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妗看清来人,“薇姐,好久不见,你今日怎么得空来找我?”
薇姐满脸愁容。
“是我娘,她吃了你的药,好了一阵子。”
“昨夜不知怎么的,突然说全身不舒服,我就想着来找你,看看开什么方子?”
南妗尽可能多的询问薇姐,薇姐也说不太清楚,这范围可就广了。
“薇姐,这样吧,我和你回村一趟,看过许婆婆之后,我才好对症下药。”
“真的,这可太好了,南妗,实在是麻烦你了。”
“没关系,都是为了许婆婆的身子着想。”
南妗回去跟易大娘说一声,拜托她继续照顾薛莹之后,和薇姐一起前往百家村。
时间已经快接近正午,太阳过于毒辣。
南妗本想去租一辆车,薇姐不想让南妗破费,南妗只好作罢。
两人走得偏快。
出了白云镇,运气好,遇到从隔壁村回来的里正,坐上里正的马车一起回去。
薇姐的婆婆是旧疾发作,又过于操劳,一下子承受不住,病倒。
南妗留下三日的药。
“许婆婆,这些药您先吃着,三日后我再回来看您。”
“若是晌午之后,我还没回来,可能是有事儿耽搁了。”
“南妗,你别担心,若是晌午之后没见你人影,我会带婆婆去镇上找你。”
“好,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南妗给许婆婆留的是空间的药,没要钱。
方才南妗给许婆婆看病,薇姐直接抓了一只鸡,抹了脖子,又拔了毛,内脏没来得及处理。
“南妗,你若是不收下,这只鸡我们也是不会吃的,丢掉可就浪费了。”
这下子不拿也得拿了。
南妗无奈。
“今日我收着,下次可就不要这样了啊。”
薇姐一路送南妗走到村中。
“薇姐,你赶紧回去看看许婆婆吧,我认得路,可以自己回去。”
“好,你路上小心。”
背篓里只有一只鸡,上面还盖了两片叶子,一点也不重,南妗背的很轻松。
村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阳没有完全落山头之前,不会收工回家。
这个点,几乎家家户户都关着门。
南妗看着这个熟悉了一年的小村子,不少涌上心头。
百家村和白云镇距离好几个村子。
快要到镇上的时候,田地里已经没有人在干活,隐约可见淳朴的村民扛着干活工具往回走。
“哟,那个不是南妗那丫头嘛,今日怎么回来了。”
棵棵大树遮挡背后,几个男子认出南妗。
正是薛家三兄弟,身边还跟着几个年纪相仿的人。
“南妗是谁?”
薛三郎跟那人说。
“就是我们跟你们提过的,老太太捡回来的臭丫头。”
“一张脸,长得是真好啊,就是脾气臭。”
“我看着除了对四房几个人有好态度,就没有人能得到她好脸。”
“哟,小丫头这么硬气?”
“可不是嘛,还把我大哥二哥都打了。”
他们比南妗还要大几轮呢,被她教训,传出去多丢人。
薛二郎脸上挂不住,训斥薛三郎,“说这个干嘛。”
“三哥,说说又不会掉块肉。”
“这几个都是我们小时候的好哥们,一起玩几十年了,有什么不能说。”
“就是。”
那人猫着身子慢慢往村口走,南妗越走越远。
薛家三兄弟之外的三人互相看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别的算计。
“哥几个,要不,我们上去看看?”
“看什么?”
那人伸出手,勾住薛大郎的脖子。
“我们人多,一起教训教训她?”
“你起开。”
薛大郎抖开那人的手。
要是换做几个月前,薛大郎和这几个人一样,歪心思一动就收不住。
现在不一样,被臭丫头教训多少次了。
他可不想真的被卸胳膊卸腿。
薛三郎年纪最小,禁不住诱惑。
“大哥,二哥,虎哥说得对,我们一起,把臭丫头打得半死,让她长长记性。”
“你想找死,别带上我。”
薛大郎一巴掌拍到薛三郎头上。
薛三郎捂脑袋,“二哥……”
薛二郎结巴,“我……我跟大哥一道。”
薛大郎站起来就走。
他可不想跟家里的几个兔崽子一样,被人套了麻袋,丢到水里。
薛二郎一步三回头跟上去。
薛三郎不肯走。
叫虎子的男人带着两个兄弟,和薛三郎一起,慢慢靠近南妗。
“小娘子,要去哪儿啊,要不要虎哥带你啊?”
南妗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这几个男人刚跟上来,她就察觉到了。
她不理他们,就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识趣。
虎子看见南妗没理他们,“哎哟”一声,跑到前面,张开双手拦住南妗。
这下子瞧见南妗的正脸,眼睛都直了。
“你们家老太太可真会捡人啊,见到这么好看的丫头,竟然没想着,给薛礼当媳妇?”
薛三郎嘴里叼着一根草,吊儿郎当。
“谁知道那老太太脑子里想什么。”
南妗面无表情,“让开。”
虎子鼻孔朝天,露出一副欠揍的笑容。
“不让,你能怎么样?”
南妗偏头,对薛三郎似笑非笑。
“你问问他。”
“臭丫头,你打我大哥二哥,又欺负薛家的几个孩子,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可别太嚣张了。”
南妗的视线往下,落在他们的腿上。
“腿还想要,就给我让开,不然……”
“不然怎样?”
虎子站在前,三个狐朋狗友从三个方向包围南妗。
南妗面上无惧。
“让你们好胳膊好腿的乖乖离开,你们不愿意,只能让你们爬着了。”
话音刚落,薛三郎和另外两个人根本没看清,南妗是如何出手,一道残影从他们眼前飞过。
咚!
地上好像震了一下,跟地动似的。
虎子被丢出去好远,四脚朝地,爬都爬不起来。
“你!”
“今日我们可是有三个,我们还教训不了你了?”
薛三郎挽起袖子。
南妗双手扣紧他的肩膀,扯过他的上半身,往下一按,薛三郎被迫弯下膝盖。
南妗松开他,迅速旋身,单脚狠狠往他膝盖上一踹,薛三郎飞的比虎子还远。
剩下两个人狠狠吞咽唾沫,一步步试探后退。
“你……你别乱来啊。”
“我舅舅可是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金……”
“唔……”
两人感觉整块头皮都被扯下来,疼得脑子一片空白。
咚!
咚!
两个人跟薛三郎一起叠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