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明眼神里满是厌恶的瞅了一眼周晶晶,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因为陆兆年还要和她老爹谈合作的问题。
陆兆年并没有理会周晶晶的话,他和周度人是要双赢的合作项目,谁也不会先撕破脸,也犯不着。
这里最无聊的就是叶晚安了,她真的是想不通陆兆年这家伙把她带过来的目的,就庞德明和他不是很好吗?
“先谈谈合同的事吧。”周度人举着酒杯压下对庞德明的不满笑眯眯的说道。
“这个项目我和另外几个公司的老总谈过了,他们表示由我全权代表。”
周度人算是给陆兆年解释另外几个公司缺席的董事找个理由,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从他们的谈话中叶晚安才明白大致的事情,就是这几个人打算伙同陆兆年在帝都的临城建一个比圣堂更大的医院。
周度人管出医疗设备那一块,换句话说,各种医疗设备他来摆平,而另外几个公司的董事各分摊一部分组成一个完整的医院。
建医院也是他们共同出资,所以这个从头到尾的资金可谓是很大的一比花销。
尽管陆兆年身为陆家的继承人又是陆家唯一的长子,可是这么大一比花销也不是一时能周转那么多资金出来。
而且陆兆年想这个医院作为自己的投资而不是家族的投资。
陆兆年不是萧槿御,他没有那男人那么天才。
“那以后的分红就是三七分成。”周度人伸出三根手指。
“可以,我七你们三。”陆兆年淡淡的开口。
周度人听到他的话楞了楞,而后大笑,“哈哈,陆院长真会开玩笑啊。”
“不,我是说真的。”陆兆年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出声。
周度人脸色渐渐地铁青,“陆院长觉得我们会同意吗?”
中年男子薛刚此时大气不敢出,因为他只是个中间人,没有什么理由横在中间去给他们添乱。
“不同意也就没什么好谈的。”
陆兆年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傲人的喉结随着酒精下去而上下滚动。
“你……”周度人手指着狂妄不羁的陆兆年,气的脸色苍白。
他是没想到这小子脾气如此倔强,周度人听闻过陆兆年的性子,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女儿仅仅多瞅了他几眼。
周度人第一次有些头疼,望了望还在盯着陆兆年的自家女儿,他好后悔带她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这么红果果的盯着他陆兆年看,或许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陆兆年依旧自顾自优雅的端着服务员刚刚斟好的红酒。
周度人有气没地方发,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从头至尾没说话的叶晚安一眼。
叶晚安一块红烧肉没放进嘴巴里,很是配合的掉进了盘子里。
“陆院长我们可以再谈谈。”周度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为了让自己的怒气发泄出去。
他主要是靠着陆兆年的名气,整个帝都乃至全国的人都知道圣堂医院出名,院长更出名。
陆兆年是上一届的全国赛的总冠军,而且医术高超,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病人实在太多,虽然圣堂医院消费更高。
“三七分。”陆兆年淡声道。
周度人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没有办法,他拿出手机,“我先打个电话给他们商量一下。”
说完周度人便出去了,不一会儿他铁青着脸回来了,咬牙切齿道,“三七就三七,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如今那几个董事都同意了,他没有理由把钱往外推,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陆兆年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合同。”
陆兆年并没有先问条件,叶晚安洗耳恭听,饶有兴趣的做个旁观者。
周度人让秘书把合同拿过来,看着陆兆年利落的签字,周度人的心都在滴血。
他们几个人才分成七,而陆兆年自己都分成三了,果然大家族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陆兆年这手欲擒故纵的计谋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叶晚安目睹整个过程,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做生意的人永远都是生意人,不会让自己亏损半分利润。
陆兆年这个合同最起码能让他身家再次腾飞一个度,不过叶晚安觉得要是萧槿御的话不会给那几个人七,而是自己单独干。
想着那个男人比所有人都厉害,叶晚安便一阵傲娇,那是她的男人。
“我刚刚说了有一个要求。”周度人看着陆兆年道。
薛刚再次绷紧了神经,有些叫苦连天,他没想到这次中间人如此难做,前面是自己的东家,后面是陆兆年院长。
前者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后者是帝都的三大家族之一,两头都不能得罪,得罪哪一个都有可能滚出帝都。
此时面对周度人再次要提出一个要求时,他不得不望了望陆兆年,希望能出个奇迹,比如他能同意东家的要求。
但是依照陆兆年的气性,逼他就范那可能比登天还难,这陆兆年可是出了名的冷情。
周度人看陆兆年没有说话,咬了咬牙,“我女儿仰慕陆院长很久了,所以……”
“和我有什么关系?”陆兆年淡淡出声,没有看周晶晶一眼。
“我是说你们可以先交往看看。”周度人低声下气道。
叶晚安被周度人的这个要求惊的一愣一愣的,说实话她真的没有看出这陆兆年哪里好,怎么一个个瞎了眼似的往上贴,还冒着被踹的风险。
“周老觉得可能吗?”陆兆年轻嗤一声。挑眉望了望周度人。
“我,我知道我女儿可能配陆院长你有点高攀,如果陆院长你愿意的话,我到时可以把整个企业都给你们。”
周度人狠了狠心道。
叶晚安啧啧的摇头,苦了天下父母心,不过这可以让陆兆年少奋斗几十年。
想了想叶晚安又觉得不对,毕竟陆兆年本身家族就有钱,估计他也不稀罕这个。
“我陆家还没穷到那个地步。”
陆兆年眸子淡淡的笑意涌出,他也不可能在事业上靠女人,更何况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