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这话是何意思?”柏以丹没有震惊,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对面,胡大夫屏退药童,对着她摇头,无奈道:“他是伤!当时他浑身是血,老夫去出诊的时候,一度以为他活不了,哪想那孩子命大,撑了下来!只是他伤势太重,老夫也无能为力,淤血散不去,他……”
胡大夫指了指脑袋,“若是不去找名医,他怕是活不长的……”
柏以丹抿了抿唇,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问道:“那胡大夫知道,三郎他是为何变成那样的吗?”
“他身上的伤,像是被匈奴的刀剑所伤,怕是被抓去匈奴做奴隶,又逃回来的……”胡大夫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又摇头:
“不过那么小的年纪被拐卖,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了!按他现在的情况,没钱治疗,再活个三五年怕是就到尽头了,只是这些,我都没好给张大爷说!那老人家好不容易找回孙子,怕他受不了这种打击。”
“嗯,多谢胡大夫。”医馆来了病人,柏以丹便微笑示意之后,起身。
“那就麻烦大夫帮我抓点药吧,等他醒来我熬给他。”
“成!姑娘你稍等。”
……
客栈,张三郎蹙眉叹了口气,手动了一下,却没摸到人。
他立马睁开双眼。
一看旁边空无一人,张三郎连忙下床冲出房间。
“张小哥,你醒……”
“柏以丹呢?”王伯话还没说完,张三郎就急切的打断。
那种不自觉涌上的怒气,让王伯眯了下眼,随后淡定回道:“柏姑娘去医馆给你抓药去了,说是让你醒来,在这等……”她。
王伯话还没完,就见着那人转身要走。
幸好柏以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几道视线相撞,柏以丹尴尬地咳了一声,忙对着张三郎笑道:“你醒了?”
张三郎狠狠剐了她几眼,就在她以为,那人会上前把她教训一顿时,张三郎竟然转身走了。
柏以丹:“……”这傲娇的!
柏以丹对着王伯尴尬一笑,连忙追着他的脚步上楼。
一进屋子,柏以丹把药放下,就朝张三郎走过去。
“那个,胡大夫抓了药,我一会儿去给你熬,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儿?”
张三郎忽然转身,一把将她捞在怀里。
柏以丹‘嘶’一声,拧眉道:“张三郎,我的腰快被你勒断了!”
“谁允许你走的?”张三郎稍微松了一分,低头凝视着她:“嗯?”
“我是去抓药。”
“我不稀罕你去抓!说,为什么要走?”
她说过了!
柏以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打算吭声。
“柏以丹,说话。”
“我是去抓……唔!”
张三郎不等她说话,就已经俯身,不管不顾吻了起来。
柏以丹:“……”
麻蛋,被狗咬了多少次,她都记不清了……
“柏以丹,我输了。”张三郎伸手拖着柏以丹的脑袋,深情款款。
那人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这张脸,还有点缺氧,一时没接上他的话。
狠狠喘了几口气,才怪异地望着张三郎:“你说什么?”
“我做不到一辈子不喜欢你,我收回以前的话。”
柏以丹睁着眼睛,从头到脚的将他打量一遍。
冷笑道:“你昏睡一觉,就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