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笑
小泥巴不敢跟刘皝走得太近,便在逸风楼最角落的位置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刘皝的近身侍卫赵南和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小泥巴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地坐在一起,而且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她的脸抑制不住的红了。
“为什么要喝酒?”刘皝见窦芽菜抓过小二拿来的酒壶二话不说倒了一碗,跟喝水似的,咕噜咕噜往嘴里倒。
“不喝浪费。”又是一大口喝下去,“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你就不能好好回答一次我的话?”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好酒,好酒。”她是天生的神童,也是天生的酒鬼,这点大概是家族遗传。
“窦芽菜!”
“我是姑娘。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好诗,好诗。”
“你给我闭嘴!”刘皝拿起桌上的筷子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好痛,好痛。”
“喝吧,全部喝完。”刘皝将酒壶中的酒全数倒入她的碗里。
“人生得意事两件: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恭喜,恭喜。恭喜王大叔高中。”
刘皝不明白自己朱门就莫名其妙跟她到了逸风楼,然后又听她莫名其妙地在这里听她胡诌。
“一时糊涂……”
“难得糊涂。好了,我喝饱了,付钱走吧。”窦芽菜打了个酒嗝,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口中喷出,几滴酒水伴着口水从嘴巴里掉下来,刚好掉在刘皝的大腿上,刘皝眉头紧皱,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决不能允许自己身上有一点点脏。
两人走到外面,赵南和小泥巴也跟了出来,四个人准备分开各回各家。窦芽菜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站在刘皝前面,抬头看着他,他太高了,每次他都要将头高高仰起。
“本姑娘先问你一个问题。”
“快点说。”
“你上次是不是本来想问我,这块玉我有没有捡到?”
“……胡说,一块玉,不值一提。”被说中心事,但他极力地否认了。
“哦,本姑娘还有问你一个问题。”
“快问。”
“……嗯……呃……”窦芽菜一头栽倒在刘皝的怀里,肚子里的东西伴着胃里的算水排山倒海般全数吐在刘皝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袭来,小泥巴和赵南同时睁大了双眼——窦江二小姐呕吐在有洁癖的六王爷的身上了!
“你……”刘皝一把推开这个罪魁祸首,好恶心,他一看,都忍不住想要吐了,过往的路人纷纷捏住鼻子绕开了走。
“我是千杯不醉。”窦芽菜晃了两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小泥巴连忙跑过去要将窦芽菜扶起来,但是窦芽菜那瘦弱的小身板却一下子变得沉重无比,糟了糟了,这下子惹出大祸了,想跑也跑不掉了,看看六王爷你呲牙咧嘴的样子,二小姐不被五马分尸,也会鞭打五十了。
“赵……赵大哥,求你帮我把我家二小姐抱起来好吗?”赵南看了眼可怜兮兮的小泥巴,走过去伸手要将窦芽菜抱起。
“我来。”刘皝开口,走了过去,将照在外面的黑纱脱了,仅剩下一身白袍,把醉得不省人事却有吹嘘自己千杯不醉的闯祸精抱了起来,往窦太尉府的方向走去。窦芽菜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了他的怀里。
上次是背在背上送她回,这次是抱在怀里送她回了。
“赵大哥,你有没有发现,刚才六王爷把小姐抱起来的时候,嘴角好像有笑容。”
“我也好像看到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错觉,六爷不可能对女孩子笑的。”
“哦,那也许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