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郎轻轻扫他一眼,笑道:“说不行就不行,好好养着!那一个买的小共妻,你这么心疼干吗?让她自己累着!”
“张三郎!我不累,那是我的媳妇——”
“闭嘴!再闹下去……”
张三郎右手一翻,一把匕首随之而现,吓得张目秦立马捂住嘴巴。
张三郎嫌弃地白眼一翻,便转身去了灶房。
他这一身灰尘,还得好好洗洗!
可一进灶房,就不是先前那不屑的神态了。
狠狠剐了做饭的人一眼,这才打着水去清洗。
好不容易等他们吃完饭、收拾好了一切,柏以丹正打算休息之时,又瞧着那阴沉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视若无睹地回到自己房间,预备着某人会进来一顿争吵。
却没想,过了半柱香都没见人影!
柏以丹也就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看见床上放着她的新衣裳。
看了看床头的旧衣,柏以丹还是拿着蓝色那套换上。
一时兴起,又把张三郎送她的簪子给别了上去。
这簪子也没个吊坠,就是素得不能再素的一根‘针’而已,应当不耽搁做事。
她如此想。
可抓着发髻折腾半晌,柏以丹还是把簪子收了起来。
一开门就见着张三郎那黑沉的脸!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不想去客栈了?”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柏以丹选择性忽视,自个儿去打水洗漱,那不要脸的贱男人又冲了过来。
盯着她毫无表情的脸,问道:“你磨蹭这么半天,不会是在里面试我送给你的发簪吧?”
柏以丹拧帕子的手一紧,抬头扫他一眼,面不改色道:“什么发簪?”
“你——”张三郎手指柏以丹想骂出来自己都看见了,可又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偷看她!
故而,他堪堪收回手,“当然是我送你的簪子!你还有几个簪子不成?”
“哦!你说那个啊,昨儿拿它当了把暗器,上面沾了点血,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还没洗呢!”
“暗器?血?”
“嗯,昨儿差点没忍住把李美丽那未婚夫给剁了,上面有脏得不能再脏的血。”
柏以丹说完就打算继续洗脸,没想张三郎一把拉起自己袖子,麻利的从里面把簪子拿了出来。
那速度之快,俨然是知道簪子存放的位置。
柏以丹眯了眯眼,正在想着某些可能性,张三郎把簪子看了一遍,询问就先来了!
“这上面哪儿有血?”
“啊,我忘了!我昨儿洗碗的时候,顺道洗了几遍,应该是洗干净了。”
张三郎:“……”
他黑沉着脸,随手就把簪子丢进了灶头。
“你干吗?”
“脏了就别带在身上,我回头给你买一个更好的。”
人说完就走了。
剩下柏以丹一个人盯着他背影蹙眉。
“这么好的暗器,丢了干吗?”柏以丹洗好脸,又弯身把簪子捡了起来洗净。
还对着无人的门口白了一眼。
临走,张目秦还严正交代、三令五申,不能张三郎欺负他媳妇!
柏以丹为难地抓了抓头,人就已经被拎上了牛车。
一路走来,张三郎都是那张黑沉的脸,暗戳戳瞪了柏以丹几眼,一副想吼又不想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