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软饭硬吃

照这个速度,一天能赎回三十人已经算快的了,景昭辰一行等不了。

柳岁把这晏城中的美味全部尝过一遍,又补给了一些必需品,重新买了辆马车,由江树亲自驾车。

把车上的一应东西全部拆除,最后铺就成一张简易软榻,让那美公子躺在里面。

涂山这几天也不调皮了,就守在那公子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有涂山护着,他应该是安全的。”

柳岁又检查了一遍,确认马车里的机关一切正常,这才又看一眼那公子。

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没有证据,只能想想。

昨天她和方有为已经算过这笔银钱,统共六百多万两。

按照之前约定,柳岁拿走其中的两百二十万两。

她不说用途,方有为也不好追问。

“零头不能抹掉?您也瞧见晏城如今的情况了,若想做到你说的那样,难!”

柳岁也不接他的话茬,拿着厚厚一沓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咱们还非亲非故,自然要算得更清楚些才是。”

至于晏城,方有为自然有法子令它重新恢复往日繁华。

而她手上这笔天降橫财,除了给宁安,其余的则要用于江南的店铺购置。

有时静下来想一想,钱虽非是最重要的,但又是不可或缺的。

尤其她与景昭辰身上还系着那么多人的性命,总不能让他们每天吃糠咽菜。

做不到顿顿有肉,但至少得让他们添饱肚子。

还有秘密养在岐奇边陲小城的战马,每到冬日,草料就是一大笔的开支。

仅凭景昭辰一人,的确十分吃力。

景昭辰看到柳岁递来的一沓银票,略有怔忡。

“岁岁这是打算让我吃软饭?”

柳岁笑,“嗯,你收不收?”

景昭辰把银票递给身旁暗卫。

“不劳而获的事我自然是愿意的,那以后就有劳岁岁了!”

他拱手作揖。

一旁暗卫简直没眼看。

能把软饭硬吃演绎得淋漓尽致的,只有摄政王!

暗卫转念一想,也不太对啊。

摄政王的产业不说富可敌国,那也是八九不离十,大昭但凡有点名气的城镇,皆有他的产业。

难道他不光骗柳姑娘的色,还要骗她的财?

想到这,暗卫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看景昭辰的眼神也有些怪。

柳岁掩唇,只笑并不多做解释。

景昭辰的产业她是知道的,也早早为他做了规划,但,既然两人决定牵手一生,就得成为彼此的支柱,而不是一味索取。

她也曾想过躺平的咸鱼人生,但,一睁眼就在流放路上,还能找到比她更悲催的穿越女主吗?

既然不能躺平,那就赚很多很多的钱,钱到位,心才踏实。

“岁岁,这么热的天,他那车厢中真不用摆冰盆?”

景昭辰想了想,有些话还是重新咽回到肚子里。

其实他更关心的是,要走这么长时间的路,也不知那公子会不会发臭。

柳岁躺在他的腿上正翻看着新买来的话本子,闻言眼皮都懒得抬。

“如果臭了就直接扔出去,还省事了呢。”

景昭辰,“.......”

那还费事带着一起上路做什么?直接丢在晏城不就完了。

“你也看到涂山那样了吧,要是真把人丢人不管,估计它得拼命。”

好不容易喂得那么胖,就算毫无用处,吃了也比杀了强。

圣女之力唏嘘,它能感受到柳岁所有的情绪,这会子只觉得庆幸。

还好自己没实体。

“你给我安分点待着,别揣摩我的心思,没实体也一样把你揍得灰飞烟灭。”

得,这姑娘越来越可怕了,惹不起,我就躲。

景昭辰掏出帕子,想了想,沾了些茶水,在柳岁的鼻梁处轻轻蹭了蹭。

“怎么了?可是沾到灰尘了?”

柳岁推开他挡住自己看话本子的手,不经意地问了句。

景昭辰没出声,往她面前凑了凑。

柳岁继续推他,“乖,太热了,等到了客栈再亲亲。”

景昭辰,“......”

他根本没这么想,这人哄孩子的语气是怎么个意思?

“不是,你这鼻梁上好像不是沾染的东西,擦不掉。”

柳岁接过景昭辰递来的铜镜漫不经心瞥一眼。

然后,猛的坐起身,拿着铜镜左右照了又照。

“见鬼了,之前我这里也没有痣啊?阿昭,你再瞧仔细点,这就是痣吧?还是红色的。”

景昭辰长长的鸦羽扫在她的下巴上。

良久,才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

柳岁依旧握着铜镜不撒手。

“我这这.....就是肩胛骨,也有个红色的印记。”

她边说边扒拉衣服。

夏日本就穿得单薄,被她这么一折腾,衣衫半落,露出里面粉色小衣的肩带。

雪白的锁骨,配上她漂亮的天鹅颈,景昭辰偏过头,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上回你受伤,我.....我看见了,像是朵花的形状。”

说完,景昭辰也不管柳岁的抗议,闭着眼,手忙脚乱替她把衣裳整理好。

好半天没听见柳岁的声音。

景昭辰睁眼,就见柳岁一脸戏谑盯着他看。

“你是不是动了歪心思?看你那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景昭辰一噎,旋即无奈的戳戳她光洁的额头。

“姑娘家家的,开口就是屁....咳咳,简直不成体统。”

他掩饰住自己的冲动,正襟危坐,俨然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

“哦,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与小女子计较。”

景昭辰低笑一声,重新将人揽到怀里。

“算了,还是做你自己吧,你要是以后都这样讲话,我才会受不了。”

他爱的女子就该这般鲜活灵动,他也有让她肆无忌惮的本事!

也许不能随心所欲地过活,但至少在他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让她少些忧虑。

京城的事,打那天开始,柳岁没问,他也没说,腌臜的手段就不必污了柳岁的耳朵。

她只要像现在这样开心地活着就是,那些脏的,上不得台面的,就由他出面解决。

等到死的时候,他愿意下地狱接受一切惩罚,而他心爱的女子一定可以去鸟语花香的地方继续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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