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你崩人设了谢谨行!

她就说在半山腰吹那几个小时的风肯定会得感冒。现在果然就感冒了。

顾安安艰难地吸了一口气,一个鼻孔堵了一个能出细微的气。呼吸困难造成她从早上睁眼睛开始,眼泪就和鼻涕一起流个不停。家里的餐巾纸被她擦完了,地上已经丢了一堆鼻涕纸。她保证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拧成一团的纸总是让地板看起来好像垃圾堆。

脑袋昏沉沉的,鼻子因为擦太多擦破了还特别疼。

顾安安昏沉沉地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今天是回老宅的时间。顾安安本来打算跟老爷子说一声,就今天暂时不过去了。结果早上老爷子估计一周都在等她回家吃饭。终于等到约定的每周这天,好早就给她打电话。睡梦中她好像听到老爷子说今天谢女士一家会去老宅吃饭,要她要早一点过来。

老人家好期盼的样子,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巨想打喷嚏而打不出来挤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艰难地挤了牙膏刷牙。

从起床到出门她不停地在打喷嚏,感觉脑浆都快被晃匀了。

好嘛,陆星宇你给我等着。:)

谢家这边,难得的热闹。

来的人不仅仅是谢女士一家,还有谢二舅的几个孩子。沈珊一家人也在。顾安安在老宅住这么久,极少的几次机会见到谢家的两位千金:谢婉,谢莹。

两位千金跟沈珊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气氛看起来很融洽的样子。沈珊在长辈出现的场合,一举一动还是很有名门淑女的优雅。

她看到顾安安过来,微笑着朝她招手:“安安,一起过来坐呀。”

这语气,挺不拿自己当外人。

谢家两位姐妹对视一眼,勾唇笑了笑。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跟沈珊聊。

看来,今天的这顿饭,主角是沈珊和陆星宇。谢莹和谢婉给足了沈珊贵宾该有的重视。她们放下身段跟人聊的时候,还是能非常和谐地融入其中。平时的冷场,只是单纯不想搭理顾安安。

顾安安又不傻,看得出来。

过去跟沈珊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感冒了有点难受。不想把病菌传染给各位,就不过来了。

沈珊有点遗憾,说实话,她跟谢家这两姐妹聊得也很难受。

两人是真才实学的高材生,智商和见识层面上,彼此就不是一个档次。兼之谢氏两姐妹从在国外的寄宿式贵族学校读书,生活习惯和兴趣范围也存在偏差。

沈珊平时跟同样肚子里没墨水的草包名媛们哈哈哈惯了,跟谢家两姐妹这种高冷款就处不来。

她遗憾地目送顾安安远去,心里焦急地等待午饭开始。

吃完饭,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开溜。

顾安安从客厅出来,叉着腰在后花园站了会儿。她有一个喷嚏,酝酿好久了就是打不出来。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开始恨陆星宇。

狗东西陆星宇,得亏家里有钱。不然就他这样的,连村里四十岁的寡妇都不愿意

嫁给他!

“秀姨,你知道谢爷爷在哪儿吗?”刚才没在书房看到谢老爷子。顾安安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抓住正要往客厅送水果的阿秀。

阿秀是老宅这边的住家保姆,四十几岁。跟顾安安一个地方的人。老公和女儿一起在地震中没了。当初谢老爷子去接顾安安的时候,看她可怜就一起带过来,就负责照顾顾安安和陆星宇。

阿秀见她难受得睁不开眼的样子,急忙就要去拿感冒药。

“没事的,一点小感冒。”顾安安连忙拦住她,东张西望,“谢爷爷在哪儿呀?”

“在花房那边。”

谢老爷子年轻时候杀伐果决,征战商场。老了反而迷上种花种菜。特意在后花园搞了个玻璃花房。身体还硬朗的时候,种花除草都是他亲手弄。后来需要静养,也每天抽两小时在花房待着。

老人家嫌弃大城市里看不到活物,没生气。花开得艳丽,他看了心情好。

顾安安抱了抱阿秀就溜了。

阿秀要送水果去客厅,腾不开手。不过还是嘱咐她一会儿去她那拿感冒药。

“知道啦!”

