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闻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砸在他那三个背靠背反击的师弟身上,瞬时间四人滚成一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周围那些侍卫乱刀劈下,很快便让这些和尚,成了奄奄一息的状态。
李天行更是从王座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到空闻身前,嘴角微微弯起,略带自嘲的说道。
“不过是几个一流高手,竟然就敢披着圣僧的外衣,本王真是太小看你们了!”
“怪不得赵崇如此讨厌和尚,原来都是一些会念经不会动手的玩意儿,去了西方极乐,替本王给佛祖问个好。”
此时的李天行,在这几个和尚眼里,如同鬼魅!
这是他们最后的知觉……
“去吧他们挂到城头,昭告全城,刺杀赵太傅的人便是这四个和尚,已经被本王亲自制裁。”
……
或许是天气太过于寒冷,除了家家户户门前的那一条道路被扫出来,主干道上依旧还埋着厚厚的雪花。
卖炭翁这首诗,传播的比赵崇想象的还要快,可就在上京城百姓津津乐道之时,城墙上突然挂出四个和尚的尸首。
个个身上都惨不忍睹,一看就知道,生前绝对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即便是这样,风云来看热闹的百姓依旧是络绎不绝,甚至有些还特意从家里拿了碗盆来,兜着几个馒头,去接那滴下来的人血……
好在有城卫军维持秩序,很快便阻止了那些人的愚昧行为。
消息传开,大家对李天行的印象又大变了一个样。
甚至要比和尚事件发酵之前还要更上一层楼,都称赞李天行是千古以来,难得一见的明君。
此时反而没赵崇什么事儿了,但一些知情人才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
六扇门,小九自己的住所。
刘北玄和小九在这里已经站了有一会儿,可床榻上那个女子一点都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小九趁着这个时候,把发生在林元熙上的整个来龙去脉,完完整整的和刘北玄叙述了一遍。
并不是说他自己就怕了刘北玄,而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因为真正要说起来,林应熊和林元熙之间并没有太大的瓜葛。
否则的话,林元熙也不会女扮男装在六扇门隐藏了这么多年。当然了,这只是小九自己的说法,刘北玄可没表示认同。
“小九,这么多年你破获的案子数不胜数,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神捕来着。”刘北玄看小九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会不会你发现人家是个女儿身,动了春心?”
“别忙着否认,你要真有这个心思呢,哥哥不是不能成全你!”
小九被刘北玄这一番揶揄的话,说的哑口无言。他有心想要解释,可眼角撇过床上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俏脸,心中竟然真的升起了几分涟漪。
刘北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未曾多说,拍拍小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给他留下一句话。
“这一切我会跟赵崇说明白,至于能不能成的就不敢保证了,但是你要记得,若是林元熙这次能脱身侍卫,你自己欠赵崇一个人情!”
刘北玄离开后,小九才坐到榻边儿,没好气的冲着仍然在装睡的林元熙说道,“都听见了吧,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你是觉得大宗师发现不了,还是说我这个半步大宗师,不如你?”
林元熙的睫毛一颤,缓缓睁开双眸,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看着小九问道,“总捕头,您怎么在这儿?”
小九手抚额头,仰天长叹一声,“老天爷,快降个雷,把这个妖孽收了吧,戏班子里的学徒都比她强。”
林元熙见此情形,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一声,紧接着又紧张的解释道,“昨天我真的不是去找赵崇,就是想找林中泽,问一问我父亲的死因。”
说话的时候,林元熙的大眼珠子不停的眨着,似乎生怕小九产生什么误会?
小九是真信,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不管你是林园还是林元熙,能不能说一说你这宗师境的修为是怎么来的?这么多年在六扇门藏着,到底所为何时?”
林元熙沉默了,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想到了她在六扇门的原因,以及现在所等到的结果,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以至于她不得不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前去寻找林中泽,却被误会成了刺客。
事到如今,有些事儿继续瞒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
“九哥,既然你想知道,那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我父亲林应熊……”
林元熙一开口,声音变低沉了许多,小九知道她是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也没催促。
“五年前回来述职,无意中我听到一个消息,娘亲的死并不是意外。”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在六扇门查找一些有关于我娘亲的消息,可越查下去,却越是心惊。”
“关于我娘亲的所有一切,仿佛从来都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后来我又借着六扇门捕快的身份,在民间私下调查,更是一点点踪迹都没有。”
“那一次父亲回了两广之后,我便上了心,可这么多年来都是一无所获。这一次父亲回来,他在祭拜娘亲的时候,估计以为我不在场,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小九心想,那是以为你不在场吗?肯定是你以宗师境的修为,瞒了过去。
“原来我娘亲,是蜀国前身的公主,自从归降夏朝之后,便被囚禁起来。而且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因病去世……”
“所以后来你父亲,才在两广地区造了那么大的罪孽?”小九接着反问了一句。
林元熙先是点头,而后又使劲摇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惆怅。
“或许是,或许不是,人都死了,事实只能由后来人随便编呗……但是我知道父亲的死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所以我才想去找林中泽问一问,当日的情形。”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这一身不逊于宗师境的修为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