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声,在嘈杂的夜里传得很远。
韩元半边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疼痛,同时耳鸣不断。
王甲这一巴掌不轻,韩元也太老了。
“老东西,给老子老实点!”
王甲用手指着韩元的头,发出了警告。
一旁的韩三几乎要气炸了,“狗东西,凭你也配?”
韩三手脚都被锁住,能动的只有嘴巴了!
王甲转身就是一脚踹在了韩三的肚子上。
“杂种,还敢狂?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一切陆远都看在眼中,但陆远并未制止。
如果沈勇没有死在韩元的手上,陆远或许还会顾及官场上最基本的体面。
给韩元和韩三留点老脸。
但沈勇已死,陆远对他们不会手下留情。
韩元依旧被狗一般拖着走,走过了一段距离,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老张!
这个为了掩护他们撤退,决定牺牲自己的兄弟!
他怎么在这里?
而且看上去毫发无损?
他和捕快们站在一起,身上没有锁链。
明白了,老张叛变了!
“噗!”
韩元突然一泡口水对准了老张。
以老张的功力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
但是老张没有避开。
“叛徒!”
韩元发出了一声怒吼。
老张愣了一下,不去擦脸上的口水,笑了起来。
老张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做了牺牲自己,拖延时间的准备。
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老张对韩元已经情至意尽!
他之所以活着,是因为陆远不杀他。
“韩大人!”
韩元走过去的时候,老张叫住了他。
韩元回过头来,用一种极其愤怒的目光盯着老张。
“咱们之间互不相欠了!”
老张大声说。
韩元对老张有大恩,老张也豁出命来掩护韩元逃走。
的确可以说是两不相欠!
当时,韩元逃命,也是头也没有回。
“陆大人,青天大老爷!”
闸韩元离开的路上,陆远走在前面。
沿途的百姓无不下跪,口中高呼。
韩元跟在身后,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陆远究竟有什么本事?”
今晚是韩元五十九岁的寿辰。
如果不是发生了变故,今晚的沧阳的确会非常热闹。
各类达官贵人,富甲巨商都会排着队给韩元送礼……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韩元有了一种亡国君主的感觉!
神秘大人也在今晚来到了沧阳,他看到了骑着高头大马的陆远,也看到了被人像是牵着狗一般往前走的韩元。
同时也看到了沧阳县城百姓对陆远的爱戴。
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情况。
神秘大人对陆远有一种另眼相看的感觉。
沧阳只是一个偏远县城,但在西南八省之中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陆远成为沧阳县令,在神秘大人的计划中,应该是一个傀儡,一个提线木偶。
他要控制住沧阳,南城府、江木省。
需要很多的傀儡官员。
陆远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个。
但在一刻起,神秘大人改变了对陆远的看法。
陆远或许是可以帮助他完成最终计划的人。
韩元被关进了沧阳县衙大牢。
老张是这里的牢头。
因此,韩元绝不可能再越狱。
而通过老张的描述,陆远也知道了沈勇的情况。
沈勇是被神秘大人所抓,而神秘大人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谁破坏了防洪堤坝工程!
陆远仔细梳理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中猛然发现:沈勇是为了他而死!
杀死沈勇的凶手是那位神秘大人。
而那位神秘大人极有可能就在沧阳,在韩府!
陆远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召集了刘平、王甲还有朱昌,对韩府进行包围。
陆远和严莹、辛柔都有过深入交流。
他可以随时随地进入韩府之中。
陆远来到韩府的时候果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韩府里面有陌生的面孔,看得出来都是练家子。
严莹和辛柔对陆远的到来都显得很慌。
“那个人在哪里?”
陆远并不跟严莹和辛柔卖关子。
“什么人?”严莹皱着眉问。
尽管他大概率已经知道了陆远所问的人是谁。
“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神秘大人!”
陆远面沉似水。
“陆大人,你,你是不是喝醉了!”严莹和辛柔同时被吓了一跳。
严莹反应快连忙说。
“陆大人可不像是会喝醉酒来闹事的人!”
严莹和辛柔不知所措的时候,神秘大人带着面纱出现在她们的身后。
一听到神秘大人的声音,严莹和辛柔全身的血都快凉了。
两人拼命对陆远使眼色,让陆远不可乱说话。
“你就是那位神秘人?”
陆远冷冷地问,声音之中并无紧张。
“神秘人?”那人带着面纱,看不到表情,但声音中却带着嘲弄之意。
“不然呢?”
陆运反问,“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严莹和辛柔在一旁吓得脸都绿了。
神秘大人是抬手之间就可以杀人的狠辣角色。
陆远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的确有名有信,但你却还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神秘大人语气冰冷,似乎根本没有将陆远放在眼中。
“你以为,你暗暗召集了人马围住了这韩府,就能够威胁到我吗?”
神秘大人的话吓得严莹和辛柔两大美女全身发抖,脸色白得像是一张纸一般。
陆远也是大吃了一惊。
包围了韩府,这是陆远的秘密手段。动用的都是亲信!
看来,这个神秘人的确有着过人的手段。
“威胁谈不上,只不过来要一句公道话,你抓了沈勇做什么?”
陆远也不再遮掩。
“是想问防洪堤坝工程幕后指使者是谁吗?”
严莹和辛柔呆呆地看着陆远,只以为陆远是疯了。
“不错!”
神秘大人也回答得爽快。
“陆大人,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还是被戳中隐形后的狗急跳墙?”
“隐私?”陆远笑了,“我就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毁坏防洪堤坝工程的背后主谋正是本官!你想知道,直接来问便是!”
“陆大人,我该说你是个爽快人,还是不知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