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有事?”赵廷义与李行驭说话,言语间自然多了几分警惕。
“出了今日这般事,平南侯是要给令媛退亲么?”李行驭环顾了他们一眼。
平南侯心有防备:“我家中的事,就不劳李大人费心了。”
李行驭并不介意,轻笑道:“上回,平南侯不是到我府上要说法了吗?”
赵廷义想起之前那回事,不由皱起眉头:“怎么?李大人是想好给我什么说法了?”
“平南侯既然要我负责,那我娶了令媛便是了。”李行驭笑看了赵连娍一眼,笑意不及眼底。
赵连娍缩了缩脖子,李行驭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叫她渗得慌。
钟氏察觉到她的反感,轻轻拍了拍她后背,轻唤了一声:“大郎。”
赵廷义会意,朝着李行驭道:“李大人说笑了,小女无才无德,可配不上大人。
告辞。”
他说着,抬手护着妻女离开了。
李行驭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入夜,鹤栖院内灯火通明。
几个嬷嬷守在门口,脸上一片严肃。
屋内,赵老夫人头戴东珠抹额,身着藏青色寿团马面袄裙,捧着青瓷茶盏,高坐在主位,通身大家老夫人的气度。
下面,站着平南侯府一众人。
“嘶——”
不远处,有小小的动静。
赵连娍抬头去瞧,不由笑了。
是八哥赵玉桥,正对她挤眉弄眼呢。
八哥和她同一日出生,是二婶娘嫡亲的幼子,因为年纪相仿,她与八哥相伴的时间最久,八哥待她也尤其好。
与赵玉桥并排站着的,是她的七哥赵玉椿,正用忧虑的眼神望着赵连娍。
他是赵连娍三叔父家的次子。
赵连娍朝他笑了笑,七哥不比八哥活泼,两人一动一静,在同一家书院读书,想必每日过得很有趣。
她看着两张熟悉的面庞,不免又想起他们上辈子的惨状,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这辈子,她一定要改变一切!
“人来齐了?”半晌,赵老夫人才开口:“都坐下吧,站着做什么?”
“坐。”
平南侯招呼了一声。
众人各自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