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劫,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破解这阵法吗?”坐在阵法中的轩辕鸣,有些焦急。
已经被困了一天一夜,再不出去,一旦血衣侯将古阵中的狰放出来,整个章莪山都会化作地狱。
凌劫气定神闲:“血衣侯的阵法,太过奇妙,我们在阵法中难以找到生门。若是张师弟在,一定能破解。”
竹青郁闷翻了个白眼:“现在别指望你张师弟了,指不定又跑到哪里猥琐女人去了!”
承认,如果没有凌劫,恐怕已惨死在阵法中。
现在凌劫,也只能发觉阵法中几个漏洞,坐在这漏洞中,可以躲避过阵法的攻击,不耗费真气和体力。
凌劫刚要解释:“张师弟……”
离恨舒一身白衣,贴在幽蓝结界外,踮着脚尖,朝里面张望:“竹青师兄,临渊师兄在里面吗?”
“新师妹,你来真是太好了,赶紧能帮我们破阵法。”竹青情绪激动跳起。
离恨舒清眸泛起迷雾,又认真:“临渊没在里面?”
“啊,临渊没有来。”竹青干笑。
离恨舒颔首,不死心:“他去哪了?”
“他不是去帮你了吗?你先帮我们破了阵法,否则我们全都得死在里面。”竹青哭丧的脸,好不容易看到救星,不能就这么放弃。wutu.org 螃蟹小说网
离恨舒紧绷的神经松弛,临渊没有来,就不会有危险。面颜上,漾起开心的笑容:“请问怎么破?”
“舒师妹,你向左走八步,就看到一块巨大石头。”凌劫指示。
离恨舒小心翼翼走了八步:“这里吗?”
“哦,舒师妹,对不起,我忘记你是个姑娘,步伐比我们小许多。你再走四步吧。”凌劫尴尬。
离恨舒更尴尬,刚刚脑海中还在想着临渊安然无恙的画面:“这里?”
眼前有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结结实实的连着里面,又散发出暗红色光芒。
为什么不直接说是暗红色石头呢?这样岂不是更好找一些。
“对,就是这里。就剑气将石头震碎,阵法自然就破解,我们也就可以出去了。”凌劫激动。
在阵法中,凌劫无法找到生门;在阵法外,尽管依旧找不到生门。
但阵法,是用石头布置,每一块石头,就像是一个机关。一旦在破坏了机关,那么阵法也就失效。
“砰!”沉重一声。
离恨舒一剑劈了上去,银光落刃,几乎用上了所有真气。
石头仅仅出现一道剑痕,并未碎裂。
手心传来一阵疼痛,离恨舒蹙眉,像是较上劲,欲要再次斩时……
“以你的实力,想要破坏血衣侯亲自部下的阵法,简直就是痴人做梦。”仇公子犹如鬼魅,出现在离恨舒的身后,斜靠着石壁,像是等了许久。
“你怎么会在这里?”离恨舒戒备,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魔教四公子。
仇公子勾起的嘴角,邪恶弧线,和脸上的伤疤连接:“这本就是在我们天魔窟范围内,没有经过我们天魔窟的允许,你们便闯进来,该当何罪?”
“怎么就你一个人?”离恨舒脑子里全都是疑惑。
抬眸望去,远处的青山,一座连着一座。
却有一座山,和这章莪山很相似,荒凉不见点滴绿色。
竟然是在天魔窟范围,可为什么不见天魔窟的洞主呢?
如果血衣侯真的统一了魔教,那么魔教便不会分四支,也不会有万毒林、天魔窟、媚音房了。
“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仇公子桀骜自信。
离恨舒柳眉微蹙,背靠着石,惆怅。
现在就算是逃,也不一定能逃的走;实力上,又和仇公子相差甚远。
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劈碎阵法石,让竹青等师兄出来对付仇公子,又或者,可以孤注一掷借……
“你的对手是我。”突然间,临渊出现,白衣凛冽,手持三尺青锋。
“临渊师兄。”离恨舒惊喜。
就像茂密的乌云、繁杂的闪电,被一阵清风吹过,万里无云,光芒万丈。
“舒师妹,你先破坏阵法石,仇公子由我来应付。”临渊挥剑而上。
两个人都是用剑,剑与剑的碰撞,犹如在离恨舒心间回荡,惶恐的心惊肉跳。
时间开始过得煎熬。
离恨舒明明比之前速度更快,用的真气更强的击阵法石,可每一次剑的落下、抬起、再落下发出间隔的声音,都像在剧烈折磨的离恨舒。
如果仅仅只是快普通的石头,早已经被离恨舒的劈出的剑气,四分五裂。但这阵法石上,被血衣侯施法了,暗红的光芒,在闪烁。
这样下去,或许临渊也会有危险。
仇公子位列魔教四公子之首。
之前离恨舒曾经骗到过仇公子,显然仇公子并不是靠着聪明才智,登上四公子之首,而是靠着实力。
曾经离恨舒与楚天阔联手,都不是仇公子的对手。
玉足踢在阵法石上,白裳飘逸,飞快朝着仇公子刺去。
似乎太过着急,太过担心临渊,所以无法屏住呼吸。
是否仇公子,听到这突来的呼吸声,凌空一个旋转,华丽躲避过。
离恨舒落地后,与临渊肩并着肩,偷偷望了一眼:“师兄,以我的修为,劈不开阵法石,不如我们先联手,将仇公子打败后,您再去破阵法石吧。”
“好,我就先帮你对付仇公子。”临渊面颊上浮现灿烂光芒。
仇公子高傲不屑,天剑阁实力高强的还有不少,为何会派离恨舒修为这么差的人来这里:“好啊,你们一起上,我又何惧。”
“当”清脆一声。
临渊一道剑气劈过去。
离恨舒抓住时机,手持长剑极速飞去。
仇公子手持长剑,将剑气抵挡住时,离恨舒人已到面前,剑花绽放,朵朵刺向要害。
或许离恨舒的实力,远远无法与仇公子相比,但突然的袭击,也令仇公子大吃一惊。
几剑之后,仇公子反手一剑,刺向离恨舒的心房。
离恨舒花容震惊,闪躲已来不及。懊悔刚刚未刺中仇公子,没有及时后退。
剑,已刺在雪白琉裳上。
电光火石之间。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离恨舒猛地拽开,躲避过致命一击。
胸前的琉裳,破了一个洞,点点滴滴的血液侵染雪白,宛若冬天的盛开的梅花。
仅仅是一朵血花,也象征着,只是皮外伤。
但回想起来,怎能不后怕?
离心脏,是那么近。
“谢谢您,临渊师兄。”离恨舒咽了一口神水,感激。
风,静静吹着,将缠绕在离恨舒脚踝上的白色丝巾,吹漾;丝巾的另一端,正握在临渊的手中。
临渊自信晴朗:“有我在,谁也伤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