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陇中三杰仍在一旁闲聊打趣。浦杰瞪大眼睛,对着三绝大声咒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敢诅咒我全家!真是可恶至极!”三绝却不以为然,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回击道:“哼!那又怎样?只要我自己能活下来,其他一切都无所谓!比起你全家倒霉,还是我比较幸运!哈哈!”说完,他还故意对浦杰扮了个鬼脸,挑衅之意溢于言表。浦杰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臭秃驴!竟敢诅咒我的家人!我要让你每天被少林寺的和尚们追着念咒,然后把你抓回少林寺去面壁思过!”
浦杰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插三绝和尚的内心深处。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揭人不揭短。然而,三绝的最后一绝恰恰是永不回少林,浦杰这番话语不仅当面骂他秃驴,更是无情地揭开了他的短处。这怎能不让三绝怒发冲冠呢?哦!三绝是和尚,没有头发自然也没有冠了!就在两人争吵愈发激烈,眼看就要大打出手时,月无裳目光凌厉地扫过二人,冷冷说道:“够了!你们俩闹够了没?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惹怒了那位高人,我们可就大祸临头了!”浦杰与三绝闻言,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后,便悻悻然地坐下,但彼此间却互不搭理,气氛显得异常尴尬。这时,月无裳开口询问道:“三绝!你刚才说你留意到了什么?”
三绝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抽到月无裳身边,低声说道:“我都被他气糊涂了,大姐!你没看到刚才那位的相貌吗?他的相貌可是要比你还要漂亮几分,如果不是他的声音是男声,我刚才还以为遇到狐仙了!”
听到三绝的话,一旁原先还生着闷气的浦杰也凑过来说道:“对哦!你要是不提起,我也差点把他当成鬼魅了!能靠音律就将牛头兽吓走的人,不是鬼魅是什么?难不成是......是人妖?”
月无裳看着这两个二货越说越离谱,忍不住一人给了他们一个爆栗,娇嗔地说道:“你们不想活啦?那位刚刚才救了我们,你们就在这里胡言乱语!万一被他听见了,小心他真的把你们变成人妖!”
三绝和浦杰吃痛地捂住脑袋,连连点头称是,表示不敢再乱说。然而,他们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和好奇。那个神秘的男人究竟是谁呢?为什么他有着如此绝世的容貌和强大的力量?
浦杰和三绝听到这话后,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恐惧。他们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同时发出惊呼声:“啊!你这个死变态离我们远点!”然后迅速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然而,月无裳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反应,继续说道:“他真的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男子,而且他的武学造诣也让我惊叹不已。仅仅依靠自身的气势就能将牛头兽吓跑,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更令我惊讶的是,他不仅外表英俊迷人,而且武艺高强,深不可测。他究竟来自哪个门派呢?又或许他是某个世家的少主吗?”看着月无裳那副痴迷的模样,三绝和尚无奈地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姐姐,你该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副花痴的模样。哎呦,真是难得一见啊!”说完之后,他还不忘和浦杰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地做出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月无裳本就脸皮薄,此时听到三绝的调侃,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嗔骂道:“三绝你去死!”说完,她的一条大长腿对着三绝的臀部就是一脚。
三绝立刻一个闪身滚到一旁,转身对月无裳笑着说道:“哈哈,被我说中了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三人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打闹,他们相互取笑对方,完全就忘记了刚才还是生死之间的遭遇。
不远处的廖廖自然是听到了陇中三杰的对话,顿感无语的同时,也在心中咒骂火仆当初将自己搞得那么女性化,连声音都中性了很多。此刻廖廖感觉自己就像金庸小说《笑傲江湖》中的东方不败,一个没鸟用却武力非凡的绝世高手。
这时,姬娜在他脑域里的笑声更是让他哭笑不得,于是假装生气地对姬娜说道:“笑什么笑!睡觉!”说完,他切断与姬娜的脑域联系,翻身睡觉去了。
其实以廖廖如今的修为,睡觉与饮食只不过是一种体现自己还是人类的行为,而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他只是闭目养神,思考接下来的该何去何从。陇中三杰闹了一会之后,就安静了下来。深夜的温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远处的黄土坡上偶尔传来一声声狼啸,似乎是在宣示这里是他们的世界。安静下来的浦杰眉头紧皱地问道:“大姐!我们这次的任务完不成了,不仅得不到报酬,你租借‘黄沙帮’那把激光枪的租金还要付,怎么办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困境。一旁的三绝和尚也皱着眉头附和道:“是啊,大姐,这可咋办呢?”
