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命录 (.)”!
天玄走后,马上自屋后转出一个人,看着桌上那个锦盒,有些忧心的说道:“公子,你都不让他打开盒子给你看一看,就敢相信他?万一是他设计坑你呢?”
轩辕殿没有答话,伸手拿起面前的酒杯扔向锦盒,酒杯角度刁钻,打着旋儿从下往上而飞,若是撞个结实,肯定能将锦盒的盖子直接撞开。
酒杯轻轻地撞在锦盒上,一股力量托着盖子就要打开,但是锦盒刚刚露出一道缝隙,一道白色剑光就从中飞出,将酒杯直接打碎。
剑光在半空一个盘旋,好似游走示威一般转了几圈,然后才缩进了锦盒之中再度消失。
轩辕殿笑道:“看到了?这是天玄独有的阳爻剑气,明天将这盒子一起带着,若是他算计埋伏我们,就把这件东西拿出来,让他们窝里斗个精彩,咱们也看的尽兴。”
那人却有些踌躇的说道:“可是着天玄突然而来,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轩辕殿依然笑道:“白远,那咱们来赌一赌好了,你猜天玄今晚会不会回去东漾苑休息?”
白远有些疑惑的说道:“若是他真的讨厌那两个人,他肯定不会回去。但若是他不回去,明天那两个人出了事情,他又会招人怀疑。而且不回去,他就只能让别人传话,反而会留下话柄...”
仔细思索了一阵子,白远这才皱着眉的说道:“这根本说不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轩辕殿哈哈笑道:“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了。其实很简单,他回去了,我们就不理这茬,把这个盒子扔出去。他若是不回去,那就说明此事可为,咱们依计行事就是了。”
白远依然摇头道:“我还是不明白,不回去必然会留下诸多的嫌疑和口实,为什么他不回去,这件事情却反倒可行了?”
轩辕殿笑道:“因为他是天玄啊,百多年前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却从我爹那里听说过他的名号,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只凭一心,根本可以说是无所顾忌。”
“若是他真的讨厌那两个人,必然会不加掩饰的远离东漾苑,但若是他还能回去东漾苑,那就说明他的话必然有假,那咱们就没有搭理他的必要了。”
白远微微点头,开口道:“明白了,我这就去东漾苑查看一下。”
天玄离开了轩辕殿的府邸,并没有往东漾苑去,而是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姜山承所在的斗斛苑。
屋子里,几个人正在胡天海地的喝酒吹牛,酒桌旁边,是一张凌乱至极的桌子,上面堆放着诸多的白玉精粹和各属晶石,当中是一个巨大的海碗,里面扔着三个龙角打磨的骰子。
姜山承一见天玄回来,立刻招呼道:“小子,喝不了了吧?跑出去吐了一次了?来来来,要是不喝了,咱们就继续赌大小,老子我还要回本儿呢。”
天玄没有搭理他,而是摇动屋中的催事铃,没过一会,门外就来了一个时刻等候着吩咐的下人,也不敢进屋,就只在门外低头出声道:“不知哪位客人有事吩咐?”
天玄走出门外,对着他嘱咐道:“你去东漾苑里,对里面的两个人说,天玄让他们明天午时去西山密林之中寻一洞穴,里面有两瓶好酒给我拿回来。记住了吗?”
那人低头重复了一遍,天玄这才摆手道:“去吧,把话带到。”
那人低头应承,然后转身往外就走,天玄则返身回到屋中,伸手指着屋中人说道:“行了,没事了,你们谁还不服?上来跟我再喝过一场!”
那个小厮走出院外,朝着东漾苑那边走去,刚刚转过一处路口,就被一个人叫住了,小厮转头一看,连忙开口招呼道:“白公子好,不知叫住我有何吩咐?”
白远用下巴指了一下斗斛苑,开口问道:“里面的人吩咐你什么了?”
小厮面上犹豫不肯开口,见到白远伸手递过来的一枚白玉币,这才喜笑颜开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去东漾苑带一句话。”
说罢就将天玄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白远听到之后微微一笑,再度拿出一枚白玉币,嘱咐道:“没你事了,你去吧。明日若是有人问起此事,你只管如实说就是了。”
小厮一下得了两枚白玉钱的赏赐,自然是满口答应,然后朝着东漾苑走去。
白远站在原地看着斗斛苑,冷笑一声之后闪身回到了轩辕殿宅中,将之前所见之事全部告诉了轩辕殿。
轩辕殿笑道:“干得好,现在此事已经有了七成可为,就算是他们真有阴谋,有了这个人证,我们也能在最后关头将天玄抬出来,到时候免不了看一场狗咬狗。有趣,有趣。”
白远笑道:“那怎么说,我这就去准备东西了?除了蒙面的布需要特殊炼制一下,要不要提前再去布置些陷阱?”
