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戊丁开设“鸟儿问答”,倾身一门心事地说法。
并非是早已蓄意很久的事儿。
更不是那种为了打鬼借助钟馗的作道。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只是缘于一个偶然。
或者可谓是一个十足的杞人忧天冲动。
那是他从平行宇宙的蚕人国凯旋归来时,在途经古老的布拉扎星系之际触景生情,所骤然产生的一念之间。
屈指算来。
所发生之时,也就是在几个天日时辰前,亦即约合小小绿球半年前的事。
这一幕。
至今回想起来,一戊丁还万顷心潮涌,历历在目......
“叮叮当!叮叮当!叮叮当!”
骤然间,伴随着天蚕人哔哩哔哩的美妙协奏曲响起;
九天高高的日杆记时器上,传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天钟声。
顷刻间,眼前的天际像一朵升空绽放的烟花,放出万道五彩缤纷的光芒,向着无尽的远方飞掠而去。
这当儿。
一个风华正茂的英俊男人,正行色匆匆地走出乳白色椭圆形茧状的候乘大楼,阔步迈向一座形若翠绿桑叶片的星际天蚕道站台。
眼见天蚕道已然乍现,他知道,自己离境返程的时间已经到了。
就无奈地挥手向前来送行的天蚕人道别,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看了几眼,便闪身钻进前往小小绿星的天蚕道虫洞,踏上遥远的日出东方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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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戊丁所到访的蚕人国异大陆,并非是一般狗屁倒灶的不入流去处。
而是平行宇宙中最为闪亮的一员,亦即大名鼎鼎的总宇宙元神之所在。
谶曰:一个横一个兀,笑看罗汉晒肚。
俗称元宇宙。
这方魔幻世界,看似虚无飘渺,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非寻常的异域大陆可堪比,更是与常言道的天、地、妖、神、魔、人六界,而风马牛不相及。
自然而然,它既不在天庭所管辖的天、地、人三界范围之内,也不归至尊主和佛陀加以控制的神界,更不属最初由蚩尤现今则由女娲娘娘统御的恶魔界了。
处于宇宙的金字塔顶端,高高在上,活脱脱的是一个天不管、地不收,独立存在的神秘乐土。
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像一部厚厚折叠的书,每个页码之间看似仅隔分毫,却是相距万里,多少人耗尽毕生都翻不过去。
倘若其他星际之众想要登陆上去,绝非仅仅是千难万难所能够言表,必须面临穿越时空的严峻考验。
以至古往今来,尽管宇宙各星际不乏好事者蠢蠢欲动,却真正能够到访者凤毛麟角。
此时此刻,天蚕道已经启动飞驰多时了。
可环顾四下,那美妙绝伦的天蚕道内,却依然空空如也,鸦雀无声。
不知究里者,还以为压根儿就没客人呢。那天蚕人如此大手笔地高调行事,无非是打肿脸充胖子作秀而已。
那可是大错特错。
焉知,这些走蚕路的星际游客们,都一个个沉浸在天蚕人的契合生态中,正隐身于各自的胶囊隔膜里,独享着一份特有的私密空间呢。
对此,一戊丁早已司空见惯。
经过为期四、五个天日的蚕人国悠长旅行,已然入乡随俗了。
如此说来,也许给人留下过甚其词的口实。
不过,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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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哗众取宠。虽说仅仅是区区几日,可别忘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呢,这已经是地球人所度过的漫长几载光阴了。
“宇宙贵宾们,我们已离开蚕人国元大陆。”
“现在正飞驰进入古老的布拉扎星系。”
“下一个星团是人马座a,顾名思议,那里有人族栖息的绿世界,有威武雄壮的跑马汉子,有雀桥巧渡的烂漫银河,还有冰清玉洁的嫦娥仙子......”
“当下所在的星位,距离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小小绿星,大约为一百三十亿光年。”
“后面一段漫长的星际旅行,还需要两个多时辰的时间。”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天蚕姑娘甜甜的播报。
一戊丁猛然欠起身,好奇地伸长脖颈向天蚕道外仔细打量起来......
九霄云外。
呈现一条晶莹剔透的天蚕道,高高地一字儿横亘开来。
打眼看去,像一根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银色纤绳,在一团又一团的薄薄云霞里荡悠悠地忽隐忽现,显得美轮美奂,风情万种。
而在赏心悦目的天蚕道下方,是苍茫茫的暗红色地壳,坦胸露背,此起彼伏,坑坑洼洼。
极目鸟瞰。
那一行行横七竖八的山川,一座座了无生息的丘陵,宛如一群群刚强勇毅的角斗士,抑或像一队队历经沧桑受尽凌辱的悲催灵魂,久久地伫立在那里向人们讲述着昨日的辉煌;
一个个面无表情地唠唠叨叨说事,也不管你听进去没听进去。
骤然间,风乍起,吹皱彻天,红沙千百万丈,天昏地暗。
目睹这般萧瑟,不禁让人倒吸一口冷气,为这天地间最古老的布拉扎星系的昨世今生而嗟吁。
难能想象。
这曾经盛极久远,孕育出多少宇宙超文明的王国乐土,竟然就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一下子沦落到这步田地了。真个是:“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天命乎?
