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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 与兰彻那边的进度不同,兰彻见到帐篷的第一眼是夸赞,顺着节目组安排进行。越寒这边则出现了意外。
越寒很认真地问:“我可以拆了自己重搭吗?”
导演张德义:?
导演答应了。
原以为要工作人员的帮助,可越寒一个人三下五除二地就将搭好的帐篷拆了,见到里头的小点心毫无反应。
越寒又将点心分一一给工作人员与摄像师大哥,温声细语的,乖巧得很。
越寒绕了一圈,对着一块平地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摄影师急忙对焦,庆幸自己没有走神。
背景是枯黄泥地,那一笑容认真而又纯粹,干净得纤尘不染。
傍晚的风有些大,越寒从节目组准备的食物旁拿起了不锈钢勺,小是小了些,但还凑合用。
然后,他蹲下,开始认真打洞。
兰彻刚过来,就看到越寒蹲在那儿不知道干什么。他只能看到背影,因为微微俯下身的动作,脊背的凸起异常明显,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越寒神情专注,双手不断凿地。
看到这个画面,兰彻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正在给自己建窝的小仓鼠。可惜这只仓鼠有些过分大了,一点都小。
看了半天,张德义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是在干嘛?”
越寒挖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坑,每一个坑大小几乎相同,可以看出他有轻微强迫症。
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有些出汗,风吹过又有些冷。手背随意抹了抹额头,抽空答道:“现在风有些大,把帐钉斜打在坑里再填土埋上,可以更好地防止帐篷被风拔出。”
哦!
原来是这样。
越寒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力气也不大,张德义还在估摸着,到底要不要让工作人员去帮忙然后后期剪掉呢?
他们节目组追求的就是真实,除非必要,工作人员不会出手相助。但越寒又是新来的,又生了一张好脸,难免会让人心生怜惜。
还没权衡利弊,越寒就已经把坑都打好了。
越寒干起活一点都不墨迹,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把自己弄脏,又或者土里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越寒将防风绳以帐篷为圆心,呈放射状打着人地钉。
先撑起外帐,绑好帐杆绳,再把内帐挂到外帐上。帐篷整体已经搭建完毕,越寒满意地转了一圈,漆黑的眼底闪烁着明亮的光。
张德义又忍不住了:“现在这又是为什么?”
“刚刚的帐篷门正好对准了风口,我改换了朝东坡面,”越寒道,“加枯草是为了更好抵御寒冷保暖。”
越寒补充:“晚上会有点冷。”
张德义属实震惊,他们搭建帐篷完全按说明书来,为了美观添加了不少繁琐的过程,他也找朋友看过了,说没问题。
现在想来,所谓的“没问题”是对节目组效果没问题。这样的帐篷不是最安全最牢固的,却是最有综艺效果且不危险的。
不会出大问题,就是没问题。
越寒正在寻找树枝枯草,身后突然出现一人,导演刚想出声提醒,兰彻便先开口了:“需要我帮忙吗?”
越寒被吓了一跳,肩膀细细地抖了抖,但他没有一惊一乍的,而是正常转过头:“你会绑栓绳吗?”
兰彻:“会。”为了拍电影,他培训过野外求生知识,其中包括帐篷的搭建。
越寒:“那你帮我绑一下吧?我再找一下树枝枯草,用来保暖。”
兰彻说完“好”后,便准备回去帮越寒绑栓绳。突然,越寒喊住了他。
现在的天有些黑了,在灰蒙蒙的调子下,愈发显得越寒五官明艳。尤其是眼角的一抹艳色,如点睛之笔鲜活了整幅画。
“你的帐篷要重搭吗?”兰彻既然帮他搭帐篷了,那他也应该帮兰彻。而且兰彻的帐篷离河不远,会冷的。又害怕兰彻多想,他说,“夜间会冷。”
兰彻拒绝了:“太晚了。等会儿我们还得去做饭,如果重搭我的帐篷,我们今晚都吃不上饭了。”
兰彻双手一摊,颇有些无奈。见越寒的小脸有些纠结,他又温柔地安抚道:“我不怕冷,我先去帮你绑栓绳。等你回来检查,你可不能嫌弃我绑得不好。”
越寒注视兰彻许久,好像要将这张脸看出个窟窿。兰彻发现越寒很喜欢这么看人,直勾勾地看人,试图望穿对方灵魂的看法。
按理来说这种看法是很失礼的,偏偏这双漆黑的眼神里毫无杂质,只是静静地看着你。而且也不会注视过久,恰好在你能接受的范围内。
越寒抱着枯草,走到兰彻面前:“那你帮我拿回去吧,我等会儿多拿一些放你那里。晚上会稍微暖和一些。”
兰彻主动伸手接过:“好。你也注意安全,小心脚下。”
兰彻的衬衫料子薄,很容易勾丝,抱着树枝没几下就划了丝。他也不在乎自己的衣服损坏,而是将枯草、树枝放在一边,扫视一周帐篷的搭建,又试着推了推。
很稳定。
越寒并不是随便搭的。
兰彻又将帐篷的外帐内侧和帐杆固定的栓绳检查了一遍,确定绑紧了,才用手背擦了擦额前的汗。等到做完这个动作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也是脏的。
镜头下的兰彻哑然失笑,这时候没有房间的人只有他和越寒。节目组不会提供帮助,所以他只能等越寒回来帮他擦了。
当然,他可以找到别的办法,比如去找水源。
兰彻很聪明,他意识到越寒不喜欢自己,但没有人会不喜欢完美的温柔人设。越寒不喜欢他,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演技出了问题。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他需要得到解答。
越寒走了很久,衣料摩擦伤口,让他更疼了。但他面色如常,站在摄像机前寻找用于保暖的枯草和树枝。
等越寒回去的时候,看到兰彻坐在帐篷口,期待地看着他。越寒不解地放下枯草,走了过去。
兰彻抬着头,用干净的手腕撩起额前碎发:“我这里是不是脏了?”
