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萧槿御沐浴完毕后,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气氛却怪异不已,两人一夜无眠,只是都装作自己已经熟睡的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叶晚安正在用早饭,手机响了是张悠悠打来的,电话里她着急的吐字都不清楚。
大致意思就是周老爷子本来今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了,谁知就在护士查房时发现老爷子身体僵硬的异常,呼吸困难已经上了呼吸机。
叶晚安抓起外套便向医院跑去,九一紧跟着开车送她。
到了医院叶晚安来不及等电梯,只能气喘吁吁的爬楼梯,要知道这慢一秒可是要命的事。
好不容易到了周老爷子所在的病房,只见病房外已经围满了人,还有几道骂声。
叶晚安急忙拨开人群想要挤进去,却被人拽住衣袖,“就是你,叶医生,你把我家老爷子快治死了,你说怎么办吧?”
这声骂骂咧咧的人是周老爷子的大儿子,同时其他几人也都在场,一副叶晚安杀了他们亲爹的样子,愤恨不已的瞪着她。
"撒手!"叶晚安冷了眸子,眼神锐利的射向拉着她的周老爷子的大儿子。
别看这个大儿子长的人高马大,又大腹便便,在接触到叶晚安的目光时,身躯还是微微一震。
这女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可是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此时让叶晚安进去的话,可能他们所做的都将前功尽弃,而且那人......
想到这,老大暗暗给老二老三使了个眼色,老二老三心神领会,立马跑过来堵住叶晚安的去路,嘴里不断的骂着。
大女儿拎着包走到叶晚安的面前,尖利的声音划过病房上空,
“我家老爷子本来是好好的,经过你这庸医的治疗现在连话都说不了,赔钱吧。”
女人涂的如血的红唇像是要吃人般的在叶晚安的面前一板一眼的说着。
张悠悠从病房门口的人群里钻进来,把叶晚安护到身后,清纯的小脸此时涨的通红,
“要不是叶医生抢救,老爷子不会有救,你们就是见老爷子有钱了,老爷子不给你们,你们就想些邪门歪道来整他。”
本来议论纷纷的人群由于张悠悠的出声,开始一边倒的倒向叶晚安,几个老人的子女一看这丫头伶牙俐齿,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最小的那个小女儿用力拉了一把张悠悠,狠狠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作为子女会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好一样,那是我们的亲爸。”
她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身为老人的子女不会害他。
叶晚安面色平静,可是心里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再耽搁下去,老爷子真要一命呜呼了,那时真的就回天乏术了。
可是现在自己被堵着,想到此叶晚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手下异动,只听拉着自己的那个大儿子顿时惨叫声起。
他痛苦的捂着血流涓涓的手臂,只见那粗壮的手臂如一条血龙正往外喷涌着鲜血,甚至都没有看见伤口在哪。
众人吓坏了,一愣一愣的只顾看着男人手臂上奇怪的流血的地方,另外的两个兄弟也被吓到了,蓦然怔住不知所措。
叶晚安趁着这个当口一下子挤进病房,进去后迅速的锁上了房门。
外面的几个人缓过来后,开始拍打着房门,嘴里叫骂的更加难听。
眼看着人围的越来越多,张悠悠急的一脑门的汗水。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院长过来了,张悠悠霎时如见救星般的看向走过来的陆兆年。
张悠悠第一次感觉,院长简直就是再世的救世主,总是在危急的时候出现。
陆兆年走过来,后面跟着庞德明,陆兆年看了一眼人群,有凑热闹的护士赶忙溜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各个病房的病人在看到一身冷气的冰山男人时,也恋恋不舍的退回到自己的病房。
“怎么回事?”陆兆年冷冽的嗓音刚出,周老爷子的几个子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这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身材的男人,俊朗不凡的眉宇间此时活像找茬的罗刹神一般。
原本给人以安心的白衣服穿在冷面男人的身上,显得他更加的孤傲冷漠。
“你,你是院长吧?”二儿子周深不觉压低了几个分贝的声音,瑟缩了一下,询问陆兆年。
“是我。”
“你们医院的医生差点把我爸医治死了。”周深还没有说话,大女儿周音抢先一句插话。
周音定定的望着陆兆年的那张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脸,心咚咚的跳了起来,没想到这个院长竟然是如此极品的一个男人。
“哦?怎么说?”陆兆年垂眸扣了扣白大褂下漏出的黑色西服袖口的扣子。
这一幕在周音看来无比撩人,她那徐娘半老的浓妆下,脸色微微红了红,就像豆蔻年华的少女初次经历爱情一般。
“你,不是,我爸前几天都是好好的,就经过你们的叶医生的诊治,今天动都不能动,身体僵硬的连话都说不了,像个活死人,你说不是你们这个医生的问题吗?”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这两天趁着我们护士不注意偷偷的用冷水给老爷子擦身体的!”
张悠悠气急了,她刚才听护士说,自从针灸后,这几天这几个人轮流着一天三遍的给老爷子用冷水擦身。
他们还忽悠老爷子说是叶医生说的可以用冷水擦身。
而老爷子躺在床上身体虚,只能任他们处置。
张悠悠这话一出口,几个人一时无言以对,因为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只是不清楚其中的缘由,还夸他们孝顺来着。
“是这样吗?”陆兆年冷着千年不化的冰山脸,淡淡扫了一眼语塞的几个人,“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针灸后,初期忌用冷水的?”
最小的女儿周月脑子反应相对于她的哥哥姐姐更快一点,她连忙说道,“是啊,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不知道。”
这样一来便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还间接的把屎盆子扣在了护士及医生的头上。
“是吗,那这样凉的天,你们为何会用冷水呢?”陆兆年云淡风轻的质问道。
这个季节洗澡都要开着暖灯,更何况是在没有暖灯下的病房里给病人擦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