到花房门口,顾安安腰板也不挺了,腿脚也不利索了,头晕眼花外加弱柳扶风。她一步三咳地推开花房的玻璃门,正准备虚弱地喊一声‘谢爷爷’。

一抬头,就跟蹲在一大丛君子兰旁边高挑俊美的男人四目相对。

他手里拿个小铲子,脚边还放了个小桶。

阳光透过头顶的玻璃像无数闪亮的碎片洒落下来,照的整个花房仿佛被披上一层碎金。

那高挑男人背对着供人短暂小憩的木质吊椅。

大概是今天没工作,难得不是一身西装,穿的宽松的连帽黑色运动型卫衣。下面同款运动长裤。袖子被撸到小臂,露出肌肉线条,手腕上戴了个同色镶蓝晶圈的运动手表……种地估计不够他发泄旺盛的精力,白皙的皮肤上透着一股年轻男人的力量感。

君子兰橘红色的花开得潋滟,花房常年维持恒温,并不会受季节影响。

他从小桶里铲了一铲子黑色的土,埋到身后的花盆里。花盆里绿绿的小秧苗冒了个尖尖,不仔细看,分不清是什么植物的幼苗。他仔仔细细地埋好土,动作熟练得像个老花匠。

原来谢谨行不止能在商界叱咤风云,他回家后还会种花。

不愧是你,全能男主。:)

两人短暂对视,顾安安没收住脚步,往前趔趄了一下。

谢谨行:“………”

默默将桶往旁边挪了一点,怕被人踢翻。

顾安安:“…………”

无情。

仔细看,小桶后面还有个洒水壶。谢谨行拎着洒水壶往秧苗上洒了水,一股湿润的水汽在鼻尖荡开。

大城市里闻到泥土的味道,还真的有点让人想家。

“……小舅舅你在种什么?”顾安安环视了一圈,没看到谢老爷子。只能问他。

“小白

菜。”谢谨行拍拍手站起来,很随意地扫了她一眼。发现她红得像哭过的眼睛和鼻头,紧紧抿着的嘴角。这模样,要不是刚哭过,就是感冒了,“病了?”

顾安安用一种震惊到幻听的眼神凑过去,恨不得怼到花盆里去看小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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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答谢谨行的问题,而是纠结于他的回答:“小舅舅你在花房种小白菜?”

“怎么?不行?”谢谨行斜睨着她,用一种近乎荒诞的平静口吻说,“老头子想吃小白菜,我有本事让他能在家里就可以吃到刚摘下不超过五分钟的小白菜。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顾安安有点震惊,好吧,不是有点,是很多。

她睁大了眼睛,用一种‘不是啊你崩人设了你知道吗你不是这样阴阳怪气的人啊小舅舅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怎么这个样子’的眼神看着谢谨行。

不至于幻灭,但高高在上嘴里全是天凉了该破产了让人恐惧又威慑力爆棚的霸总形象,也好像差不多碎了。

顾安安喉咙哽了哽,干巴巴地开口:“……所以,小舅舅你就在爷爷的花房里种小白菜?”

“不能种?”

“……能种。”顾安安跟谢老爷子相依为命五年多,老爷子对花房有多爱护,除了花匠刘伯伯,就顾安安最清楚。现在,他那叛逆了九年不回家的儿子,一回家就给老父亲的花房钟上了大白菜。还特么种在了老爷子最爱的君子兰旁边。

就雷区蹦迪呗,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替谢老爷子发表一下心情。

“爷爷知道了……可能会抓着拐杖跳起来,然后敲死你。”

大概是她形容的太生动,谢谨行忍不住笑了一声,又很快收了声。

他点了点头,仿佛对老父亲从病床上跳起来打死他这件事,丝毫不在意。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顾安安,又问了一遍:“昨天晚上在第三赛道冻着了?”

顾安安才想起来,自己特意装作一副快死了的模样,是准备暗戳戳过来告状的。

现在告状的对象换了人,她有点不确定接下来该怎么演。谢谨行不是谢老爷子,她告陆星宇的状,还真怕谢谨行不搭理她。

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看着谢谨行。

谢谨行视线往她嘴上撇了一下,小姑娘大概脱水有点严重,嘴唇都干的起皮。想起昨晚快十点时,收到小姑娘一条蛊惑挑拨味道很浓的消息。谢谨行嘴角的笑意敛了敛。

同性恋?

一直不交女友,是因为喜欢男人?

陆星宇可真是他的好外甥。

呵。

下一秒,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伸向了对面的小姑娘,去摸她的额头。

温热的大手突如其来地贴到了自己冰凉凉的额头时,顾安安整个人的精神都恍惚了。这是什么晴天霹雳的感觉,比一进门就看到谢谨行在祸害老爷子的花房还离谱,就……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谢谨行是不是有严重洁癖?他不是除了女主,任何女性角色都嫌脏?

神恍惚的顾安安已经忘了原著中她被吃错药的谢谨行扒光差点上了的剧情,僵硬地站在原地。

谢谨行摸了一下,眉头皱起来。

温度有点高,应该是发烧了。看这小姑娘凄凄惨惨的模样,估计昨晚就开始烧。

谢谨行大概回忆起了上次见顾安安,这小姑娘爱美起来不要命,不管什么天气都敢穿短裙。猜测她昨晚去山上也没穿厚衣服。

谢谨行啧了一声,难得爹味很重地说了一句:“年轻时候不保养,将来老寒腿。”

这话顾安安就不爱听了。

是她想得老寒腿吗?