越寒俯下.身仔细看着,兰彻光洁的额头右方有一块明显灰渍。因为兰彻是冷白皮,更显污渍明显。
越寒看完后就坐了下来:“脏了。”
兰彻愣在原地,没想到越寒就干脆坐下了,而不是替他擦干净。也不知道越寒是故意装不懂,还是真的直男。
兰彻往他这边坐了坐:“可以帮我擦一下吗?我的手不干净。”
很直白的诉求。
没有人会忍心拒绝这张脸蛋。
越寒只是奇怪地看着他,兰彻似乎很希望有人帮他擦干净灰渍。那双上挑的眼眸柔情似水,泛着和煦的暖意。
越寒却像是没看到,反而举起自己的双手,眉目认真道:“可是我的手也脏。”
兰彻哑言失语,他怎么忘了这个。
他只是抱了枯草树枝一会儿手就脏了,越寒来回搬运过几次,并一直在寻找挑选。越寒的手只会比他更脏,让越寒帮自己擦脸,显然是很愚蠢的做法。
不远处的院子亮起了灯,越寒说:“其他嘉宾房间里有浴室,可以借用洗手。”他们晚上也需要借用浴室洗漱。
这一次兰彻应了,但没有先前那样温柔,反而透着一抹漫不经心。正是这一声随意的应声,让越寒想到机场那天,强势而具有侵略性的兰彻。
而不是这样故作温柔的兰彻。
临走前越寒又往帐篷外部、顶部加设一些的树枝、枯草,又绕了好几圈,才心满意足地吐了口气。他几乎是欣赏地看着自己的帐篷,明亮的眼眸里写满满意二字。
兰彻在一侧看着,越寒看帐篷的眼神都比看他热情。到底是越寒这人木,还是他真的没帐篷吸引人?
“现在与剩余嘉宾会合吧。”导演张德义说道。
院子里六位嘉宾齐齐等待,他们坐在一张破烂虫蛀的大桌子面前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了。
林欣然:“我还以为路大天才今晚得露营了呢,没想到真被你搞来了房卡。”
路回清也纳闷:“越寒他为什么要跟我换房卡?”
路回清依旧想不明白,帐篷到底哪里比双人间好了。
因为知道自己不讨喜,所以想主动让出好处,博取大众同情。林欣然不同于路回清,路回清这人心大,林欣然却看得清楚。
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立人设,趁机洗白自己而已。这些手段她心知肚明,也不想拆穿,如果她是越寒,她也会想办法洗白自己的。
等到兰彻与越寒坐下,节目终于进入了下一个流程。
“大家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很累了。所以今晚没有困难的任务,只有一个很简单的小任务。任务完成后,你们可以获得自由点单权,可以任意选择菜单上的一个菜品。”
“答错问题的人失去点单权,将会安排自热便当。”
桌上有一个菜单,上头写着“黄焖鸡”“水煮鱼”“健身餐”等等,节目组还贴心配上文字,图文并茂让人口水直流。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早就饿得不行,现在能吃得下一头牛。一想到自热便当,他们就倒胃口。
李漪涵催促道:“是什么任务。”
“嘉宾可以选择任意一位嘉宾进行提问,只要对方答对了,你的任务就成功了。”
“问题:在下大巴车之后,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