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仁嘴角抽搐了半天,自己蹲了这么久的草丛,居然直接被截胡了?
“算了,就让他们互相伤害吧,一会来捡蚌。”
他可以从这些蠕虫上感受到一股极其阴晦的气息,而且他是了解所有灾兽资料与弱点(作为制造者不可能没有)的人,即使一打三,他的获胜概率也是非常大的。
琅仁想明白后果断撤退,他不知道这几个家伙会打多久,所以他要尽快把那个空间灾兽和一开始就被克制住的六号给宰杀掉。
左手提着黑铁剑,琅仁来到iii-6号的封闭仓门外。
‘苇名剑法终于用剑了。’
琅仁内心感慨了一声,将剑收入共生体凝结成的剑鞘中,后撤一步躬身将手搭在剑柄上。
这还是他头一次用双刃直剑使用拔刀架势,因为是直鞘的原因,苇名十字斩的一些动作需要变更一下。
深吸一口气,流水呼吸法一转澎湃之势,大拇指推动剑镡,露出一丝剑刃闪起一抹寒芒,剑鞘与剑刃的缝隙间落下星星之火。
拔剑!苇名十字斩!
弹指一瞬间,一个巨大向右倾斜的火焰x将一米厚的合金舱门斩得四分五裂,震颤着塌陷成了一堆废铁。
琅仁毫不吝啬的耗费了双四点精神力,即使没有【武器意志】的十点精值加成,也完全砍出了准a级的力量斩击。
在加上这把修仙者的黑铁剑本身就极其锋利,材质坚硬无比,砍这合金门就和削泥一般干脆利落。
“开火!”
烟尘还没散去,无数早已架设好的炮塔抢先开火,弹幕如暴雨般倾泻向烟尘中的琅仁,更有许多异能火力也笼罩向这片区域。
这些人员都听见了方才管理者的暴喝声,若门外的来者是惗大人,定不会用这种方式破门而入,那么就只有落单的灾兽。
对于这些灾兽的实力,他们知道个大概,所以并不指望这些小小的能量步枪和火箭筒或者b级c级异能可以打败的,他们只求能拖延一些时间就可以了。
一条条真空的螺旋弹道穿透烟雾,夹杂着无数属性各异,攻击方式千奇百怪的异能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这么有活力啊?那我杀起来也不会太无聊了。”
琅仁面对这密集的弹幕毫不慌张,手里的铁剑的重量也颇为趁手。
a级管理者和灾兽们在纠缠,大部分的武装人员都被灾兽给弄死了,琅仁也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开始他的捕杀了。
只见琅仁不知何时将黑铁剑换到了左手,右手拿的正是自己屠戮过上千生命的黄泉刀。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比新春的爆竹声还要密集的铿锵声在琅仁身前一尺的空间中放肆的炸开一朵朵红白相间的火星焰花。
仿佛一条条鲤鱼坚持不懈的跳登瀑布时炸开的水花。
苇名流与源之水的流动有着不解之缘,琅仁的登鲤与子弹有着道不明的亲密。
现在他除了抵挡这类弹幕攻击会用到登鲤,平常的战斗几乎用不到。
因为敌人都被瞬间解决了,根本没必要抵挡尸体的攻击。
烟雾被一条条真空弹道冲散,琅仁的忍者之眼无比精确的计算了一条又一条反击弹道,左手的黑铁剑在每接触到一颗子弹的同时,还略微的控制了剑身的折射角,将螺旋破甲弹纷纷弹回去,利用对方的攻击,击杀对方的人。
“不是任何型号的灾兽!是入侵者!”
