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捉现行上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找了个借口离开家,火急火燎地到李大脑袋,让他召集兄弟几个,准备一同去捉春华与曹秋实两个的现行。

不一会的功夫,李大脑袋便叫了老鼠牙和刀疤脸过来,老三郑瘸子回了农村老家,便没有再去叫他。

几人一碰头,柱子把事情一说,兄弟们人人义愤填膺,个个摩拳擦掌,誓要替大哥讨回公道,出了胸中这口恶气。他们一番商量之后,便一同来到文化局,打听清楚曹秋实的宿舍之后,就在附近暗处蹲守。

等到晚十点钟左右,果然如柱子所料,春华的车子悄然而至,慢慢开进了文化局的院子里停了下来。只见车门开处,春华和曹秋实两人勾肩搭背,腻腻歪歪,厮缠在一处,扯着胳膊上楼去了。

众人蹑手蹑脚尾随其后,见两人进了三楼宿舍,随即便将房门砰然关闭。这房门不关还好,这一关事儿可就大了。

刚开始的时候,柱子还心存一丝幻想,觉得他们两个也许未必有事,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可如今房门这一关上,性质全变了,将他的幻想击得粉碎,也瞬间引燃了他胸中的熊熊怒火。aosu.org 流星小说网

躲在暗处的几人,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柱子怒气上冲,恨得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春华这贱人果然对自己不忠,才刚结婚登记,立马就送给自己一顶绿帽子,不,也许他们两人以前早就已勾搭在一起了。

被愤怒冲昏脑袋的柱子立即就要冲上前去,捉拿住两人,在他们身上踩一千脚,啐一万口,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但却被李大脑袋死死拉住,低声劝道:“哥,稳住,咱们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经李大脑袋在意提醒,柱子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他也明白捉奸捉双的道理,既然要抓现行,那现在就不能莽撞冲动,必须留给两人足够的作案时间。

于是,他极力按捺住自己内心的狂躁,估摸着两人差不多已经滚在一块的时候,他大手一挥,一马当先,气势汹汹地几步冲至曹秋实宿舍门前,抬脚便踹。

简陋的木质房门哪里经得起他这狠戾的一脚,门锁处登时裂开,房门砰然大开。然而,此刻屋内呈现出的景象,却大大出乎了柱子的意料,使他一下子便怔在了原地。

他瞪大双眼,看向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地下的两人,脸上满是疑惑:特么的,这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场景不一样呢?这个时候,难道他们两个不应当一丝不挂的在床上忙活嘛,怎么不是这样呢?难道是自己来早了?

事情虽有些出乎意料,但疑惑过后,柱子很快就释然了。特么的,不管怎么说,他们关着门在屋里,准不会干什么好事,自己好歹也算是人赃俱获,抓了个现行。

于是,在稍一停滞之后,他指着春华的鼻子,粗鲁不堪地叫骂起来:“特么的你个臭婊子,这下跑不了吧?我看你腆着个逼脸还有什么话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表面正经,背地里早特么勾搭上了。我早就看你俩有首尾,果不其然,怎么样,今天让老子抓现行了吧?”

他扭过头去,怒气冲冲地招呼身后的几人:“弟兄们,给我上,特么的只要打不死,就给我往死里打!”

门被踹开,大吃一惊的春华待看清来人是柱子时,心头骤然一紧。她万万没有想到,柱子竟然这么卑鄙,不仅怀疑自己和曹秋实有染,还领人过来抓现行。

柱子不问缘由,上来就对自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春华气得浑身轻颤,还未及出口辩解,见他们竟然要对醉酒的秋实动粗,她凤目一瞪,怒喝一声:“住手!”

她毫无惧色地站直身子,手拿湿毛巾拦在曹秋实床前,凛然大喊:“柱子,这里不是你们撒野胡闹的地方,都给我住手!秋实在安宁喝醉了,我送他回来,你领这些人来这里想干什么?都给我出去!”

“想干什么?哼哼,你问我,我特么还想问你呢!是,这里不是我们撒野胡闹的地方,我看倒成了你们瞎胡捣鼓的地方了。噢,无怪乎早上不让我跟着,嘿嘿,原来是跑去跟情郎厮会了。怎么,你们一起腻歪了一整天还不够,你这是打算晚上也住这儿了?说你们有一腿还特么叽叽歪歪狡辩,这回你又怎么说?打不打嘴?”

柱子才不会听她的解释,两眼死死地盯着她,表情粗鄙,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唾沫四溅,活像一只捉弄老鼠的猫。

“啪!”

春华再也忍受不了他那副无耻的嘴脸,气得双眼直冒火星,一下抛开手中的湿毛巾,甩手重重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娇声呵斥:“柱子,你……无耻!”

柱子吃痛,瞬间暴怒:“你个贱人,竟然还敢打我!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你特么都和他钻进一个被窝了。还骂我无耻,我看你特么才无耻,贱货!”

柱子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气得脸都变了形,他如同一头恶狼一般,对着春华咬牙切齿,使得他的脸看上去狰狞丑陋而又恐怖。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瞪视着春华,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回扇在春华的脸上。

人家两口子互扇嘴巴,当小弟的自然不便上前帮忙。若这时帮了一方,到时人家两人和好了,落下黑眼皮的还是他们。李大脑袋几个都明白这个道理,只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当起了旁观者。

春华万万没料到柱子竟敢打自己。她用手捂着脸,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像不认识他似的。眼前的这个人变得如此陌生,他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柱子吗?他何时变得这般粗俗不堪,卑鄙无耻了?

曹秋实虽是醉酒,有些神志模糊,但心下多少还是明白一些的。正所谓美酒醉人不醉心,他还是大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得春华被打,他口中发出一阵“呜呜啊啊”的声音,挣扎着想起身阻止。怎奈头晕脑胀,目眩神迷,身体沉重有如千斤重量,四肢软绵无力,全然不听自己使唤。无论他怎样挣扎,终是徒劳无功,又哪里能够起得身来。

柱子才不管这些,也不再理会捂着脸的春华,用手一指还在床上胡乱挣扎的曹秋实,回头朝弟兄们一挥手,高喝一声:“都还愣着干啥?给我往死里打那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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