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幅画名叫寄生,同样也是吃饭场景,不过却吃的是正常食物。
吃饭的人同样奇异,从桌子上面看都是正常的人,但桌子下面的腿却是让人作呕带着黏液的触手,或者干瘦如同鱼一般的质地。
只有一个小孩不太一样,看起来和上幅画中的小孩几乎一样,不过眼神却完全不同,他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种天生的邪恶。
这两幅画结合起来就容易理解了,食尸鬼偷走了这家的孩子,将自己的孩子寄生在了这家。
这家本来的孩子会在食尸鬼的教导下成为新的食尸鬼,寄生的孩子则会用他的邪恶影响这一家人。
不过这一家人本身也不是善茬,半人半鱼的样子有点类似于上方消失的雕像。
回过头来看上一副画的男婴,脖子上根本不是伤口,而是鳃,这男婴也是有着鱼的结构。
众人没有说话,看向第六幅画,名为偏执,画中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对着画板作画,画的正是第一幅食尸鬼的肖像。
他的背后,一个坐着轮椅的美丽女鹅正在指责着画家,那女人美的不像真实存在。
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丝,说是白更像是死人的惨白,眼睛空洞无神,更平填一丝空灵的美。
穿着白色长裙,裙子下方伸出的却是两根烫着黏液的淡红色触手,也正是因为腿变成了触手,女人才只能坐着轮椅。
“这男人就是平克曼吧。”忍冬看着画画的男人。
一套故事在脑海中浮现,平克曼是食尸鬼的后代,在出生后与鱼人的孩子互换。
鱼人是根据身体变成海洋生物的多少来提现尊卑,例如刚刚吃饭那副画的家主后方就挂着一副基本上全是鱼形态的鱼人,变异的身子都很难在陆地上行动,却还是拄着两根拐杖,被另外两个异化较少的鱼人搀扶着。
没有鱼化的平克曼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自然是饱受歧视的,于是沉醉在艺术当中,因为他食尸鬼的血脉,画风诡异变态,即使是深爱他的女人也不能接受。
值得思考的是,彼时的平克曼画的是食尸鬼,表面他可能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了。
六幅画看完,几乎都是与平克曼的生活相关的,很多平静的画面下却隐藏着不平静的事情。
第七幅画是转折点,画风与之前明亮完全不同,整个画面变黑,背景也模糊成纯色,这样更凸显主体的结构。
画名是一些奇怪的字符,完全无法辨别,只能抬头来看这奇怪的画。
灰黑的的背景前,幽绿色的雕塑并不具有对比,雕塑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下方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底座,一个有着最有肌肉感的男性坐在这块底座上,他似乎在沉思什么。
看向头部,却完全不是人类,难以形容的容貌,像是一整个章鱼扣在头上一样。
这样的绘画风格完全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个门派,简单的像是素描的石膏像,但复杂的却是任何几何都无法解释的。
“阿苏巴斯,库依撒鸥撒依达嗯索。”
似是万千人的颂唱,这句模糊的词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你们听到了没?”忍冬被吓得一激灵。
转头看几人,每个人的脸都变得煞白,都受到了那段话的影响。
几人核对了一下,发现几人听到的是同一句话,那声音确实不是从周围传来的,而是直接进入到了脑海当中,就如同自己在思考时,出现了一个他人的声音一般。
“是这幅画的问题。”润二将自己眼睛遮住,不去看那副画。
“这幅是十三张画最中间的那张,肯定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画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影响。”罗汗还想继续往下看。
于是几人都朝着下一副画看去,这幅画很明显与中间的诡异画像不一样,但也和之前的画有很大区别。
要不是看到画者还是平克曼,几人都认为是其他人所画的,因为此画的技巧比起之前要高出很多,表达的内容也完全不同。
之前的画称得上画的很像,而且真实,但是却没有一种激情,或者说画者的自我表达,但第八幅画明显有了自己的思想。
光是看着这幅画,几人就感觉到了迷幻,这和画名不约而同,因为画名就叫——迷幻。
画面并没有什么表达的内容,都是一些凌乱的色块以及线条,按照画的分类来说,这幅画应当属于抽象画。
“不对,不要看下去了。”润二阻止几人的继续观看,“这幅画会让理智消失,让人感觉不到理智的世界,最后会彻底疯狂的。”
有了润二的阻止,另外三人才回过神来,忍冬进入空间缝隙再出来,才感觉头脑清醒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几人好像长高了?”东来比划着自己和画像的高度。
比起刚才,几人不能说是长高了,变大更符合情况,几人的身子整体变大了一圈。
这就说明,这个梦境世界的建筑物大小可能就是正常的,里面的居民也是正常大小,不是他们大也不是进来的人小。
而是进来之后几人并不是正常的大小,这变化似乎发生在几人看过“迷幻”这幅画以后。
不过这个问题显然没有答案,只能看向第九幅画,第九幅画名叫沉没。
画面中一座城市被一个恐怖的巨大鱼型长满触手的怪物拉住,整个城市都被拖入水下。
这城市和之前那副食尸鬼入侵的城市几乎一模一样,看样子应该是同一座,很可能被拖入水下就发生在食尸鬼入侵之后。
第十幅画叫永生,画面中有很多气泡,显然是在水下,其中一部分生物捂住口鼻,试图不让水进入肺部。
另外一部分生物则是异常兴奋,并且身体发生变化,画中有刚刚适应的,有身体一部分变作鱼的,还有大部分变成鱼,形如“寄生”那副画中的家主一样。
其中最显眼的却是平克曼的妻子,如同天仙的外貌没有变化,两条触手腿在水里才是回到了应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