一个眼尖的武装护卫透过弹幕看见了一双刀尖在空中乱舞,顿时大喊了一声。
琅仁忽然刀剑一顿,一颗带有螺旋条纹的破甲弹正好穿过了这个防御空档,直接钻入了琅仁的胸膛。
呲。
黑铁剑剑尖落地,直接插在了地面上,而琅仁已经化为了一团黑雾,越过了十五米的距离,来到了人群中央。
一名武装分子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剑落的地方,一把锈红的厚背长刀从头顶垂直砍下,仿佛切豆腐似的将他均运动斩成两半。
在他身后的人看到面前的队友毫无征兆的被一分为二,急忙调转枪口,想要攻击这个看不见的入侵者。
琅仁刀尖染着血,脚尖轻轻一点,只身腾空,在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居然仿佛有什么东西拉着一般,在水平线上划过了一道圆弧。
飞渡浮舟!
飞渡浮舟是源之宫武者的剑法,被巴传至苇名,它的攻击方式依靠步伐的飘忽与连绵攻势的压迫,就连苇名一心年轻时都因为一时分心差点被巴斩杀。
它虽然是剑法,但更其精髓是源之宫的祭祀之舞,剑法中的步法,就是舞步。
琅仁此刻就如一名淤加美武者,在人群中跳着轻盈优美的祭祀之舞,一步一杀,将这些生命全部祭祀给了黄泉与修罗。
嚓——
最终,刀刃割开皮革,血肉,在骨头上拖出咔咔声,谢幕了一场无人可见的血腥祭祀。
残肢断臂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鲜血汩汩从动脉横截口中涌出,在地上铺出一大片血泊。
琅仁连刀上的血也懒得甩,反身回去拿回了铁剑,来到被尸体围绕着的合金箱前。
这个合金箱只有一米多高,里面的灾兽是被禁锢成了一个蜷缩,大部分关节难以施力的状态。
一刀斩开一个豁口,琅仁看了看里面被高浓度镇定剂和抑制剂给麻晕过去的灾兽,嘟起嘴,摇着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脸上同情的表情像极了那只可怜狗被拴起来的汤姆猫。
“送你一程吧,下辈子希望你能看见太阳。”
琅仁说罢一刀捅进这只灾兽的额头,顺势转动刀柄,将灾兽的天灵盖撬开,让自己的共生体吸收其中的脑组织来得到强化次数。
“ok,接下来就是那只空间...”
琅仁正准备解除光隐特效时,外面传来几声耳熟的咆哮声,只不过现在,这些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有底气,反而虚弱无比。
“咳咳!!咳咳咳——”
琅仁听到这声咳嗽,眼睛亮起诡异阴险的光芒,后退几步,消失在空气中。
另一边,惗岱捂着胸口怒目圆睁,与灾兽力战而破损的隔离服成了碎布的模样挂在一边的肩膀上,而另一边裸露的后背,皮肤像水波一般荡漾开,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透皮而出,被a级异能者坚实的表皮组织给阻挡住。
“这...这不可能!我每次都用阴蚀蚕包裹全身进入的那个地方,每次都完好无损的出来,这次怎么会被感染?”
惗岱眉头紧皱,他知道自己的后背正在发生什么变换,所以他万般无奈的解除了自己a级特性【冥蛊胎杀阵】来全力压制后背的感染,没有将这些灾兽打到昏死。
否则以他被强化后的能力,再过一会就能将这些放肆的试验品打个半死。
还好现在灾兽一个个鼻青脸肿,都不敢上前攻击他,让他有时间应付后背的侵蚀。
“咳咳咳——”
‘糟了,菌丝的渗入速度太快,已经打到肺脏了,必须全力压制才能减缓它的速度,该死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被冥罗强化后的肉体面对这东西居然没有半点抵挡之力?’
惗岱惊恐的意识到自己无法逆转这个侵蚀的过程,内心不由得惊慌起来,连灾兽都不管的奔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很快,他用专用的通讯器连上了总部。
“我是壶悬地下研究所的惗岱,我被不明真菌感染了,侵蚀过程无法逆转,请求获得冥罗的援助!”
得到总部颇为关注肯定回答后,惗岱惊慌的内心稍稍放松下来,按照那边的提问回答了自己的症状后,挂断了通讯。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伸出一只胳膊,用手肘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这只手臂的力量强大的离谱,恨不得直接将他的脖子勒断!
这只胳膊的主人,正是喝了暴兵药剂的琅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