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这话身子一震。
老郡王妃的眼神充满了威胁的犀利,已经不需多问,事情就牵扯到宇文宴的生母——燕贵妃。
她很不喜欢威胁,但又十分惧怕。
太后只能给方姑姑使了个眼色,方姑姑上前,先把叶轻悠等人带到一旁。
另有宫女把老郡王妃扶到太后身边,二人就那么低语了几句,果然太后脸色瞬间骤变!
老郡王妃软硬兼施已炉火纯青,“至于那个叶家女,她拼死都要逃离郡王府,显然也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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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姑姑看着她,欲言又止,“我还是要陪你进去。”
叶轻悠屏住呼吸愣了几秒,随后蹲在地上去试了鼻息,老郡王妃已经彻底断气了。
太后冷哼,“你何必再有废话?只需要跪地认罪,哀家可以放你父亲一条生路。”
“!!!”方姑姑的神色更是凝重了。
说动宇文宴很有难度,但是先弄死叶轻瑶就轻而易举了。
当初独宠的妃子,居然是敌国长公主?梁帝如何对朝臣交代?如何对大梁的百姓做交代?
仅这一瞬,太后似苍老十岁,因为此事如若爆出来,她唯一的弟弟也会被牵扯进去!
太后与其对视片刻,再看远处的叶明远与叶轻悠,眼眸中的确多了狠戾之色。
“师父就在这里陪伴我父亲,我一个人,可以。”叶轻悠不容方姑姑阻拦,跟着那个小宫女就直奔寝殿。
红苕长吁了两声,悄悄溜走。
“你们到底想怎么着?到底进不进去?”
她是宝坤宫中出去的,对此处很熟……
“宁肯抗旨不尊?师父,你到底猜到了什么?”叶轻悠一直看着她,师徒对视。
叶明远有些糊涂,又感觉女儿的步伐有些重。
无论此事是否属实,太后都不会承认。
“那我也只能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不是我的儿子死,就是你的孙儿亡!”老郡王妃也豁出去了!
太后眼前一黑,显然被她气得身子都有些稳不住。
不仅宇文宴难堪,梁帝也会很难看。
太后感觉心脏都停跳了好几拍!
“这话不可随意胡说,你倒是想象力够绝的,这等闲话都能编出来!”
方姑姑却不允许她动,“不可,太后没有下令,任何人都不许入寝殿。”
“亦或许是想要深谈,你们父女不如就在这里等一等吧。”
叶轻悠看向方姑姑,“师父您在想什么?”这个节骨眼,不可再有什么隐瞒的。
小宫女立即点头,“对,仅是洛宁王妃,太后还说,让方姑姑就在这里陪着叶大人叙话,不用到寝殿侍奉了。”
这消息实在震撼,让她心神不稳,“哀家也只能试一试……”
原本以为陈郡王是燕国的奸细,亦或许从老郡王妃就已经开始……她还真把这个老婆子给忽略了。
她并未召唤方姑姑,独自起身,拄着一根凤纹拐杖,就这么带着老郡王妃朝寝殿方向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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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悠:“你就不怕老郡王妃对太后造成威胁?她如今为了陈郡王已经豁出去了!”
此时老郡王妃已经说出燕无卿没死的事,“……她不仅没死,还是燕国的长公主,这件事如若被散布知晓……”
“您总是这么自负,希望能做天下的主。”叶轻悠还是第一次与太后冷语对峙,“反正已经是您的替罪羊,不如让我猜一猜,老郡王妃到底说了什么,才让您亲自对她动杀手,如何?”
叶轻悠远远地看着,虽然听不清楚二人说的是什么,但她心底也已经有数。
叶轻悠看到太后和老郡王妃逐渐消失的背影,“太后也不信任您了。”
“您觉得我会答应用自己的命,去换那么一个渣爹的命?您是不是把我想的太高尚了?”叶轻悠只觉得这个条件太可笑。
叶轻悠看向方姑姑,“这回我总能过去了吧?”
她迈步进屋,里面静得十分可怕。
“不是试一试,而是要个确凿的准话。”
“太后召我进来,就是让我顶罪的?”叶轻悠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直勾勾的看向太后。
如若老郡王妃所言为真,似乎一切诡异的行为都能解释的通。
太后沉叹一声摆了摆手,示意老郡王妃跟随自己到寝殿说话。
二人心底都有难以言表的内容,却都害怕害了对方,根本不敢说出口。
“我想去看看。”叶轻悠直言。
叶明远在一旁焦急难耐,听二人的哑谜早就已经发懵了。
“不难?”太后眼眸深邃,“你已经把最后的杀手锏都摆出来,可见陈郡王犯的事情有多严重!宴儿绝对不会同意放过他!”
绕过一道六联屏风到凤榻,就见太后坐在床榻上,而老郡王妃已经倒地不起了。
譬如陈郡王为何要烧了陆家府邸;譬如宇文宴为何要把陆家所有人接到王府,一早还让叶明远到宫中告状。
方姑姑只能吩咐内侍让开路,“仅让洛宁王妃一个人去?”她还是追问了一句小宫女。
叶轻悠此时已经走到了寝殿门口,小宫女则让她一个人进去。
太后面色阴沉,“也是你的命不好,就不该嫁给宴儿,没有天资福报。”
师徒二人正在此处争辩之时,一个小宫女匆匆从寝殿方向跑过来,“洛宁王妃,太后让您进去说话。”
“这里是皇宫,更是宝坤宫。”方姑姑斩钉截铁。
老郡王妃就算有把柄能威胁到太后帮她向宇文宴求情,也没有能力挟持太后。
“快去找姑爷,跟姑爷说一声。”他察觉不妙,只能悄悄地吩咐门外候着的红苕。
可方姑姑一脸生人勿进,他更一个字都不敢说。
老郡王妃软下来,“是不是实话,您心中有数,我也只求儿子能保住一条命而已,这对太后来说也不是难事啊!”
太后:“……”
“巧舌如簧,无论你是否愿意,哀家把这个罪过扣在你身上,你也没有狡辩的能力。”
“是么?”叶轻悠不屑,“老郡王妃是不是告诉您,殿下的生母燕贵妃没死?但她却没告诉您,陈郡王就是燕国的奸细,您的弟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