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让所有人闭嘴,我能改变一切!”
白琰目光一厉,转头,眼神瞬间与华阳夫人碰撞在一起。
两人的目光,一个冰冷,一个坚定。一个气愤不满,一个自信盎然。
刹那间,整个客堂安静了下来。
没人说话!
华阳夫人不说话了,白琰也不开口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华阳夫人心中一惊,死死盯着白琰,似乎想从白琰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来一样。
初始,她看到的似乎是高傲,不可一世。
这很可笑,至少在她看来很可笑。
在她的面前还敢高傲,这白琰算个什么东西?
可是不对!
在仔细一看,那不是高傲,是一种坚定的自信,仿佛一种令人可怕的信念!
这一下,总算引起华阳夫人的重视了。
可是,当她再认真看,仔细看,不断深究的时候,又发现不对劲。
那双眼睛并不自信,或者说并不是自信,而是空洞!
也不能说空洞,而是深邃,深邃到让人探查不清楚。
似乎里面什么都有包容,什么都有,什么都可能发生!
只有他愿不愿意,没有他能不能做到。
好孤傲的眼神!
终于,华阳夫人找到了这眼神中的精髓。
是孤傲。
没错,孤傲!
在这双眼神之下,不知不觉,她竟然有种渺小的感觉。
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情不自禁的眸光微动,闪避开去,竟是不敢再与白琰对视。
“你……能改变一切!”
暗暗吞咽一口唾液,华阳夫人故作镇定,但一说话,却发现声音都有些嘶哑颤抖。
这反映出她的心境,还有她此刻的气度。
白琰来到一旁坐下,不需要华阳夫人的招呼,仿佛本身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其他侍俾一脸惊愕。
好大的胆子,在夫人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可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这次,华阳夫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压根就没看见一般。
“你们几个出去!”
“谈个话还这么多人看着,我很不自在!”
突然,白琰开口,竟是毫不客气,对那几个侍俾下令道。
这一下,诸多侍俾更加惊愕了。
这家伙简直就不是胆大妄为,纯属找死,找死啊!
她们一个个看向华阳夫人,这才是自家的主子,外人什么时候有资格命令他们了?
可是很奇怪,今天的华阳夫人,好像一点脾气都没有一样,对于白琰的无理举动,完全无视。
见她们看来,反而微微点头。
一众侍俾见状,差点惊掉下巴,只能一个个退走。
待得客堂安静了,没什么人了。白琰这才笑道:“没错,我能解决一切,不过这就要看夫人配不配合了!”
“毕竟有些事,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就能有所成果的!”
华阳夫人看向白琰,但目光却有些闪烁,似乎害怕再对视上白琰的眼神。
“如何配合?”
华阳夫人道。
“这子楚公子认母,早已传遍咸阳,如此时改口,必将惹人笑话。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子楚公子,夫人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
“不仅要用,而且还要用得好,用的妙,否则,夫人威严尽失,以后这天下,谁还能把夫人当回事?”
“认子之事,只此一次,再无机会,夫人不能舍弃,也不能放手。所以,这件事情办得好,是唯一能接受的结果!”
白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提起此时对华阳夫人的重要性。
华阳夫人微微点头,这一点她不否认。
没错,关于嬴子楚认母这件事,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古人向来重诺,甚至有君无戏言,一言九鼎之说。
虽然华阳夫人不是君,而是一个女人。但越是如此,她说出来的话就越加得作数,否则岂能有资格与天下男儿争雄?
如今,无论这公子子楚如何,她也得认,哪怕是错误的也要认,这是一份承诺。
或许在某些人看来,找个理由,认不成也就罢了。
可这等于失败,她又岂能失败?
一个失败过的人,又岂能征服一切?
所以,她不能悔诺,也不能失败。
她不仅要认嬴子楚这个儿子,更要让嬴子楚未来荣登大宝,只有如此,才能彻底奠定她的位置。
“后天,认母大礼,这宴会我会照常为子楚公子开办!”
“不仅如此,我还会拿出五万金,宴请全咸阳所有人。我已经派出人手,把整个咸阳城内所有大小酒楼,街边小巷所有摊贩包下。这一天,无论是谁,吃喝皆算在我大顺商行身上!”
“我要的不多,只要整个咸阳祝贺公子子楚,祝贺夫人。祝贺你们母子相认!”
顿了顿,白琰再次开口,声音低沉道。
“什么?”
华阳夫人闻言,只觉脑海一阵轰鸣。
五万金?
是他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五万金,开为什么玩笑?
这是太有钱了吗?
别说个人,哪怕这天下最大的商行,甚至一国,都不敢拿出五万金来这般挥霍。
那可是五万金啊,事关多少人的生死?
白琰这做法,简直就不是在挥霍,是在扔钱。
“为什么?”
看着白琰,华阳夫人暗暗吞咽一口唾液,不可否认,她今晚上太过吃惊了。
白琰的一个眼神,竟然镇住了她。
那眼神,前所未见,简直比王的眼神还要可怕。
这一开口,气魄,气势,更是震颤千古。
他到底是怎么能做得出来的?
“为什么?”
白琰轻笑:“我大顺客栈的人,即便只是跑腿,又岂能随便任人欺辱。今日各府的辱骂是针对夫人与公子子楚没错,但听骂的是我大顺客栈之人,挨打的是我大顺客栈之人,率先收下这份屈辱的是我白琰!”
“我白琰算不得什么人物,但打我的人,踩我的脸,他们算些什么的东西?”
“后天宴会,今日拒绝者,一个也别想参与!”
华阳夫人的心中再次一震,明白了。
这小子可真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这是不惜一切代价,就为了找回一个面子!
呵呵!
真是可笑!
可是为何自己笑不出来呢?
不太对劲,这应该不是他的目的,他应该还有别的目的才对。
一个能拿的出五万金的人,绝不是一个傻子。这种砸出五万金只为了一张脸面的人,也绝不是一个正常人。
这其中,必有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