是她主动愿意去得老寒腿的吗?

还不是陆星宇那狗东西,非要带她兜风。大晚上给她拎到山上去吹冷风!

“就陆星宇啊!”这就怪不了她了陆星宇,这可是谢谨行主动提起来的。

说明你命里有此一劫!

“我本来在市中心的商业街,拍照拍的好好的。跟袅袅她们都说好了八点零五分去新开的密室打卡。就那个《魔方》,号称中式恐怖第一馆。是陆星宇他骑个重机从天而降,把我给拦了。然后硬是把我给拖到山上去的!我说了不想去,不感兴趣,别扒拉我,他就是不听!!”

这事不能提,一提就一肚子火。顾安安就差跳脚了:“小舅舅知道吗?我当时穿着那个,月野兔套装。就万圣节嘛,大家都搞一下cspy,你懂的……月野兔小姐姐知道不?”

怕谢谨行不知道,毕竟隔了八个年头的亚马逊鸿沟:“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就超短裙,那种膝盖上面十五公分的超短裙。他自己穿个羽绒服是不怕冷,不管我穿得什么鬼东西。自说自话地拖着我非要去兜风。还没兜几圈,我脑子都被冻没了……”

顾安安怨念很深,真的有滔滔不绝的抱怨:“还有他那个狗屁的比赛赛友,骑车的时候伸腿踢我!我跟陆星宇说了那小子踢我,他还骂我脑子有病,说话不负责任。”

谢谨行一言不发地听着。

好久,顾安安说完,感觉身边没人吭声,心虚的嗓门都小了很多。

抬头看了一眼。

谢谨行脸上并没有不耐烦,他一双眼睛凝视着她。要不是花房没有水,不然估计还会气定神闲地给她倒杯水,“嗯,摩托车确实危险。”

顾安安:“…………”

“考虑安全因素,下次你想兜风,坐我的车吧。”他风马牛不相及又镇定自若的补了一句。

顾安安:“…………这不合适吧?小舅舅你那么忙。”

“我确实忙。”谢谨行实在没忍住,伸手将她脑袋上因为刚才探额头而翘起来的碎发抚平,“你以后放学了来谢氏,加班。”

下班了,正好坐他的车回去。

顾安安:“……………………”

魔鬼的语言,一攻击就是精神方面的。顾安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感谢小舅舅的慷慨,还是飞起一脚,将这个毫无同情心只想着加班的资产阶级堕落人

类给踹飞。

她说了那么多,难道是为了去谢氏加班吗?画外音听不听得懂啊谢谨行!你这个态度是怎么从别人手里挣到钱的,就离谱!

“不愿意?”

顾安安扯了扯嘴角,这下是真的干巴:“…………怎么会,我挺愿意的。”

毕竟她还拿着谢谨行发的十万一个月工资。

谢谨行看她一脸扭曲但只能忍下来的样子,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笑得眼睛弯弯的,眉眼都染上了花房里的碎金色。亮眼得像个坏心眼的坏叔叔。畅快的笑声溢出,他此时看起来都明媚了好多。

顾安安好憋屈,只有干巴巴地等他笑够了。

谢谨行怎么就这么喜欢看人憋屈,笑够了,他才放话:“去吃点药,睡一觉。陆星宇那边,我会告知他妈,好好管一管这匹脱缰的野马。行了,去吧。”

这花房,她是一秒钟都不能待了。

顾安安被他笑得两个耳尖烧得通红。明明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为什么就这么心虚。

她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谢谨行回头,好整以暇地又打量了自己的小白菜。想到老头子看到这菜时的表情,他颇有恶趣味地勾了勾唇。

然后满意地转身离开。

午饭在另一个会客厅吃的。人多,家用的小客厅不够宽敞。

特意将大会客厅摆出来,谢老爷子终于出现。他上午出门了一趟,刚回来没多久。看到客人们都坐过来,陆沈两家家长聊得很投机的样子,他才转头问身后的生活助理,顾安安在哪。

安舒只能将顾安安重感冒发烧的事情说了。怕老爷子着急,赶紧说医生已经看过,开了药。人刚吃了药,在房间睡着。

老宅顾安安的房间一直没收,每天阿秀都会去打扫。

顾安安在睡,等吃午饭的时候在把人叫醒。

谢谨行作为年纪小他们两轮的同辈人,性格和气势压得住。坐在一帮长辈中,也毫无违和感。

谢女士跟沈家最近在联手打造一个奢侈品品牌。主攻的中高端人群。陆家出设计,负责整个奢侈品的定做和提供资源。沈家则需要配合提供人脉和做好营销。两家联手把这个品牌推向本国市场。

