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溪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卡,果然,卡面上的logo与其他卡有所不同。
她这张卡的左上角,纯金印制着她名字的缩写。
直到此时,应溪不得不佩服导购的观察力。
而且,男人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应溪点点头,付了钱,拎着购物袋出了门。
路边,池庭礼站在劳斯莱斯旁边抽烟,见应溪出来,抬头朝她轻抬下颚,深沉的眼眸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应溪一眼便撞进男人的视线中。
“池先生?”
“嗯,我那边结束的早,司机说你在这里。”
池庭礼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购物袋上,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手虚拢在她的腰间,两人朝车里走去。
应溪被他贴心的动作撩到了,心尖像是被烫了一下。
坐进车里,应溪偏头看向窗外。
忽地,池庭礼俯身贴近她,嗓音低了低,落入她耳中夹杂着几分漫不经心。
“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买东西?”
应溪愣了下,没忍住偏头瞄了他一眼,呼吸变得小心翼翼。
从她的角度,往上,只能看到他立体的五官和流畅的下颌线条,往下是他最上面纽扣未扣好的衬衫,里面的光景若隐若现。
太欲了。
应溪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和池庭礼一样,很缠彼此的身子。
归拢思绪,她答:“因为你的行李还要一天时间才能到纽约,所以我先给你买了点必须用到的。”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暧昧,应溪受不住男人过于直接的视线,想坐正身子。
下一秒,池庭礼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又轻又急的压了下来。
前排和后排之间的隔板缓缓降落,很好地阻挡了司机的视线。
呼吸顷刻间被掠夺,应溪被迫仰头,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愈加潋滟动人。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贴上男人的心口,感官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心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十分有力。
良久,男人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微微凌乱。
“你勾引我。”男人嗓音沙哑性感至极。
应溪咬唇,一双桃花眼氤氲着一层雾气,难以置信地盯着男人,视线又纯又欲。
“谁、谁勾引你了!”
“你现在这样,不是在勾引我,是什么?”
应溪无辜地眨眨眼,“原来池先生的定力这么差呀?还以为先生坚如磐石呢!”
她语气里透着一丝嚣张,却让池庭礼听出了别的意味。
他眸底染上危险的暗芒,声音低沉,“你说什么?”
应溪不由自主咽了咽喉咙,强撑着镇定道:“我说您是华尔街点石成金的商圣啊?池先生您是不是听岔了?”
池庭礼冷嗤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个世界上敢这么调侃我的人还没出生,你是第一个。”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触碰到皮肤,让人胆战心惊,但应溪并不害怕,相反,心中涌上一丝丝悸动。
她故意曲解池庭礼的意思,“那可真遗憾,不然我还想感受一下坚若磐石的池先生呢。”
池庭礼也不计较她挑衅自己,反倒是很不走心的低笑了一声。
“走吧,去吃饭。”
池庭礼升起隔板,对着前方的司机吩咐了一个地方。
是一家环境高档优雅的西餐厅。
说起来,两个人似乎还没有在外面一起单独吃过饭。
夜色四合,街边霓虹错落的光纤切割出一道道璀璨迷离的光晕。
应溪低着头品着红酒,偶尔偷觑一眼对面的池庭礼。
男人穿着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袖口卷起,露出精致腕表的表链,还有那与表链格格不入的佛珠。
他手持菜单,姿势慵懒而随性,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举手投足尽显优雅从容。
“发呆?”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传来。
应溪抬头,挑眉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池先生。”
“说。”
“您的手腕上,为什么一直戴着一串佛珠?”
就连他洗澡的时候都没有摘下来过。
话音落下,男人的眉眼暗了几分,径自点了根烟。
在应溪面前,他很少点烟。
应溪心头涌起一抹不好的直觉。
白雾随着男人的动作飘向半空,模糊了男人的表情,唯有他的轮廓愈加深邃立体。
片刻,就在应溪以为是不是捻了老虎须时,男人缓慢开口,“为了不让自己有七情六欲。”
男人的声音有些凉薄,却莫名让应溪打了个寒颤。
她低垂眼睑,敛起眼底的情绪。
再抬起头时,对面,池庭礼已经掐灭烟蒂,将菜单递给她,示意她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这些就足够了。”
她没什么胃口。
等侍者退下,餐桌前陷入安静。
应溪拿着刀叉,不紧不慢地切着牛排,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池庭礼目光落在她身上,皱了皱眉,伸手端走她的盘子,将切好的放在她面前。
应溪错愕地抬眸,怔愣了一秒,“谢谢。”
男人收回手,神色坦荡。
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餐厅里顿时只剩下刀叉与餐碟碰撞的声音。
吃完饭,应溪等池庭礼结完账,和他一起出去。
与此同时,旋转门外走进来一道窈窕的身影。
“嗨,应小妞,我们又见面了。”
池阑秋走过来,将胳膊亲昵地搭在应溪肩膀上,明媚的眼底勾着笑意。
池庭礼瞥了她一眼,并未理睬,迈步准备带应溪离开。
见状,池阑秋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怎么?我是洪水猛兽啊?还想视而不见呢?”
“池总,我跟你打招呼呢,见到姐姐也不打声招呼,几个意思?”池阑秋掀了掀眼皮,“你这样做可是会让人心里受伤的哟!”
应溪抬眸,迎上她的目光,轻轻勾唇,“阑秋姐。”
“哎哟,还是我们应小妞懂事,”池阑秋娇嗔了一句,剜了一眼池庭礼,“瞧瞧人家,再瞧瞧你,白眼狼!”
池庭礼闻言,终于舍得看向池阑秋,声音平静得仿佛不夹杂任何感情,“你不是说我是洪水猛兽吗?”
池阑秋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