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洞房,总算是成了
【2】
“……六王爷从不表白。”要六王爷表白,那么羞人的事情,怎么说得出口呢。
“必须的,必须表。”
“……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知道。”
“我知道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她坚持。
“窦芽菜,做本王的女人吧,好不好?”刘皝扯了扯她的黄头发,算是表白了一番。
“做你的女人?这就是你的表白吗?”窦芽菜用力转身,那手肘又碰到了他受伤的眼睛,疼得他直掉眼泪。
“嗯。”
“我不要!这种表白太禽兽了。”
“禽兽?你觉得我说的这句话只是为了……为了占有你吗?”刘皝火大了,他从未对任何女人说过只言片语的类似于“做本王的女人的话”,她倒好,否认到底不说,还把他这话比作禽兽。
“我觉得是。”
“你!”刘皝从床上起来,将挂在一边的袍子扯下来,使劲往床上一扔,“随便你怎么想!本王睡地板去!”
说着刘皝顶着被打成熊猫眼的眼睛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可是因为太急,光着的脚又一不小心提到了门槛上,顿时疼得他直跳脚,原本以为窦芽菜会过来帮她揉一揉看一看,但回头一看,她又背对着他了。
“窦芽菜!”
不应。
“窦芽菜窦芽菜!”
依旧不应。
“窦芽菜窦芽菜窦芽菜!”
仍然不应。
“窦芽菜,本王的脚踢到门槛,肿起来啦!”
还是没反应。
“我说我肿啦!”刘皝见她还是没有动静,忍不住大声喊起来,但是,她就像被固定了似的,不出声。
刘皝又走了回来,走到床边。
“你看,我的脚肿成这样了。”他毫无形象地将一只脚举到窦芽菜眼前,要她看他肿胀的大脚趾。
窦芽菜的脸用被子埋了起来,刘皝的到来让她稍微蠕动了一下。
他扯开被子,将窦芽菜的脸捧了出来,这一看,却让他的心跳漏停了一拍,她正泪流满面呢。
“你哭了?”
“……显然不是在笑。”她闷闷地回答。
“……”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她预备重新躺下去,继续埋在被子里装死。
“窦芽菜!”
“走啦走啦!我不想看见你啊!”她大吼起来!
“好吧好吧,本王喜欢你就是了。”刘皝低头,脱口而出,声音不大。
窦芽菜猛地抬头看着刘皝。
“你说什么?”她的心里好像涌起一股喜悦的感觉呢。
“已经说过了,没听到算了。为了你,我的眼睛和脚趾都受了伤,还不满意。”刘皝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满意,相当满意,可是你能再将刚才的话说一遍吗?”
“不能。”
“我想听,刚才真的没有听见,你的声音太小了。”
“谁让你那么大声叫的?”
“谁让你趁我叫的时候才说的,再说一遍嘛……”
“坚决不!”吻上她的唇,他深情地抚摸和揉啊揉。
这一回,刘皝没有再给窦芽菜留半点余地,将所有前夕动作做完后,他便要做最后一个动作了。
“会疼吗?”某种异物抵住她的某处。
“会。”
“……”
刘皝拉开她的双腿,她羞红了脸,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他就看不见她了似的,刘皝深呼吸一口,腰身一挺,毫不犹豫地进入了。
一种距离的疼痛袭来,窦芽菜痛呼出声。
窗外,月色无边。
窗内,春色无边。
究竟哪个色更色一点呢,刘皝和窦芽菜都无暇顾及这个问题了。
跨越千年的一次结合,跨越千年的一次巫山云雨,窦芽菜恍恍惚惚中有了种想法,她,神童,好像变成神妇了。
过后,窦芽菜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她一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腿则横跨过去,放在他的大腿上。
这回的洞房,总算是成了。
“会怀上孩子吗?”
“不知道。”
“你这么没有种吗?”
“……”
窦芽菜脑海中想象着她手里抱着一个孩子站在景阳宫门口迎接他下朝归来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窦芽菜。”
“嗯?”
“你是女人了。”
“大叔。”
“嗯?”
“你是男人了。”
经过漫长的等待,窦芽菜和刘皝终于变成真正的女人或男人了,虽然有点晚,但是来的却是恰当的时候。o(n_n)o~
“六哥,上朝去呀。”刘钬揉着惺忪的眼睛,唉,可以不可以跟父皇说,取笑王爷必须上朝的规定啊,他真的很想睡觉啊。
“嗯。”刘皝转过身,微笑着说道,他的脑海里回想这今天早上窦芽菜羞红了脸给他穿朝服,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立即钻到被子里去,等他走出寝宫的门,她又在后面大喊一声,“早点回来”的可爱模样。
“( ⊙ o ⊙ )啊!六哥,你这眼睛是怎么了,还有脚,走路怎么有点瘸?”
“眼睛是被窦芽菜打的,脚是因为窦芽菜而撞的。”
刘钬眼睛转了一转,立即联想到某种画面。
“六哥……你……你变成男人了?”
刘皝但笑不语。
“六哥,是不是?我猜的没错对不对,噢,先帝爷爷,你总算可以瞑目了,六哥成男人了,是真正的男人了,感谢列祖列宗的保佑,感谢!”刘钬夸张地仰天咆哮,惹得经过的百官频频回首,有的还露出暧昧的笑容。
从这一天起,皇宫开始流传以下几件事:
六王爷和六王妃圆房了;
六王爷每次和六王妃亲热前都会被揍一顿;
六王爷和六王妃很恩爱,六王妃每次都会亲手帮六王爷穿朝服,然后叮嘱一句,“早点回来”。
“郡主,天冷了,回屋吧。”
云罗郡主已经坐在茨芯宫的桃花树下整整两个时辰了,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某个地方,一动也不动,仿佛在怀想什么往事。
“哦,好。”云罗站了起来,月月扶过她。
“郡主,您的手好冰呀。”
“哦,无碍,拿点温水来泡一泡就好了。”
宫里的流言,她都知道了,上一回,刘皝那狠狠一摔,将她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摔掉了,因为她没再去见过他,日日坐在这桃花树下,发呆,让人看着心疼,觉得她随时要走了似的。她知道,当初刘皝染上扔女人的毛病是因为她,但是现在她也被扔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而这回,宫中的三个流言让她的心真真被再刺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