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军事装备学这个学科之后。
国内一直走在仿苏的道路上。
流程基本上都是先买成品，然后仿制。
某些关键技术实在仿制不来，那就直接购买生产线，国内组装。
毛子虽然轻工业不行，但是在重工业，尤其是装甲和飞机领域。
有两把刷子。
即便现在走下坡路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马老这一个问题。
基本上把在场所有人都问懵了。
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而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太简单了。
但凡上了高中，了解一点历史的学生都能答出来。
想仿？
也得仿的着啊！
别说武器装备了，就算是计算机这些民用电器，都有诸多限制。
仿鹰酱的飞机。
难度可以点都不必自主研发的小。
毛子尚且还能让国内的从业者参观一下苏霍伊的生产线。
换做鹰酱。
但凡靠近他们的飞机一步，他们都得跳脚。
在场的诸位将领也没把马老的话当一回事儿。
只当是他老人家活跃气氛的玩笑罢了。
大家在一起聊了两句有的没的，将军们就接连离去了。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黄马顾三人。
马老才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拍在了桌子上。
“喏！黄董，这是我们验证的结果。”
黄瀚看着这份文件，眉头略微上翘，在脑海里思绪了许久。
作为龙航的掌门人。
他一天要经手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想了许久，他才拍脑门道：“嗷嗷！是那个学术突破啊！”
“你们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怎么样？结果好吗？”
一边说。
黄瀚一边拿起了文件。
马生序和顾进强没有任何发言。
只是让黄瀚沉浸式的阅读这份文件。
这是他们在苏畅的那份设计方案的基础上，综合验证结果总结出的纲领性文件。
黄瀚虽然是管理层。
但他毕竟是个纯技术集团的一把手。
大部分技术上的事情他也是明白的。
正因为这一点。
黄瀚越是往下看，嘴巴就张的的越大。
“没开玩笑吧？”
“敢情……”
“敢情马老你说的仿鹰酱，是真的要仿f22？”
惊！
喜！
两种感情夹杂在一起，有黄瀚一时间有点难以言喻。
好家伙！
如果不看这份设计图的来源。
黄瀚还以为他拿到了f22的初始设计总成呢！
“如您所见！”
马生序镇重道。
“无论是我们人为论证，还是模型计算，结果都非常喜人。”
“目前验证过程走完了大概半，一个小数点的错误都没有出现。”
“咱暂且不说这份方案和f22的关系。”
“单拿出来，这就是一个极其成熟的新时代战斗机的设计方案。”
不用马老介绍。
黄瀚也知道自己手里的这玩意儿是好东西。
可是。
这份文件出现的时间地点都有些太蹊跷了。
一时半会儿。
黄瀚绕不过这个弯来。
当初马老跟他说学术上有突破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某些研究团队基于f22得出了某种局部技术的成果。
可他万万没想到。
这一突破，直接把鹰酱的底裤突没了啊！
“这样吧，二老！”
黄瀚立刻站了起来。
“兹事体大，你们把整个验证过程和原始文件给我。”
“我现在想办法在各个渠道梳理一下。”
“这几天，二老就留在首都吧，有事我随时找你们。”
马生序和顾进强只负责技术。
某种意义上说，并不难。
毕竟和物理学打交道，要比和人打交道简单多了。
黄瀚就不一样了。
他既要和科学打交道，又要和人打交道。
作为决策层。
他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技术问题。
一份成熟的设计方案出现，首先要考虑的是物质条件。
一是预算。
二是工业水平。
三是上级的支持。
因此黄瀚很谨慎，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二老一个答复。
二老也完全能理解黄董。
只要他肯动起来，一切就有希望。
“对了，这份方案到底该怎么算？”
黄瀚将要离开的时候，又看了看那份方案的署名，那一栏是空着的。
“到底是蓉飞的，还是奉飞的？”
黄瀚作为集团领导，考虑的细致入微。
虽然两家公司都属于自己手下，是亲兄弟。
但也要明算账。
他出去更上级报告的话，总要有个出处吧？
再者。
万一因为这份方案产生了正面效益，到时候嘉奖什么的，也得有个归属。
马生序和顾进强面面相觑。
平常这个时候，应该是蓉飞和奉飞争功的时候。
可现在。
二人都以不怎么说话。
“你们咋还都谦虚上了，如果没意外的话，凭这份方案就能评上今年的国家科技进步奖了。”
“到时候国家总得知道奖状寄到哪里吧？”
马生序摇摇头。
“不是谦虚。”
“这份方案，既不是蓉飞弄出来的，也不是奉飞弄出来的。”
“这是蓉飞集团142厂弄出来的。”
黄瀚的大眼珠子在眼眶中直打转。
龙航一集团下属好几个大公司。
再往下，小工厂研究所更是数不胜数。
“142……142……”
“是不是之前搞涡扇构件的那个厂子？”
“那不是个纯生产单位吗？”
马生序镇重道：“是的！现在他们已经改制了，军转民，开始搞工业洗衣机了。”
“具体一点说。”
“这份方案甚至不是来自这个单位，而是来自于他们单位的一个人。”
“142厂科员级车间工程师，苏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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