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style="line-height: 25.2px;"
class=""> 越寒埋头吃着肉,听到这话,急忙将口中食物咽下,小鸡啄米般点头:“加加加!”
越寒配合接梗的样子可爱极了,让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夏风吹拂,配合美味佳肴,奇迹般驱散了一天的劳累。
他们竟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远离城市喧嚣的他们,暂时不用考虑形形色色的工作,像是躲进了一个防御塔,短期内免疫任何烦心事。
吃完晚饭后,大家都有些饱,节目组提出要做游戏。游戏内容很简单,大家要在十分钟内做自己擅长的事。
林欣然和李漪涵决定去做水果沙拉,兰彻小组先前赢了冰镇西瓜,加上越寒抓的小猪换来了冷饮,配合起来是最佳的饭后甜点。
大家都找到自己要做的事,越寒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镜头落在他身上时,他试探性开口:“不说话可以吗?”
李漪涵笑了:“不说话算什么[擅长的事]呀。”
越寒认真道:“这就是我擅长的事呀,我可以很久很久都不说话,就跟没我这个人一样。”
也许是越寒的态度太过严肃,又也许是他们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技能,节目组认为也许这是个看点,便通过了这个技能。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越寒都不能说话。
路回清和李漪涵多次去干扰作战,都被挡了回来。不管他们如何扮鬼脸、如何说笑话,甚至上手挠痒痒了,越寒表情都没有变过,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林欣然讶然:“越寒真的有点东西,这都能忍得住?刚刚漪涵的鬼脸也太搞笑了!”
“我不跟你玩了,我去做沙拉了,”李漪涵问,“你要吃沙拉吗?有忌口的水果吗?”
听到水果沙拉,越寒先是用力一点头,又摇摇头用手比了个“X”。
兰彻的筷子似乎掉了,他弯下腰去捡,突然伸手碰了碰越寒的脚踝。越寒突然被摸了摸,吓得整个人差点弹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兰彻。
然而兰彻跟没事人似的,对他温和一笑:“抱歉,刚刚在捡筷子。”
越寒瞪视兰彻,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却找不到证据。
李漪涵确认地问了一遍:“什么水果都能吃对吧?”
越寒又点了点头。
李伟武负责去洗碗,这里没有水源,洗碗得去河边。村子里的人都在河边洗碗,越寒也跟了上去,主动前去帮忙。
李伟武想和越寒说话,越寒却认真地比了个“十”,让李伟武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说十分钟就十分钟啊。大家没那么计较的,节目组也无所谓满没满十分钟,节目效果到位就好。”
越寒知道这个道理,但游戏还没结束,也没人和他说游戏结束,所以他必须做下去,直到游戏结束。
李伟武洗碗的动作很快,他侧头看了看,越寒洗碗的动作很慢,却很细致。
眉目专注有神,仿佛他手下的不是锅碗瓢盆,而是精贵的艺术品。
李伟武对着镜头无奈道:“小越洗碗也太认真了,这不能让我老婆看到。否则她又要嫌弃我了,她经常说我洗碗洗不干净,所以买了个洗碗机。”
“不过小越这孩子……谁娶哦不是,谁嫁给他,确实走运。”李伟武感慨了一下,“遗憾也没小他多少吧?长这么大,连袜子都懒得洗,懒鬼一个。”
越寒好奇道:“不是有洗衣机吗?不会洗也不碍事吧。”
“是不碍事。但会、跟不做是两码事。”李伟武叹了口气,“孩子总该长大,学会独当一面,有些事还是需要自己会做才行。”
越寒点头:“这确实。”
有些技能可以用不上,但最好还是会,因为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越寒将每个碗碟洗的锃亮发光,镜头还给了特写,李伟武竖起大拇指:“小越真棒。”
越寒和李伟武一人抱着个大盆,里头装满了锅碗瓢盆。李伟武年纪大了,走两步就喘。
越寒时不时停下来等他,主动将比较重的碟子放在自己这边。
这样一来可以减轻李伟武的重量,然而越寒这边的重量增多,他也并没有表现出吃力的样子。
李伟武感慨:“你这小子,力气真大啊,年轻就是好。”
越寒去附近借了个三轮车,将锅碗瓢盆和李伟武都装了上去,想要自己来骑。这个李伟武却不让了:“这个我还是会的,我小时候经常骑三轮呢,这么想想还有点怀念。”
越寒:“那您小心些,注意看路。”毕竟现在的天有些黑了。
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发现沙拉已经做好了,大家已经开始吃了。他们特地留了两份,似乎是给越寒和李伟武的。
宋翠取过其中一碟给了李伟武,正当越寒双目放光地放在另外一碟沙拉上时,李漪涵突然“啊”了一声。
越寒的动作被打断了,不好的预感包裹住他,促使他望向李漪涵。
李漪涵有些意外:“越寒哥哥你不是不吃吗?这个是给兰老师的……”
短暂的错愕在越寒脸上闪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他摇头:“我不吃,我看兰老师不在,所以想拿过去给他。”
“兰老师回帐篷拿东西了,好像有点事。”
虽然他们都清楚,是兰彻经纪人有急事找兰彻。
越寒平淡地点了点头:“那他应该快回来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在帐篷里,我也回去看看。”
等到越寒走后,他们才陷入讨论。
“越寒哥哥说要吃了吗?”
