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刚刚说罢,立马又接着道:“对啊,老爷!若是我等以霹雳雷火弹轰击范家庄,那范不凡当真猜不透是哪个所为。若查出是武当遗失雷火弹,说不得会与武当产生嫌隙,那少林、武当及范家庄之间名存实亡的联合,立时便会土崩瓦解!一旦其联合瓦解,我等再远交近攻,逐个击破,岂不来得容易!”
听罢,司徒艳看一眼神情讶然的楚天,二人会意,面上忽地泛起一丝开心的笑意。咂咂两声,楚天满怀爱惜地亲了亲巧玲,温和道:“死丫头心思愈来愈机巧善变,看来烈阳门之未来要仰仗‘灵兽魔童’来打理了!”
“嘻嘻!”巧玲一笑,稚嫩顽皮的模样更是招人喜爱。努着小嘴儿,娇声道:“老爷如此说,那便再亲亲婢子!”楚天笑笑,搂着二女,各自亲了几下,遂起身向一凹处隐身而去。
范家庄内。
范不凡看着面前仍是心有余悸的那尔丹,老面惶然。范六更是惶惑不安,不知那尔丹所见之人是否就是杀神楚天。众人低头思虑,默然无语。zuqi.org 葡萄小说网
良久,范六愁闷道:“自杀神楚天斩杀追魂堂后,便再也不曾到过京师附近。而今,闯王义军忽然袭击神剑门老巢,不知是何道理。据传,杀神楚天前些时日曾经在荆门拜访威武将军刘宗敏,不知是否与炮击神剑门有关。楚天与义军仇怨甚深,怎会去拜访刘宗敏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范不凡阴笑道:“世上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永远的利益。烈阳余孽与闯贼之间,亦并非是水火不容的两个势力,凡事均有可能发生。若是楚天小贼与义军相互勾结,我庄真的危矣!”
那尔丹听了神情一变,忽道:“范庄主,我派护法现正在豫地等候在下。在下于通州所见之人是否为杀神等人,看面目确实不似传说中的样貌,但两只凶狠的灵兽确是与传言毫无二致!”
范六道:“如此看来,杀神楚天确是到了京师左近。那兄如有要事,尽管在用罢酒饭后,自定行止!据传,杀神武功早已修到神识外放,元神离体,元婴出窍之境界。若那兄所遇真是杀神,以其神鬼莫测之功力,当能探查到十里左近之内任何动静。那兄离杀神只不过十数丈距离,焉能逃过杀神耳目!”
那尔丹浑身一震,神情倏变,双目之中再也见不到淫邪之色。定了定心神,忙道:“谢少庄主厚爱,若无他事,在下明日便赶往豫地!”说罢,那尔丹向范家父子抱拳一礼,转身行去。
范六见那尔丹离去,遂压低身子,轻声道:“爹爹适才所言甚是!孩儿忽然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范不凡沉声道。
范六清清喉咙,道:“烈阳势力已不容小觑,既然爹爹言说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永远的利益!以我庄现有实力,何不与烈阳余孽暂时罢兵休战,止息干戈,以期共存江湖,互不干扰!若是不遂我愿,再见机行事,待时而动!”
范不凡沉思片刻,诡秘地看着范六,随即,一阵阴笑:“为父将你收做义子,确是未曾看走眼!论起心机智谋丝毫不下于坤儿。世之枭雄权衡机变最为紧要:识时之义,察觉时机;知时之行,知机而动;用时之机,巧利机会;待时而动,把握时机;观时之变,预见时机。最终达到时行时止,其深意便是知何时为始,何时而止,不违天逆常,顺时适变,如此才可保持长久。”
范六忙恭敬道:“爹爹所言,深奥万方,却又浅显易懂,孩儿受益颇深。跟随爹爹多年,耳濡目染,亦学得一些!但与爹爹相比,却又差了不知凡几,还望爹爹不吝教诲!”
“哈哈哈!”范不凡怪笑,道:“如花那蠢人如果有你一半心机,老夫也不会舍弃。唉,老夫百年之后,便要依仗你了!”说罢,神情有些黯然,随即又道:“老夫始终未曾与你言明,若是老夫撒手而去,你要好生看待蓉儿,切不可始乱终弃。”
范六乍听之下,顿惊,旋即忙恭声道:“请爹爹放心,孩儿定会照料蓉儿。至于范如花,孩儿亦会妥善待之!”
范不凡注视着范六,叹息道:“见你心胸如此豁达,为父心中甚是宽慰。花儿心胸狭隘,贪恋女色,不学无术。虽非为父亲生,但毕竟是骨肉血亲,若其非是到了穷凶极恶之时,暂且给其一条出路吧!”
“请爹爹宽心便是,孩儿定会妥善照顾!”