轩辕殿笑道:“不用那么麻烦,青风就是个废物,李元锦也不过才金丹境界,还用得上陷阱?准备两个麻袋炼制一下,将他们一套,再去准备几根结实的棍子,不要用你们趁手的兵器。”
白远依言下去准备了,屋中就只剩轩辕殿一人,用一些小件的东西扔向锦盒,好似逗狗一般,戏耍着那道白色剑光。
次日日近正午,李元锦和青风依着昨夜小厮传来的口信,朝着西山密林漫步而来,寻找着那处藏酒的洞穴。
两个人临近密林时,已经有人隐在暗处将他们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立刻返回了洞穴之中禀告了轩辕殿,轩辕殿立即下令,吩咐众人蒙面准备。
洞穴之中诡秘阴暗,他们守在洞口拐角之处,不敢以法术过多探查,只听到有脚步声逐渐接近,其中还伴有着李元锦说话的声音。
“这处洞穴阴暗潮湿,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里藏酒?”
听到他的声音,轩辕殿几乎已经可以完全肯定此事没什么蹊跷了,立刻伸手提示众人,只要这两个人一走到跟前,就一拥而上,乱棍暴打!
脚步声逐渐临近,两个人影也从洞穴之中拐了过来,轩辕殿一挥手,三五个人立刻齐齐扑上,以一个特制的大口袋将两人罩住,举起手中的镔铁长棍乱杂杂的打了下来。
铁棍高举好似龙穿云,重落宛如虎下山,抱定了一棍下去最少断一根骨头的心思狠狠砸下,口袋里的两个人身上顿时传来好似擂鼓打雷一般沉闷的砰砰声。
“住手,住手!我们只是来找东西的,什么人跟我们开如此玩笑?!”
口袋里的人惊声高呼,但是外面的人打得正欢,怎么可能会就此罢手?只是轩辕殿却听出了这两个人声音不对,刚忙将手中棍子一扔,转身就想要逃跑!
“刺啦”一声,白远连夜祭炼的结实口袋给人一把撕开,袋子里伸出一双壮硕的臂膀,一把就将轩辕殿擒在手中,顺手还拉住旁边的一个人。
另外几人见势不妙就要上来帮手,但是却被一柄戒尺往来飞旋,在每人脸上都来了一下,立刻打的他们左右乱飞,落花流水的倒在了地上。
拉住轩辕殿的人张口惊呼道:“轩辕殿,怎么是你?!为什么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轩辕殿定睛看去,顿时好似晴天霹雳一般,知道自己闯下了一场大祸。这拉着他的人哪里是什么李元锦,居然是姜家的家主,姜山承!
站在他旁边揉着头上大包的,赫然正是儒林六艺馆的总教习,朱机!
洞穴外面,还传来了轩辕野的问话声:“姜老哥,朱先生,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的东西在里面吗?”
轩辕殿顷刻间就认识到,这肯定是天玄在设计陷害自己!居然行此偷梁换柱的低级伎俩!
不管轩辕殿此时却还不怎么忧心,反正自己早已经准备好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第一时间将天玄给供出来。
姜山承拉着轩辕殿,边走边厉声说道:“臭小子,你做的好事。来来来,出来跟你爹还有你二叔好好分辨一下,为什么在这里偷袭我们?!”
轩辕殿被一路拖拽,白远和其他几个人也被朱机的戒尺押着,谁敢慢走一步屁股上就立时挨上一下。
这戒尺的力量十分神异,不管是你运动真气抵抗还是调动法宝庇护,戒尺落下之时一应东西都没有用,就算是布满厚茧的屁股,挨上时也会变成三五岁时的娇臀。
洞穴外面,轩辕野和轩辕望正站在洞穴外面,而天玄正笑眯眯的陪在他们身边。在他们身后,李元锦和青风也静立一旁,面点笑容的看着这边。
轩辕殿见到此景,不由的开口问道:“爹,二叔,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还不等他们开口说话,天玄已经先声夺人,伸手指着姜山承头上的一个大包,惊呼道:“哎呀呀,老姜头,你怎么给人打出一个大包来?啧啧啧啧,晚节不保啊你。”
姜山承气呼呼的一指轩辕殿,厉声说道:“就是这小子带人埋伏我们的!我倒还好,粗人一个,但是朱先生可是儒林泰斗,众贤师长,居然也被他们打了一顿,简直是有辱斯文!”
天玄一阵咋呼,转头对着轩辕望说道:“哎呀,轩辕望,你怎么能这么教儿子呢?这玩笑开得过分了啊?”
轩辕殿见天玄一个劲儿的拱火,立刻指着他说道:“天玄,你少在这里祸乱是非,分明是你属意我埋伏在此,对付你的师弟和徒孙的!没想到你竟然用偷梁换柱这等小伎俩来陷害我!”
