夫始终有种不详之感,那称作柳凡的,看似普通,但身材及气势绝非普通人可比,如老夫猜想不错,当是武林高人,功力不再你我之下,放眼江湖,该非无名之辈。如此,老夫却怎未听得江湖上有人说起,甚是奇怪!”
韩当道:“柳家庄庄主柳邙武功高绝,世所罕有,小弟自感与其相差不知几筹,放眼江湖,难逢敌手,柳家武功素来以轻灵见长,但到柳邙这辈,刚柔相济,另辟蹊径,才有今日之成就,柳氏一脉有如此高手,亦不足为怪。”
郑天刚仍是沉思不解,道:“武功高绝亦还罢了,但气势却自不同,老夫隐然有种莫名之感,实是忐忑不安,唉,虽说是与柳小姐而来,但亦不可大意,江湖上诡诈迭出,不能不防!”
“大哥放心,小弟注意便是!”
郑天刚似是想起何事,表情沉重地问道:“从目下江湖纷乱情形看,各大门派自顾门前雪,江湖巨孽亦是收敛行迹。五大山庄虽已联横,但天幻宫却无任何举动!”
韩当道:“大哥,天幻宫素来自行其是,屹立江湖至今,势大财粗,高手如云,光是八大护法及八十分坛就足以睥睨天下,何况尚有司徒艳与廖青云两特使及两位副宫主,其实力举世无双,傲视群雄,任谁亦难以撼动分毫。”
“唉!”郑天刚叹息一声,道:“论实力,五大山庄任何一庄皆无法与之比肩,但江湖亦非一家所能左右,可叹,天下将会到何处!”
“大哥不必忧虑,未雨绸缪虽当上策,但事到临头亦非全是祸端,暗中观看再言其他不迟!”
“此际亦只好如此,前些时日围剿搜魂修罗,其他门派损失非小,本庄错过时机,虽是遗憾,但亦未必不是幸事,搜魂书生当年之报复手段,至今想起仍是心惊胆战,几大山庄虽是连横,却又各自盘踞,一旦来袭,亦是不及救援,现下应当万分小心才是!”
“大哥放心,小弟已在庄中各处加岗巡查,暗哨密布,想来即便不能万无一失,但亦稳妥非常。”韩当言之切切。
郑天刚稍感欣慰,道:“贤弟如此做法,老夫甚为满意,不过尚应万分小心,通知各地,一旦发现楚天行踪万勿打草惊蛇,一切等待力量聚集后,方可一举成歼!”
“是的,大哥,明日小弟便去办妥,如无他事,小弟告辞!”
郑天刚颚首,韩当大步行去。
韩当走后,郑天刚仍是疑虑不定。
楚天听闻天幻宫些许内情,不由心中暗暗思量一番。见此地再无兴致,飘然腾身,向庄内探查而去。
郑家庄屋宇交错纵横,三十余幢房屋,前前后后占地极为广阔,楚天形如鬼魅,逐间查看起来。
到得东边侧房,隐隐听见房内一阵嬉闹声音。楚天一个倒悬,倒挂在屋檐下,屋内仍是灯火通明,嬉笑声不断传出。
“公子就饶了奴婢吧,让庄主老爷知晓,奴婢焉有命在!”
“胡说,你这浪蹄子,一日不做,便浑身不自在,这时又故作清纯,小心我打死你,哈哈!”
“哦,轻点,公子,奴家都快被你弄死了!”打情骂俏,嗲声嗲气的声音传自屋内。
楚天轻轻捅出一个小孔,向内观瞧,只见大床上一对的男女纠缠在一起,翻滚不止。
男的银笑连连,女的**肥臀,一张略带红晕的俏脸,春情荡漾,男子直挺挺的,翻腾不已。
楚天看着春宫图,亦不禁身心发热。
屋内男女气喘吁吁,酣畅淋漓,淫叫声不断袭来。
楚天正待起身离去,便听女人说道:“公子,今日庄内来了一个女子,据说是柳家庄的小姐,下人们各个私语,已传遍了整个山庄,纷纷传说来了一位仙女,美得无法形容。”
“什么,你再说一次,柳家庄的小姐?”
“是啊,公子,据说是来看望兄长柳虹飞的,名字唤作“柳如烟”,一同来的还有二人,是她远房叔叔,庄主老爷已经将他们安顿在西跨院。”
“哦,柳如烟,本公子怎会不知呢?”
“公子整日在外寻花问柳,何时将庄中之事放在心上,还要奴婢们帮着遮掩,二少奶日日阴沉着脸,不时地拿下人们出气,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别再出去了!”
“浪蹄子,你们以为我愿意出去,少奶奶要模样没模样,日日跟个死尸似的,屁乐趣没有,本公子不去岂不憋死!”
“嘿嘿,柳如烟,柳小姐!本公子倒要看看是否如你所说的什么仙女!”
楚天听罢,一阵暗笑,一个仰身飘然而逝。又到各处探查一阵,便径自回到住处。
回到西房,屋内漆黑一片。
楚天目力已无昼夜之分,如烟已和如雪睡去,楚天本想叫醒二女,方才看着春宫图,仍是有些热血沸腾,见二女睡得香甜,便未忍心打扰,找个空处,打坐起来。顷刻,便进入空灵之中。
翌日清晨,丫鬟前来招呼楚天三人到前厅用早餐,楚天随口答应一声,轻轻亲亲二女,便一同向前厅走来。
走到前厅过场,便见一公子模样的人直愣愣地看着如烟,眼光似乎都凝滞了,色中恶鬼形象表露无疑。
直到郑天刚斜瞪了一眼,并拍打一下后,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但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如烟。
郑天刚笑容满面,拱手道:“柳兄弟夫妇,柳小姐安歇得可好?”
“谢谢庄主厚待,小女同叔婶安歇得很好,十分感谢庄主厚意,小女感激莫名!”
“柳小姐何必客气,你叔侄三人肯降临鄙庄,实是老朽的荣幸,来,请进厅堂用餐。”
随手拉过仍然色迷迷的郑锦杰,向楚天三人介绍道:“这是老朽犬子郑锦杰,三子郑锦雄因有要事外出,至今未归,小女香儿不喜见客,望请原谅。”
厅内,柳虹飞已早早到来,同楚天三人互相施礼后,便轻身落座。
早餐丰盛极了,满满一大桌子,各式糕点应有尽有,器具非金即银,十分豪华和考究。
楚天三人中,除如烟见过一两次外,楚天和如雪都是第一次接触如此豪华富贵的场面。
楚天口中不由赞道:“庄主太也盛情,如此早宴,却是让庄主破费!”说罢,看着四周肃立的奴婢,心里不由生出几多感慨:真正是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柳……小姐……今年贵庚啊”郑锦杰已被如烟的样貌迷住了,不管场合问起了如烟年龄。
“住口,柳小姐刚刚到得庄内,何以问及庚辰,柳兄弟、柳小姐万请原谅!”
“哪里哪里,庄主一片盛情,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无妨。”楚天在如烟的熏陶下,应对亦已很圆滑。
“承蒙柳兄弟原宥,老朽不胜感激,都是犬子无礼,让你等见笑。呵呵,请用饭。”
不论郑天刚如何说,郑锦杰仍是不时飘看如烟,把个如烟看得有些不自在,面上娇羞,看得郑锦杰更加魂不守舍。
郑天刚亦觉面上无光,生子如此,当是人生之大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