人作乎?
一时间,让一戊丁忍不住触景生怀,尽情地释放起自己的小宇宙来......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21世纪的小小绿星。
伴随着科技爆炸,信息化地网天罗,以及全球化风云的冲击波,过往那种拼资源、拼投资、拼政策的量变式发展,已经无奈地走到了尽头。
随之而来,那种投资机会多多,遍地黄金的浮华盛景,以及台风来了猪都会飞的神奇,都成了黄鹤一去不复返的童话。
为了憧憬旧梦重来,小小绿星的多少冒险家,无不歇斯底里地使出浑身解数拼力一搏。
有的大肆量化宽松印币钞,意欲兵不血刃地剪羊毛损人利己;
有的开闸放流,大水漫灌,试图依仗投资拉动揠苗助长;
有的大开大阖东圈西圈,蓄意从洼地效应中火中取栗;
有的密谋筹组甜甜圈,拟通过排他抱团取暖吃独食;
更为甚者。
有的图谋断渠道,脱钩单飞,一根甘蔗自己从头吃到底;
有的自我作茧,力图画地为牢来一个自我循环;
有的妄想掌控价值链,合纵连横扩大自我的共振效应;
有的赫然丧心病狂,制造耸人听闻的“吸血局”,以嗜杀成性,枉割别人的股,而补自己的红斑狼疮;
......
然而,尽管多少地缘主体机关算尽,可到头来,那一系列屡试不爽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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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妙式,甚或令人不齿的沆瀣一气,都统统没能成为符生符和救命稻草,顶多侥幸得以乐一时半会罢了。
相反,却更多地都成了一种廉价的噱头和败笔,而给对手落下话把子,甚至不经意种下无尽的苦果。
真个是,还没有享受到喜悦的滋味,却已经引来多少魔鬼等在前面的路上。
于是乎,人们多少挽狂澜于既倒的努力,都被化成了一个个泡影。
只能无奈地望洋兴叹,抑或痛苦地吹响郁抑。
其实。
如此不堪的着手,无论如何掩耳盗铃,也不管怎么美其名曰标榜什么,都只不过是过往那种“可数性经济”的翻版,无非是换一副马甲自欺欺人而已。
似此,不同行为主体之间的所谓发展,归根结底,无非是玩一场左口袋换到右口袋的游戏。到头来,岂能独善其身,跳出槽中无食猪拱猪的宿命。
这一切的一切,已经无声地昭示,山雨欲来风满楼。
要么应时纳祜,跳出窠臼,从容地走出过往那种“窜红很快衰亡更快,只会生不会长,只会老不会大”的“生长律怪圈”,率先化羽成蝶,升腾至更高级的竞争模式中去,开启另一种新的生命循环,享受到更为美好光彩的时光;
要么就只有抱残守缺,无可奈何花落去,痛苦地接受一阵疯狂后的漠然谢幕。
可悲的是:
面对于此,小小绿星上的多少地缘主体,还自我麻醉,闷头装睡,甚至自己作死;
多少市场主体依然我行我固,听着台风来了猪都会飞的童谣,只顾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
总是沉迷于面上奔跑,在那些点、线、面的平铺直叙中,乐此不疲地到此路不通的牌子下开凿通道;
总是掩耳盗铃,自说自话,用一个错误倾向掩盖着另一个错误倾向;
总是心怀叵测,盲目自信,掀风作浪。
总是红汞碘洒,撤东补西,寅吃卯粮;
总是自欺欺人,病急乱寻医;
林林总总,俨然是豹子吃天,无从下口,没有任何超然重开世界的大格局。
......
脑海极速翻腾着小小绿星的咄咄怪事,一戊丁仿佛破蒸笼蒸馒头,气不打一处来。
更是为那生养自己的锦绣国的前景,而深深地捏着一把汗。
一时间,不禁心头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喃喃地道:
“如今小小绿星之势,难不成就让它破罐子破摔了吗?”
“而若要重振雄风,助市场主体走出困局,除非换一个时代换一批鸟,换一批鸟换一种歌曲。”
“既然上天给了走蚕路的机会,俺岂能熟视无睹,何不借助蚕人国所创造的元宇宙绝学经世济用?”
“定要摒去没有好主意不要乱说,有了好主意不要随便说的陈规陋习。”
“虽说,寄意寒星荃不察,但也愿,我以我血荐轩辕。”
......
不知不觉。
经过几个时辰的天蚕道神速行进,终于进入小小绿星的地界,很快就到达东方锦绣国的上空。
一戊丁还深深地在沉浸中,就见一个天蚕姑娘闪现到眼前,笑容可掬地示意到站了。
他猛然恍过神来。
赶忙起身走向天蚕道的界面虫洞,回头向目送的天蚕姑娘深情地道了一声后会有期。
便跨出无状之状的天蚕道,迈着坚毅的阔步踌躇满志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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