近年来,华国生活水平不断提升,公众对奢侈品的接受度和购买欲都逐年攀高。这里有个很大的市场,一旦打开,站住脚,未来前景一片大好。

谢女士说的高兴了,会趁机夸赞几句沈珊。

沈家就这一个独生女。不管沈珊是什么样子,她的身上只有好的,没有坏的。何况沈珊本性也确实纯憨。脾气骄纵了一点不要紧,反正陆星宇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能跟沈珊定下来,是陆星宇的福气。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最后走到一起,外面哪有这种缘分。”

“是啊,咱们两家还刚好住一个小区。小时候陆星宇就给我家珊珊当新郎。没想到说着说着,还真成真的了。”

“哦呵呵呵,是啊,这都

是缘分。”

“缘分好啊!”

“……”

彼此互吹互擂了半天。要不是都知道彼此家孩子什么德行,还真以为王子和公主走到一起。

谢谨行听得好笑,等两家战术性喝水,结束了吹捧。

他才状似随意地开口点了句:“年轻人少玩点刺激肾上腺素的游戏。要开车,车库里的车随便开一辆。那种大半夜山道上的肉包铁,以后要少玩。”

这话说的,坐在人群中的沈珊和陆星宇都是一僵。

陆星宇从进来到现在,脸都是黑的。哪怕他妈妈已经无数次用眼神警告他,别在双方家长在场的情况下做不体面的事。他也控制不住面部的青黑。

陆星宇在找了几圈,没找到顾安安后,就一直沉默寡言地坐在角落。

沈珊对他不友好的态度并不在意,反正陆星宇从小到大就这狗脾气。他对哪个女生都不假辞色(哦,苏软除外),对她算是态度最好的了。只要达成目的就好了。

两人一个笑开花一个苦着脸,丝毫不影响家长其乐融融。

谢女士眼眸深深地瞥了眼弟弟,谢谨行任由她扫。谢女士只能微笑地收回视线,并表示,回去就把陆星宇那几辆机车全部没收:“快订婚的人了,是时候成熟一些,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沈家人当然知道这帮年轻人玩得挺刺激,昨晚沈珊才兴高采烈的回家嚷嚷,比赛有多精彩。

他们认为这种爱好都是小事,无伤大雅,不耽误正经事就行。

但现在谢家的小舅说了这事危险,他们当然不会扫兴,说什么理解年轻人的话。附和地说了些肉包铁确实发生意外事故多,以后要注意。怕说的过了不好,还顺嘴又夸了几句陆星宇为人稳当。做什么都心里有数,不会让家里人担心。

这话说的谢女士高兴,一时间又是其乐融融。

再融融,陆星宇的车钥匙还是被收了。陆星宇更憋屈了。

几次谴责地看向小舅舅。

对上小舅舅深邃的眼眸,一个屁不敢放。憋屈地又忍下去。

等终于到点,午饭开始。

阿秀才赶紧去顾安安房间,把她叫起来。

顾安安吃了药睡了一个多小时,精神好了很多。洗把脸出来,差不多开始上菜。

今天的主角是陆星宇和沈珊,谢老爷子作为大家长,瞥了她几眼,见她精神还不错就没有特意叫她。主要招呼的是沈家人。

顾安安就坐在小辈那一块,跟沈珊连着的。

沈珊的另一边是谢氏两姐妹。再往右,是陆星宇。

陆星宇吃饭期间不停地偷瞄顾安安。不过好歹还记得体面,没有在饭桌上犯蠢。

顾安安感冒了,家庭医生交代过,重油重盐辛辣的都不能吃。谢谨行让厨房给她单独做了几个清淡的菜,就摆在她坐着的位置。

但顾安安是个无辣不欢的人,味道太淡了,真的吃不下去。

一坐下,长辈吃饭不是真的吃饭,大部分菜都是摆设。沈陆双方家长还在喝酒寒暄,围着谢老爷子说起生意上的事。提起谢氏和沈家的合作,谈话间不停地cue谢谨行。

她一个小角色,没人注意到她。

顾安安慢吞吞地扒拉了几口,然后悄咪咪地将筷子往旁边的红烧肉伸去。

“阿秀。”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声不轻不重地开口。

声音也不算大,毕竟在谢家吃饭,谢谨行也是主人。他叫保姆过来,其他人也没太大的反应。谢女士看了谢谨行一眼,转头继续跟沈家人说话。

顾安安也抬起头,随便地看了过去。

对面的谢谨行从头到尾都没吃上饭。沈家的人一直拉着他说话。现在被谢女士打断,他才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红酒。

然后,转头对阿秀说,“你去把感冒药碾碎了给她端过去,让她蘸菜吃。”

顾安安:“…………”

顾安安:凸(艹皿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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