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八一章 明王诛魔
我心中发狠,把外咒的手印猛然一换,双手的小指、无名指、中指盘绞在一起食指相贴,拇指指尖相触,这是内咒的手印,刚才外咒的手印是金刚降魔印,现在内咒的手印叫明王诛魔印,外咒降伏阴魔,内咒诛杀天魔。
以我现在的能力,诛杀天魔是痴心妄想,但是诛杀眼前这个藏在黑莲之中不敢见我的邪教孽障那是绰绰有余,我把舌尖搭在上下两齿之间,内咒我从来都没用过,以防万一,如果真的使用不了,那我只能强行中断,咬破舌尖也是怕强行中断所引起的反噬,想用精血来抵消一下。
一切就绪,金刚降魔咒的外咒从我口中戛然而止,内咒刚要使用,忽然黑莲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邱天!停下!”
我心中一动,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继而一想,我靠!是王鼎的声音!我猛然睁大了眼睛,王鼎……
“王鼎?!”我难以置信的轻声问了一句。
黑莲缓缓长大,长到一米方圆,悄然打开,露出了蜷缩在里面的一具身体,由于低着头,我看不清面貌,根据身形,也判断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王鼎。
我手上法诀不松,只要那个身形有所异动,我第一时间就能用明王诛魔咒将其轰成碎片,前提是我不会被其秒杀。如果是别人,我断然不敢如此托大,哪里还会给他变化的机会,可如果是王鼎么……我倒是有点信心!
虽然好久不见,我也不相信他能忽然变得那么厉害,这理由只是其一。其二,这个家伙不是跟丰屹一起叛逃了么?怎么过来找我的麻烦来了?
我凝神戒备,皱眉以对。就看对面黑莲里面的那个身影缓缓把手伸出来,平放在身体两侧,五指张开……
他这是……在示意我投降了吗?不会对我产生威胁?
我对他的态度倒是还算满意,就看一身黑衣的王鼎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他的脸我差点惊呼起来,王鼎的脸色比死人强不到哪儿去,虽然我知道他已经死掉了,但是还是被他乌青发黑的脸色吓了一跳。
尤为惊人的是,他的七窍居然都流淌着黑色的**,莫非是血液?我有点判断不准。王鼎缓缓的站起身,身上没有伤。但是这脸色和这七窍流血的样子……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皱着眉头盯着王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王鼎抬腿迈了一步,从黑莲里面走了出来,然后闪开身体,站到一旁,我深深看了一眼王鼎。嘴里也没客气,金刚降魔咒脱口而出,业火黑莲没有了王鼎的支撑瞬间被我击碎,我担心业火沾染到宛儿的卧室,原本漂浮着的金色能量碎片全被我指引着扑了上去,两相交会,悄无声息的化为虚无。
佛法本身就是业力的克星。尤其是已经失去了操控的业火,更不足为惧了。
我击溃业火黑莲的时候,眼睛一刻都没离开王鼎,王鼎的目光依然清澈,很坦然的跟我对视,里面丝毫不见一丝敌意,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我跟他的关系。好像没这么值得相互信任吧?
他这是准备破罐破摔还是要跟我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呢?
业火组成的黑莲被金色的能量吞没,消失在空气之中,我有意的控制着金色能量的碎片将王鼎前后左右包围起来,虽然这些金莲的碎片已经失去了迷阵的作用,但是作为麻雷子来使用也是不错的。
高密度的能量爆炸起来,崩他个人仰马翻抱头鼠窜还是不成问题的,尤其是。我还克制着他。
王鼎见自己被金色的能量碎片包围,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他现在的样子特别像鬼哭狼嚎版的杰克,如果前面再站个跟他一个惨样的露丝。那么就更为逼真了。
我冷冷的注视着王鼎,手上的诛魔印也随着王鼎而略有偏移。
王鼎冷哼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在心中估摸了一下时间,子时肯定过去了,现在应该是丑时,但是不知道是前是后,距离寅时也不远了,我得抓紧时间。
我张开嘴,压低了声音,生怕给宛儿吵醒,问王鼎:“王鼎,这次真的是你?”
王鼎很配合的没有大呼小叫,也沉声吭了一下,跟我说:“当然是我。只是我没想到,咱们两个居然这么有缘。”
我听了王鼎的话心中一愣,急忙问他:“你不是奔着我来的?”
王鼎缓缓摇了摇头,沉声跟我说:“我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我能来么?”
我让王鼎这句话给逗笑了,我一脸不相信的问王鼎:“王鼎,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听着不对劲儿呢?咱俩啥关系你应该心知肚明吧?听你这意思怎么还有点老朋友的意思呢?你不想找我报仇么?”
“仇?”王鼎冷笑一声:“有仇么?你的黄堂教主卸了我一条胳膊,你的柳堂教主帮我把胳膊复原,这过节就算过去了。还有什么仇?坏我大事的吗?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那东西对我来讲也可有可无,就算现在给我了,我也用不上,更何况,因为这事儿,你比我吃的亏重。”
我点点头,王鼎说的对,跟黑姑合作救了小蝶确实是我的一大败笔,这件事儿产生的因果至今还让我摆脱不掉,我也算是遭了报应。
我不明白王鼎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豁达,我皱着眉头问他:“王鼎,那既然你今天不是奔我来的,难道你是奔我女朋友来的?”
王鼎听了我的话一愣,情绪有些激动的问我:“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奔着我女朋友来的?”
王鼎平伸的双臂忽然有些异动,我连忙喝止:“王鼎!你干什么?!”
王鼎听了我的话,双臂这才重新展开,然后一脸阴鸷的摇摇头,跟我说:“别冲动,我没有动手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床上的那个女子是叫陈宛儿?”
我点点头,皱着眉头跟王鼎说:“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