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金?”
“公子,这些牌子有何作用,就要一百金?”
芈典有些傻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琰。
这随便弄一块牌子就想卖一百金,到底是自己傻了还是公子傻了?又或者公子把各家士族子弟都当成傻子了?
白琰神秘一笑,道:“你不是想要解决办法吗,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些牌子正是解决办法!”
“如今,各大商行的心思昭然若揭!”
“咱们遇到的麻烦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毕竟这一本万利的生意,想不引人眼红都不可能。咱们绝对无法做到一家独大,全部吃下去!”
“当然了,咱们现在的确一本万利,很赚钱,但毕竟还是小生意,咱们能得到的市场,顶多就咸阳这一块。想要赚更多的钱,咱们就必须走出去!”
“可目前的情况明显不允许咱们这么做,这其中的麻烦太多,一辈子也处理不完。所以,与各大商行合作是迟早的事!”
“咱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说到底就是为了强化自身的价值!”
“要是各大商行一开口,咱们就答应,岂非把所有的好处拱手让人?以后,又有什么价值可言?”
“所以,他们开口咱们不能答应,他们制造麻烦,咱们更不能答应。只有挺过去,让这些人没有办法针对,放弃这块硬骨头,咱们才有谈判的机会!”
“好在咱们早有准备,凭借之前签订的那些契约,咱们的供应通道能扛得住,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客源通道!”
“而这些牌子,正是解决客源通道的制胜法宝!”
“明天,你就把消息散播出去,然后以一百金的价值把这些牌子全部推销出去。告诉他们,以后持牌者便是我大顺的会员贵客。会员前来大顺客栈消费,一律八折优惠!”
“另外,牌子本身在我大顺便能抵消两百金的消费,一切都会记录在案,随时可以查看!”
“最后,告诉他们,持牌者,每三个月时间,可免费来我大顺用一次大顺席。制度从会员牌发出去的第一天开始记录,先到先得,大顺客栈每天仅做三百桌大顺席,晚了自己排队!”
说话间,一套新的经营制度缓缓成型。
一旁,芈典静静的听着,忍不住眼睛一亮。
他也不傻,很清楚这一套制度下来,一旦成型,大顺客栈的客源问题必将迎面二解。
毕竟大顺客栈并不是一般的酒楼客栈,一般酒楼客栈走的是量,客人越多,赚得越多。但大顺不一样,大顺的利润大,一桌的收入都能顶的过一般酒楼客栈一天的收入!
而这三千块牌子一旦发出去,就等于垄断了咸阳城内最有实力的三千个客人。
要知道,能随便拿出一百金的,即便放在士族子弟中,那也是少有的存在。
只要有这三千个客源,有心人想要对付大顺,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很快的,一个问题萦绕在芈典心头,忍不住道:“可是公子,这一百金买的牌子抵消两百金,而且是八折后的价格,咱们会不会很亏?”
“而且每三个月还要赠送一顿大顺席,这样算下来,咱们很可能亏损过大啊!”
白琰笑道:“现在你明白,为何大顺客栈的消费要定这么高了吧?”
“如今,这般打折优惠活动做下来,盈利固然不如从前,短时间内,这纯利润甚至会减少十分之六。但以咱们客栈的价格,别说少十分之六的纯利润,即便少十分之八,咱们也稳赚不赔!”
“而且这会员牌并不是没有要求的,凡是持牌者,每月最少在我大顺消费十金,称之为会员维持!”
“否则,我大顺有权利解除会员契约,至于会员牌里面存在的金额,我大顺客栈会经过各种消费换算之后,一一退还!”
“凡是解除会员契约者,终生不得在我大顺获得任何会员牌!”
闻言,芈典顿时明白过来,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公子早有准备!”
说着,芈典忍不住对白琰竖起了大拇指。
难怪白琰一直有恃无恐,原来心中早有计划。
难怪白琰分明有办法,却一直迟迟不说,尽想着再多赚几天。
原来这个办法一出,直接就能打击到大顺客栈的高利润,不抓住这个机会多赚一笔,岂非太亏?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不过不要急,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多的惊喜在后面等着呢,咱们拭目以待!”
白琰点头,正说话间,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好了,把箱子抬下去,全部记录一下吧,格式我已经列出来,也在箱子中!”
白琰摆摆手,沉声说道。
“诺!”
芈典拱手应诺,抱着箱子离去。
房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人,正是曲岩。
看着走出去的芈典,曲岩迈步走进房间,拱手道:“公子!”
看到曲岩,白琰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道:“查的如何了?”
曲岩眼神有些冰冷,沉声道:“公子,此事已经调查清楚,乃是相府所谓。不过要针对公子的是并不是范睢,而是其子范奎!”
“范奎,他还敢?”
白琰眼睛微眯,本以为经过之前的风波,这范奎能平静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范奎还上瘾了,一次接着一次,丝毫不带停歇的。
“回禀公子,的确是范奎。两日前我就已经查出,此番追踪公子之人,皆是相府死士!”
“一般情况来说,这各大家族的死士,除非生死关头,否则绝不可能轻易派出!”
“如今,公孙一门早已败落,政治上对相府早已没了任何威胁,更别说威胁相府生死,按照道理,相府不可能派出死士来对付公子!”
“而且公子如今还是蒙府的女婿,相府不会不知好歹,胡作非为才对。所以我又仔细调查了一番,果不其然,此事与范睢毫无关系,此时,他尚且不知死士调动之事!”
“不过问题又出来了,没有范睢的指令,这相府的死士,范奎根本不可能调动才对。所以我又深度调查了一番,这才浪费了不少时间。”
“经调查得知,那范奎手中持有一块城南令,是从相府一名家臣手中盗取,正是凭借这块城南令,范奎方才调动城南死士前来,准备置公子于死地!”
“而且最近城南死士聚集越来越多,听说刚开始只有十几人,现在却有三十多人,看起来,范奎为了对公子动手,还在不断寻找其余城南死士!”
曲岩拱手,说话间,眼神越加冰冷,看向白琰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