范不凡面现欣然之色,缓缓道:“你适才所言,为父早便思谋了许久。只因烈阳门与我范家庄结仇甚深,为父实在难以断定烈阳门将做何打算!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是那杀神要求过分,我庄仍要与其对峙,但却不知相持到何时!司徒宏那老东西,自保实力,坐山观虎,太过阴险!”
范六道:“若是爹爹同意孩儿之意,明日,孩儿便派人与烈阳门秘密商谈此事。若是能取得共识,我庄即可轻口气。若是事与愿违,我等仍是一如既往,只待时机,将烈阳余孽剿灭便是!”
范不凡笑道:“你办事,为父甚是放心!你自管安排,勿需再说与我听!”
范六忙道:“孩儿怎敢自作主张,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爹爹教诲!”
“好了,勿再客套!”范不凡笑着摆摆手,虽说对范六渐趋信任,但内心之中仍有一丝不安。见范六如此恭顺,老怀亦是非常宽慰,颇为欣喜。
范六心中甚是得意,一路哼着小曲儿,径自回到居处。刚巧,范晓蓉不知何时来到房间。范六一见,小眼睛顿时放射出异样的光芒,不待范晓蓉出声,便一个饿虎扑食,将范晓蓉按倒在床上。
两个男女气喘吁吁,已动了心火。不一刻,二人便俱都赤条条的不着寸缕。“死样,慢些!又无人来打扰,何苦如此性急!”范晓蓉嗲声嗲气地娇呼着,肉嘟嘟的胖手摩挲着范六瘦骨嶙峋的身体。二人一个丰满肥胖,一个精瘦干枯,真是骨肉相连,偏得偏配。
范六扶弄着挺嫩的稣胸,掩饰不住欣喜,道:“适才,老庄主亲口说到,命我好生照顾你这添不满的。若是六叔猜想不错,老庄主已经默认了你我关系,以后再不用偷偷摸摸、提心吊胆地做此好事了!”
范晓蓉听了一愣,随即,猛然搂住范六已经憋得发热的身体,惊喜道:“侄女真有福气!能与看似枯瘦,但却百战不疲的六叔长相厮守,岂不是日日都可欢娱,夜夜都如!”说罢,忘情地搂住范六,激烈地狂吻起来。
范六哪里还能忍耐得住,一个翻身便压在了娇躯之上。
“哎呦,死鬼!慢些,轻些!”范晓蓉口中虽说慢些。
二人**,香汗淋漓,气喘不休。伴着呻吟及淫声淫语,房间中充斥着原始的孽情。范晓蓉舒适得心神迷离,而范六亦是浑身是汗,仍自苦战不休。
前次正与范晓蓉欢好之时,乍然听闻楚天杀了义军万余人马,险些造成**。今日与范晓蓉大战,当是最为激烈狂猛的一次。二人翻江倒海,挥汗如雨,忘情大战,早忘了时光。
蓦地。
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凭空响起一声炸雷,震得窗棂剧烈地抖动。随即,哗啦啦地自房梁上掉落一蓬尘土。二人在巨响声中,激灵灵地迅即分开,满眼惊异地看着仍在剧烈颤抖的房门。
二人正在惊异之际,震天动地的巨响又告响起。一声接着一声,房屋在巨响声中好似快要坍塌。顿时,庄中女人的尖叫声,护卫的呼喊声,间杂一两声凄惨的哀嚎。
范六二人早吓得六神无主,冲天的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范六急忙穿衣而起,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跑出房门。
来到前院,数处烟尘刚刚散去。火药硫磺的气味充斥在山庄之中,接近院墙的东西跨院,已被震塌三四座房屋。
“副庄主,老庄主请你速去!”一个庄丁急匆匆赶来,神色甚是慌张。范六心中慌急,急忙向范不凡书房跑去。
“究竟何事?”范不凡见范六进来,劈头便问。
“爹爹,孩儿亦不知发生何事。但听其爆炸声,却好似我庄的霹雳雷火弹。”范六忙躬身应道。
范不凡面色一凛,阴沉的面容忽现一丝讶然之色:“霹雳雷火弹?这如何可能!除了我庄之外,他人又如何有这霹雳雷火弹?”
范六忙道:“孩儿只是听其声音做的判断,是否为霹雳雷火弹,尚需勘察。这霹雳雷火弹除了我庄之外,其他人既不懂制作之法,又无可能拥有......”说到此处,范六若有所悟,忽道:“这霹雳雷火弹,除了我庄外,曾在与少林武当联合围剿烈阳门之时,给了武当派三十颗,给了少林二十颗!”
范不凡一怔,沉吟道:“若说是少林武当两派将霹雳雷火弹给了他人,好似绝无可能。其他人是否带有雷火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