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书吓了一跳,意识到不对,赶紧去开门:“让开,让我出去!”
李大根倚靠在门上,挡住出路:“事情不说清楚,你想出去?”
刘家书伸手抓住李大根的隔壁,想一把拽开,可是任他如何用力,根本无法拉动李大根分毫。
知道无法出去,他有些害怕了,声色内荏地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是医院,是我的地盘。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吗?
放我出去,否则你就惹大麻烦了!”
李大根一把抓住了刘家书的衣领,用力往上一提,冷声道:“我不放你出去又如何?”
刘家书身体被提起,只能脚尖着地,吓得神色慌乱:“你……这是绑架……限制人身自由。
你想过后果吗?”
赵迎雪听到这一句话,吓得赶紧劝李大根:“大根,你……你放了他吧。
你不要管我了,大不了不要工作了,你不能因为这事情犯法。
快放手,你赶紧离开吧。”
李大根有些意外,县城医院的工作可是很难找的,不只是要学历,主要是要有关系。
赵迎雪竟然舍得放弃,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就更不能让赵迎雪吃亏,对赵迎雪柔声道:“他就是一个医院的门诊承包商,不是法律。
他还没资格给我定罪!
你就放心吧!”
哦~
赵迎雪应了一声,站在一旁,她口中这么说,心中却更加担忧。
李大根薅住刘家书的衣领,把他提到跟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家书:“刘家书,我只说一遍,给赵迎雪道歉,否则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刘家书看着李大根眼神凶狠,像是要杀人一样。
他不由得背后冒汗,他不知道李大根敢不敢真的动手,但他不想赌。
他的命金贵,跟眼前这这个家伙贱命一条,犯不上用命测试对方的胆量。
他声音颤抖的道:“别冲动,我给赵迎雪道歉,我错了,刚才说错了话。
今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儿子的伤势不碍事,在医院里待几天就好了。
我保证不找她的麻烦。”
李大根慢慢地松开了手:“这才像话,记住,别以为自己在医院里有权力,自己家里有钱。
就只手遮天。
大家都是人,都一条命。
别逼脾气不好的人跟你玩命!”
刘家书听得腿发软,扶着墙站稳:“你说得对,都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强。”
正在这时,房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杂乱的呼喊声。
刘家书脸色稍微缓和,他叫的保安来了,他心里有底了。
李大根也听到保安来了,放开刘家书:“你叫的人来了,你可以试试他们会不会为几千块钱拼命。”
说完伸手拉开了房门,让刘家书与赶来的保安见面。
刘家书脸色表情阴晴不定,思索着李大根的话,最终他放弃了让保安动手的想法。
他倒不是原谅了李大根,而是不想自己以身犯险。
报仇的事情很多,他可以用钱,可以找人,甚至可以陷害,各种手段都可以,他唯独不愿意的是直面李大根。
冲着一群保安道:“没事了,走,下楼我给你们开一个会儿。”
一群保安狐疑地打量李大根和赵迎雪,一愣懵逼的跟着刘家书下楼。
等所有人都走了。
赵迎雪猛地关上了房门,直接蹲下身子:“大根,姐姐太感谢你了,给你点奖励。”
李大根有些期待,但又觉得施恩图报,有些不妥:“你不是有洁癖吗?”
赵迎雪红着脸道:“除了你之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迎雪站起身,帮着李大根整理衣服:“大根,你不会觉得姐姐不值钱吧。”
李大根摇摇头:“不会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赵迎雪一仰脖,喉骨滚动,咽了一口唾液:“我……我有洁癖,感觉什么都是脏的。
可是我也是女人,也有需求,午夜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就去翻看各种小视频网站。
我看的视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我什么都知道,有时候幻想着找一个男人,体验一下快乐。
可是看谁都觉得脏,直到你救了我姐姐,我当时感激得更不能把命交给你。
从那开始,就不再嫌弃你,我感觉你就和我自己一样。
我想在你身上得到快乐,也想给你快乐。
你若是以后嫌我烦了,可以不理我。
但一定不要觉得我贱。”
李大根听得有些感动,他没有赵迎雪的经历,但他听出了一个女人的毫无保留地向他展露心声。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这辈子,这是第一次威胁人。
因为我害怕你受到伤害。
你说我会嫌弃你吗?”
赵迎雪摇摇头:“我想是不会的,是我自己想多了。
马上该上班了,你要等我下班吗?”
李大根不放心刘家书,害怕走了之后,刘家书给赵迎雪穿小鞋:“我等你一起下班吧。”
赵迎雪冲着李大根露出一个笑脸,笑得很灿烂,也很妩媚:“人家走了,下班了请你吃好的。”
李大根见他走了,他无所事事,直接躺在了赵迎雪的小床上,被子很软,鼻端萦绕着一股特殊的香味。
跟赵迎雪身上的味道很像。
他抱着被子,闭上眼睛,自然功法悄无声息地运转,一股热流在经络中游走,运行一个周天,最后回到丹田。
丹田里命湖之水更加广阔,湖面之上波浪翻滚,泛起道道金光,上次看到河水里的阳光竟然在丹田命湖里映射出来。
端的神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打开,李大根立刻睁开眼睛,见是赵迎雪进来了:“下班了?”
赵迎雪关上房门,开始解白大褂的扣子,看到李大根一直看着,她有些害羞:“你不要看。”
李大根笑着道:“你脱白大褂,又不是脱里面的衣服,有什么不能看的?”
赵迎雪脸刷地红了,低头声音弱得宛如蚊哼:“里面的衣服……刚才忘记穿了。“
李大根转头看去,才发现椅子上挂着一件衣服:“反正又不是没看过,刚才求着我给你打针时候。
你好像一点也不害羞。”
赵迎雪媚眼如丝,白了李大根一眼:“你还说!“
说完转过身,快速脱下白大褂,穿上短袖,整理好发型,对李大根道:“走吧,下班了,我请你吃饭。”
李大根伸了一个懒腰:“吃什么?”
赵迎雪红着脸道:“我领你去吃烤肉,给你多点一份烤腰子。”
李大根笑了:“你是知道犒劳自己的。”
赵迎雪笑着不说话,与李大根一起往外走。
一间病房里。
刘宇峰身上裹满了纱布,身上挂着镇痛泵。
其实他也知道镇痛泵对伤口愈合不利,但他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了。
“爸,你在顾虑什么?
让保安把他打残,扣上医院闹事的帽子,他不但要身体遭罪,还要摊上官司。
你为什么不动手?”
刘家书不好意思说出在房间里面临的危险。
他只好找借口:“儿子啊,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报复的手段有很多种,为什么非要当面锣对面鼓?”
刘宇峰第一次听到父亲如此说,以为父亲有了主意:“怎么放暗箭?”
刘家书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你不是说他要开饭店和养生堂吗?
等他开业了,我有办法让他三天之内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