轩辕野尚且皱眉之中,轩辕望却已经开口道:“阿殿,休要胡说,你可有什么证据?”
轩辕殿笑道:“自然有证据,昨天夜里,他先去找我密谋收拾上清宗两个人,然后又安排斗斛苑的小厮去给李元锦带口信,要将他们哄骗到这处洞穴来。”
轩辕望嘴角擒笑,抬手嘱咐身边人说道:“去,将人带来。”
那个小厮伺候了一夜,此时正在睡梦之中,但是听闻五老爷传召,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西山洞穴处。
看到这里这么多人,就连家主老爷也在,小厮一时有些拘束,轩辕野笑着问道:“你不用怕,告诉我,昨天夜里天玄真人可曾嘱咐过你什么事情吗?”
小厮吞了口口水,尚在犹豫之间,白远却先一步开口道:“你忘了昨夜我跟你说过什么?有人问起,你就如实说。”
小厮想起床铺底下压着的两枚白玉币,立刻胆气就壮了三分,将天玄的话一字不差的又说了一遍,轩辕野便挥手,让他先退下了。
轩辕殿得意的笑道:“诸位这下相信了吧?他就是随口编的一个谎言,将两个人骗到这里好让我行事的。”
李元锦和青风面色古怪,只是拱手让众人稍后一会,然后就走进了洞穴之中,在一处石壁底下,挖出了两坛好酒出来。
这酒坛之上带着陈年泥土,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临时埋下的,轩辕殿的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李元锦拱手道:“轩辕伯父,昨天夜里师兄确实嘱咐过我,说西山洞穴之中,有一处是轩辕伯父专门藏酒的地方,让我悄悄的来,偷...额,拿两坛出来给几位前辈尝尝。”
天玄也开口道:“是啊,你有好酒藏着,我就帮你拿出来招待老姜头他们几个了,都是多年老朋友了,帮你招呼客人是应该的,不用谢我了。”
轩辕殿一时有些语塞,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真有酒藏着,那天玄的话立刻就立住了阵脚。
朱机看着白远,好奇的问道:“昨天夜里你也在斗斛苑?还从小厮那里知道了元锦他们今天回来偷...拿酒招待我们?莫不是...”
莫不是你们知道了此事,故意在此埋伏他们两人?
朱机的话余味深长,未曾道明却反而更引人遐思,但是偏偏白远还先开口招认了此事,这一下可真就是黄泥落在了裤裆里,还是自己抓了一把塞进去的。
轩辕殿被逼无奈,只能将最后的法宝祭了出来,开口说道:“天玄昨夜确实来找过我,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身边几个人立刻点头如捣蒜,但是轩辕野这些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
轩辕望开口问道:“不知天玄真人昨夜在哪里?可否有人作证?”
年岁最长的周评龙开口道:“昨夜天玄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喝酒聊天,议论天下大事,彻夜至晓。之后老姜头发现东西丢了,我们就直接去找你们两位了。”
这可当真是大事了,昨夜共开了六百多把大,只有三百多把小,其中居然还有三次豹子,简直太过稀奇了。
要知道那几颗骰子可是万法不侵的龙角磨制的,又在无澜海泡了百十年,一丝真气都不沾染,也不知道天玄究竟是怎么做的古怪,摇出那种骰子。
轩辕殿冷笑一声,伸手将锦盒拿了出来,得意的昭示四周道:“你们若是不信,这锦盒就是昨夜他留给我的谢礼,里面还有他的阳爻剑气在,总不能是假的了吧?”
说完这话,轩辕殿也不管剑气会不会伤到自己,反正有爹在这里肯定会护着,就伸手一把打开了盒子。
但是盒子就只是稳稳当当的打开,根本就没有什么剑气飞出。
轩辕殿惊呼道:“不可能,我来之前还试过,剑气还在里面的!一定是你偷偷收回去了!”
轩辕野微微叹气道:“今天一早,天玄真人就和我们众人在一起,帮着姜大哥和朱先生寻找失物,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言外之意,要是他将剑气收回被我们看到,就算别人不说,你爹也一定会说的。
轩辕望愣了一下,再也没有了原本有恃无恐的冷静,伸手指着天玄喝道:“肯定是你!对了,是你以分光化影之法分出剑光蒙蔽我,然后再将其消散,肯定是了!”