已经睡下的月无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两人,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这次任务的失败对她们来说确实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不仅失去了原本应得的报酬,还面临着巨额的债务问题。但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慌张,反而显得格外冷静。
“别急,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月无裳安慰道,“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浦杰和彭虎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们知道月无裳一向聪明机智,或许真的有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月无裳沉思片刻后说道:“首先,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其他赚钱的途径来偿还租金。其次,可以考虑向‘黄沙帮’求情,看看是否能够延长还款期限或者减少一些利息。”
浦杰和三绝和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月无裳的想法。虽然这些方法都不容易,但至少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谁知月无裳片刻之后,脸上露出十分愤怒的表情,骂道:“妈的!你不提这茬还好!你一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沙六合不讲信用,明明租给我的是一把阉割版的速射激光枪,却告诉我是军用版的,威力几乎小了好几倍。不然也不至于对牛头兽没有半点杀伤力!要不是急于完成这单生意,也不至于被他骗了。”
三绝和尚也是极其不忿的说道:“是啊!不仅如此,还差点将我们将小命都丢在这里。如果大姐的枪没有毛病,我们至于那么狼狈吗?他沙六合还想要租金?我们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月无裳听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轻声说道:“可是,如果我们去找沙六合理论,那就意味着我们要与‘黄沙帮’彻底决裂,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毕竟,‘黄沙帮’在宁市也算是颇有势力的存在,一旦翻脸,以后我的枪械恐怕就很难再弄到了。而且,我跟你们不同,我的武道实力实在一般,只能依靠枪械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果没有了他们提供的枪械,我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浦杰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言道:“大姐,事情不能这么想啊!他沙六合今日竟敢坑害于你,分明是没将我们陇中三杰放在眼中。再者说了,今天他能坑你一回,日后必然会再次得逞。难道每次都需要贵人相助不成?”
三绝和尚也随声附和道:“没错,大姐,浦杰说得极是。既然他沙六合如此不讲诚信,那我们也无需再与之合作下去。你又何必担忧找不到新的合作伙伴呢?就算没有‘黄沙帮’,还有‘西河帮’以及‘西陇商会’可供选择嘛!”
月无裳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你们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我还是想不明白,那沙六合为何要这么做呢?毕竟大家都是在江湖上闯荡的人,多个朋友多条路,他沙六合没必要做得如此决绝啊!”
这时,一旁的浦杰突然开口说道:“大姐,你难道忘记了吗?前阵子,那沙六合曾多次邀请我们加入他们的帮派,但都被我们拒绝了。”听到这话,三绝和尚也连忙附和道:“对啊!我们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那沙六合想要招揽我们入帮,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每次我们都果断地拒绝了他。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对我们起了杀心吧。”
众人闻言,纷纷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开始意识到,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沙六合的动机。如果真是因为他们拒绝了沙六合的招揽,那么沙六合很有可能因此心生怨恨,进而对他们下手。想到这里,众人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月无裳语气凝重地说道:“估计和这事逃不了干系。我之所以不愿意加入他‘黄沙帮’,还不是因为我们是雇佣兵,不是他沙六合的走狗和打手。虽然我们是为了钱,但我们也是有底线的。他沙六合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黄沙帮’为了与‘西河帮’争地盘,整天打打杀杀,将宁市黑道搞得乌烟瘴气,我才不愿意参合进去。”
浦杰皱起眉头,附和道:“是啊,我们陇中三杰虽然是雇佣兵,但我们也有自己的原则。我们本就不在乎什么打打杀杀,只要有钱赚就行。可是,我们从不碰毒品。他们这些黑帮也太没底线了,自持着有后台,黄赌毒无一不沾,整个宁市的老百姓都被他们搞得怨声载道。”
月无裳点点头,接着说:“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他们不仅黑白勾结,蛇鼠一窝,而且还在不断扩大势力范围。这样下去,整个宁市都会被他们搞乱。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
浦杰沉思片刻,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收集证据,然后交给警方?让他们来处理这个问题。”
月无裳摇摇头,说:“没用的,他们肯定有保护伞,证据很难送到警方手里。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宁市,去其他地方发展吧。这里已经不再适合我们了。”
浦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看来只能如此了。不过,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怎么说也得拼上一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三绝和尚皱着眉头说道:“浦杰,不是我反对你!你好好想想,一个小小的宁市尚且如此,那那些更大的都市呢?比如京城、魔都这样的大城市,它们能缺少了这些黑帮的存在吗?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不可避免地与这些黑道之人打交道,难道我们每次遇到麻烦就要更换地点吗?”
浦杰看着三绝和尚,无奈地说:“你说得没错,但俗话说得好,人挪活,树挪死。我们雇佣兵就像水中的水花一样,没有根基,只能随着水流漂泊。无论流到哪里,我们都无法改变这种命运。唉,我们注定要四处奔波,劳碌一生。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听到浦杰说得如此伤感,月无裳心中一软,轻声安慰道:“其实联合政府并不是完全不管,只是联合政府的总统只有一人,需要管理的事情繁多无比。他不仅要应对虫族的猛烈攻击,还要处理与西兴联盟和蜥蜴帝国之间复杂的关系,根本无暇顾及像宁市这样的小地方。哎,如果真到了无法与沙六合合作的地步,那我们只能离开宁市,另寻出路。好了,事已至此,抱怨又有何用呢?还是先想办法回到宁市再说吧!”月无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这时,一旁的三绝和尚突然建议道:“要不我们直接去找沙六合算账?让他给个说法!”然而,月无裳却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找他算账?他本就是干这一行的,肯定有各种手段来应对上门找麻烦的客人。而且,别忘了,我们现在几乎身无分文,连车费都几乎付不起,怎么可能有底气去跟他讲道理呢?”说完,她没好气地瞪了三绝和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