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她眼波间风华毕现,又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妩媚。

真是妖精。

池庭礼喉结滚动,眸色微沉,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双深邃的黑眸紧锁着她,似是想通过这样的眼神把她扣在自己身边。

想着,他修长的手捏住女人的后颈,气氛一下子有些暧昧起来。

应溪愣了一下,笑的颠倒众生,“池先生,这大白天的,不合礼数。”

男人不语,一把抱起她,两人回到卧室。

他将应溪抵在墙壁上,低头轻咬她的耳朵,再到脖颈、锁骨……

他吻得又轻又欲,带着无限的耐心、宠溺与温柔。

最近一直吃素,两人亲了几下都有些心猿意马,应溪身体下意识紧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渐渐涌向四肢百骸。

耳畔,是男人磁性的呢喃,撩人心弦。

还好今天是周末,可以放纵一点……

最后,应溪实在累得不想动,瘫在床上任人鱼肉。

再醒来时,手指间多了枚戒指。

应溪蜷起手指,戒指硌着指缝,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思绪渐渐清明起来。

“醒了?”一道低沉男音自身后传来。

“什么时候送戒指不好,非要这个时候,”应溪闭着眼睛,低声道。

“不喜欢?”男人轻轻揽她入怀。

很喜欢,但又觉得很不真实。

应溪睫毛翕合,不自觉地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戴着戒指到处招摇不太好。”

男人唇角弧度微微上扬,想到前天的事情,道:“那天,我本来是去喊你一起去看齐老,但没想到她会找到你。”

应溪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睛,对于男人的主动解释感到不可思议。

那天林晚清突然找上自己,她也很诧异。

但是事后她反应过来了,却始终不明白林晚清和池庭礼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人的直觉而言,林晚清对池庭礼是非常喜欢的。

但是池庭礼并不主动,却态度淡淡,让人捉摸不透。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应溪?”池庭礼见她沉默,低沉开口。

应溪敛去眼底的情绪,笑了笑,“我猜,林小姐或许只是借着让你去看齐老的借口,让她看清我跟她究竟谁更重要。”

爱而不得的感觉,最是折磨人。

林晚清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能想到这招,也不难理解。

“不过……”她话锋一转,话音戛然而止。

池庭礼眉头一蹙,正想问清楚她想说什么,却见应溪忽然翻身转过来,趴在他身上。

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应溪闭着眼睛趴了一会儿,倏地睁开,勾人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潋滟。

“如果,我是指如果池先生有一日遇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那我定当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语气中的笃定,是源自于对他的信任。

男人的呼吸顿了顿,眉目一沉,手一捞桎梏住她的脚踝。

下一瞬,他翻身换了个位置,俯身含住她的唇瓣,攻略城池间带着极致的诱惑。

“……”

两人闹到下午才起床。

今天池庭礼给佣人们都放了假,别墅内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俩。

池庭礼吃饱靥足,倚靠在沙发上看报纸。

应溪揉着酸痛的腰,喂完狗粮,钻进餐厅,给两人泡了杯咖啡。

刚在沙发上坐下,门铃响起。

她愣了一下,看向池庭礼,目光悠悠,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

“麻烦池先生开个门?”

池庭礼视线挪揄地在她腰间掠过,放下报纸起身走到玄关,看到来人,眉梢轻挑。

“是喻少安。”

应溪直勾勾地抬眼,目光一瞬不瞬地看向门口。

不多时,喻少安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

“庭礼,嫂子,我又来打扰你们了。”

应溪挑眉,勾唇一笑,“我是不是还得给喻少给改口费?”

这一口一个‘嫂子’,叫的可真亲切。

“哪儿能啊,瞧咱这多上道。”喻少安将盒子放在桌面上,“最近城北那边新开了家网红蛋糕店,味道不错,来的时候我特意买来孝敬嫂子的。”

应溪笑了笑,俯身将盒子接过,转身去了餐厅,“我先放冰箱,再给你泡杯咖啡,你们聊。”

“谢谢嫂子,”目送应溪的身影离开客厅,喻少安低声对池庭礼道,“昨晚晚清气急攻心,住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池庭礼没吭声,眉眼间却隐隐透着几分不耐烦。

“有话直说,不用绕弯子。”

喻少安讪讪地挠头,不时看一眼餐厅方向,“我也不是来劝你去见她的,只是很多话,你们不说清楚,也断不掉。”

池庭礼剑眉微蹙,“她不说,我就一直这样。”

“唉,我今早去了,医生说她情绪不对劲,很可能有抑郁倾向,建议留院观察几天,你要是有空,去看看也行,至少让她心里也好受一点。”

闻言,池庭礼看向喻少安的眼神逐渐冷了几分,“苏哲尸骨下落不明,你让我去看她?”

喻少安神情一凛,连忙道歉,“抱歉,庭礼,我替晚清向你道歉,这世上说不清的事情太多了。”

“这次,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劝我?”

池庭礼语气疏离,眼神冷漠如霜,“我不希望再听任何人以任何人的名义,对我说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喻少安抿了抿唇,“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少安,我们四个人一起长大没错,但你知道我对苏哲的情谊,这是我的底线。”

男人的话让喻少安眉心一凝,他只好选择让步,“我之前也问过晚清,她说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

当年的真相,只有林晚清知道,可她当时也的的确确被撞破了脑袋。

至于对当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这么多年,喻少安没看出她说谎的痕迹。

池庭礼薄唇紧抿,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透着丝丝冷意,也凝着冷淡与疏离。

喻少安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我该走了,晚上还得去守着我妈。”

池庭礼没有挽留,声音淡淡,“等阿姨康复,我带应溪过去探望。”

男人之间就是如此简单,任何旁人的矛盾都不会上升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远处,应溪站在咖啡机前,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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