天玄双手一摊笑道:“从昨夜到今天正午,六七个时辰都不止了吧?你要是能分光化影超过两个时辰,我以后管你叫师父。”
分光化影,乃是仙人境才能运用的神奇手法,大多只能存在于一招一式之间,能够分化一物超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大能了。
轩辕殿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天玄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将自己干干净净的从整件事情里摘了出来,却将他轩辕殿深陷其中,坐实为了罪魁祸首。
现在的事实就是,是他轩辕殿昨夜知道李元锦要来西山密林取酒,提前埋伏想要偷袭他,但是却被先一步闯入的姜山承和朱机踩落了陷阱,被他无缘无故的打了一顿。
等等,事情还尚有转圜余地,这姜山承和朱机,为什么会闯入西山洞穴?这里面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轩辕殿大喜过望,正准备提出此事,却见到姜山承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黑球,里面阵阵乌云翻卷,依稀可闻阵阵龙吟之声。
姜山承惊呼道:“这不是我失窃的那颗万年玄甲孽龙的龙元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朱机也伸手提起一件红裳,皱眉道:“还有我的九翘金羽裳也在,这是怎么回事?”
朱机手中提着的衣服大红绣金羽纹,下摆处分成九道,每一道都是一条长长的金色凤凰尾羽,看上去好似一件华贵的嫁衣一般。
他不提衣服还好,一提起来,就带动了花花绿绿红红粉粉的,几片尺许大小的布片抖落,这盒子里,竟然还有几件女子的贴身亵衣。
姜山承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和朱先生失窃的贺礼都在轩辕殿这里?这些亵衣又是怎么回事?”
轩辕望眼看着儿子一步步陷落,忍不住开口道:“姜大哥,你能确认这就是你失窃的东西吗?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姜山承托着乌球伸手到众人面前,笃定的说道:“正是此物。雨怜丫头的鞭子乃是用一条玄甲孽龙炼制的,但是可惜的是炼制的时候那龙死了,所以神威不足,我才选了这万年玄甲孽龙的龙元作为贺礼,为她补全趁手法宝的。”
朱机也开口道:“我听说雨怜丫头喜穿红色衣服,这才为她选了这一件九翘金凤羽毛炼制的九翘金羽裳,作为新婚贺礼的。”
一旁的文三道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家伙,都如此偏袒雨怜丫头,也不怕轩辕大哥说你们偏心。轩辕大哥你看,我的贺礼是用九彩麋鹿的鹿角炼制的法宝,名叫‘叉桠戟’,虽然名字不好听,但是最是适合无王那小子...”
“文三哥,先说正事。”轩辕野出声打断了文三道的插科打诨,皱着眉头问道:“阿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轩辕殿此时已经是百口莫辩,这锦盒无法证明和天玄有任何关系,但是却众目睽睽之下,从自己手上拿出来的。
他到现在才算明白了天玄的整个计谋,原来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欲擒故纵,偷梁换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一环套一环的计策,而自己居然一步不差的全都依着他的意思走了下来,其中但凡有一步偏差,他都不可能落到如此田地。
可笑自己,居然都不用他张口出声,就已经帮他把想说的全都说了,想做的全都做了。
偏偏此时天玄还要煽动阴风引燃鬼火,看着地上的几件亵衣,摇头道:“啧啧啧,轩辕公子见宝心喜借来赏玩一下,其实也无伤大雅。但是这几件亵衣...”
他带着千种不解万分痛惜的轻叹道:“你可是轩辕家的公子,无数姑娘围着你转,怎么会生出偷人亵衣的古怪癖好?”
天玄轻飘飘的几句话,看似在为轩辕殿扼腕,但是已经将他摁死在变态窃贼的耻辱柱上,锁了铁链加了封印,还留下了几条恶犬紧密看守。
轩辕殿苦笑一声,好似英雄迟暮一般的苍凉,轻轻地叹气道:“二叔,若我说我是冤枉的,你信吗?”
轩辕野重重叹息,而后朗声开口道:“轩辕家直系子弟轩辕殿,品行不端,窃物窥私有伤风化,谋阴秘诡误伤他人。”
“数罪并罚,现责令,重打十锤,禁足于祠堂之下十年,以观后效。”
“其余从犯,属我轩辕家子弟者,重打三锤,禁足三年。不属我轩辕家子弟者,乱棍打出,此生不许踏足我轩辕家一步!”
轩辕野这边刚刚宣判完,轩辕殿微微一愣,然后嘶声喊道:“我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天玄的诡计,是他阴谋害我!我是冤枉的,爹,救我,救我!”
轩辕野转头,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身形,居高临下的看着轩辕望,沉声嘱咐道:“老五,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负责,将阿殿带下去吧,以后要严加管教,切勿再惹是生非了。”
轩辕望沉声应承,他如何能不知道儿子是因为什么事情受的罚,但是事已至此,就只能怪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轩辕望带着轩辕殿走了,轩辕野这才转回头看,看着天玄问道:“如何?满意了吗?”
天玄微微摇头道:“还不行。”
轩辕野挑眉,天玄则伸手指向旁边,笑着说道:“这两坛酒,怕是给老哥几个喝了,就不放回去了吧?”
“这样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