“好像有说……你们谁去问的?”
李漪涵有些委屈,但她也有些不确定:“好像不要?又好像要……当时他没有说话,我记得是不要。”
“当时不是在玩[不说话]游戏吗?你们那时候谁在越寒身边?他到底表达过自己要吃的意思没。”林欣然说。
人的记忆是短暂的,李漪涵自己都不确定越寒到底说了没,她觉得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等到兰彻回来,就听到大家的讨论。李漪涵将求助的目光放在兰彻身上:“兰老师,当时你好像在旁边。当时我问越寒哥哥要不要吃沙拉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虽然不在现场,但兰彻几乎能将事情原委还原得七七八八。李漪涵小脸蛋上有些慌张,显然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弄错了,把越寒给漏了。
越寒今晚一直在出力,又是买菜又是做饭又是洗碗,全程都是力气活,最后连沙拉都没吃上,这也太惨了。
这种愧疚心理几乎要淹没李漪涵,李漪涵抓紧兰彻这根救命稻草,希望兰彻告诉她,越寒确实提过自己不要吃沙拉。
环顾一圈,现场唯独少了一人。兰彻收回视线,轻声道:“抱歉,我也不记得了。但是这里不是有摄像机吗?调一下回放就能知道了。”
越寒坐在枯树旁边,只是漫无目的地坐着,大脑有些放空。他吹着夜晚冷风,冰凉的感觉会让他的大脑略微清醒一些。
但他的意识又有些昏昏沉沉的,觉得很困,很想倒地睡觉。但他又知道,节目还在录制,他必须马上回去,否则大家会起疑心的。
其实他的心情也没有那么糟糕,不过是被遗忘而已,这种事他经历过很多次。
娱乐圈本来就是这样,不红就会被遗忘,更何况是他这样黑料缠身的艺人。
以前有活动邀请他,却没有给他安排坐席,最后让他很尴尬地离场。当时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默默离开了。
他总不能强迫别人记住自己。
“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
巨大的阴影将自己笼罩,一股冷香裹了过来,越寒怔怔地抬头,最先望见兰彻那双长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兰彻坐在越寒身侧,没有管地上有多脏,而是学着越寒曲起膝盖:“因为这里没有摄像头,还有树可以靠。如果我想把自己藏起来,就会来这里。没想到你也是。”
把自己藏起来。
越寒怔怔地侧过头,眉目专注地看着兰彻的侧脸,线条凌厉具有侵略性,精致得过分。
他又将头转回去,在越寒找到这里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里很适合把自己藏起来。
越寒郁闷地低头,伸手拨着地面的杂草:“那我下次不来这里了。”这样兰彻就找不到自己了。
“下次吗?”兰彻说。
“下次要把自己藏起来的话,提前给我点暗示吧,”兰彻转过身,“不然我怕我找不到你。”
越寒沉默片刻,伸手挡着前方视线,语气有些着急:“那你撩衣服干什么?”
“不是不开心吗?”兰彻又将衣服撩得更高了,露出线条清晰的八块腹肌,“那摸摸我吧。”
越寒想要拒绝,但看着心心念念的八块腹肌,又有些心痒痒。
兰彻的训练痕迹极其性感,并不是很夸张的肌肉,却充满男性荷尔蒙,看起来就很好摸。
手已经伸到一半了,越寒又缩了回来,一脸正义道:“我不摸。”
指尖都碰到他的膝盖了,却又及时缩了回去,兰彻笑着用另一只手捉越寒的手:“真的不摸?”
越寒瞪大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逐渐离自己而去,最后落在兰彻触感极佳的肌肉上。原本不打算冒犯的他,忍不住捏了捏。
兰彻低声说:“摸摸就开心了。”
越寒板着脸:“摸摸也不会开心的。”
“那要怎么样寒寒才会开心呢?”兰彻故作苦恼,压低语调,“寒寒告诉我吧。”
越寒的耳朵有些红,刚摆出的气势又弱了下去,他低低地说:“其实也没那么不开心。”
“我知道了,需要再摸一会儿。”兰彻笑着按着越寒的手,“那就再摸摸我吧。”
等到越寒和兰彻回去的时候,越寒都不敢看兰彻,兰彻则是心情很好的模样。
“这两人去干嘛了?怎么从同一个方向回来?”
“畜生。”路回清低低地骂了句,目光却是不离兰彻。
刚刚路回清出去转了一圈,想去找越寒,并且安慰对方。
他看到一棵树,又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对话,抱着好奇走了过去。
这是震撼他一生的画面。
他亲眼看到有人抓住越寒的手往自己身上贴,越往后越是过分,竟还一直往下挪移,不顾越寒不断的哀求与拒绝……
路回清的目光愈发深沉,带着强烈的匪夷所思,怎么有人能在综艺节目上,逼迫别人干这种事?
看到脸他就不意外了,居然是兰彻。
他的畜生表哥。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ps:只是摸腹肌,没搞颜色,让我过审吧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