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江师姐,我必定不会辜负江师姐的期望,将院子打理的整整齐齐。”
“嗯,你忙吧。”
季含瑜随口应了一声,推开院门,向着郁茶言的院子走去。
嗯,季含瑜当然扑了个空。
这青天白日,又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样,窝在院子里闭关。
该上课的上课,该做任务的做任务,每个小弟子,在适应了育苗堂的生活之后,都异常的忙碌。
季含瑜敲敲脑袋,掉头去了守育山。
没见到张师叔,却见到了少言寡语的路师叔。
说明情况,表示自己闭关结束,想要重新开始上课,参加年底考核。
“现在已经是四月,开课已经三个多月,虽然现在才开始上课有些吃亏,但总比你拿着最低的供给强些。
我看你修为又有长进,整个人气息也都变了,好似身体也强健了不少,听说你天生体弱,可是有了解决的办法?”
“嗯,我父亲给了我一部炼体功法,虽然修行有些艰难,这几年闭关,总算成功入门,对我的身体也大有好处,痊愈也就是时间早晚了。
这才安心出关。”
“这就好,你先把课程选了,便可自行前去上课。
对了,你这几年,既没参加考核,也没出过任务,修为却长的越发的快了,你如今腾出手来,修为倒可压一压,学习之余,多做些任务,存些贡献点才是正经,免得要筑基了,因着没有贡献点换取功法,手忙脚乱。”
路师叔的话,今天格外的多,对着她淳淳教导。
让季含瑜大感朝中有人好办事。
她可是听韶景真人说过,路师叔最是崇拜她父亲江在渊,没想到连带着对她都爱屋及乌。
季含瑜谢了又谢,这才把今年要学的课程选好了。
看着时间,下一堂课,法术释放要领与实战,正好快要开始,她脚下发力,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能多学一点是一点,她已经比别人落下许多课程,如今更不敢懈怠。
这门课程,是每个弟子都要学的。
根据修为高低不同,大致的分成多个班。
季含瑜修为刚刚突破,自然而然的,被分到了练气六层班。
她到了上课地点之后,就见本来应该只有百人的班上,人格外的多。
粗粗扫去,大概有两百人左右,让她满头雾水。
不过她也没空操心这些闲事,她是第一次正经上课,到了之后,连忙去找本课的先生报道。
她这堂课的先生,是位筑基中期修士,姓闵,领了任务,负责这一整年的法术释放课。
除了她之外,还另有两位筑基修士,负责同样的课程。
先生只有三位,学生却多达四千多人。
每个人都要带十几个班,任务繁重。
幸好,这门课半月才上一次,这才能轮换的过来。
他们这群小弟子,经过四年多的修行,练气三层以下的,已经屈指可数。
上面的天才弟子,多有筑基离开的。
只他们这些年纪不大不小,修为不高不低的,在这边苦熬。
这几年,也不是没有通过年终考核,考进洞天之内的,只是,已经算是凤毛麟角。
进来之后,也只被扔到和他们一处。
毕竟,经过当年扩招一事,但凡稍运气不太差的,资质优异的,全都考进了洞天福地之中。
还剩下的,除了当时考试运气不好,成绩不理想,放弃扩招,重新备考的,就是因着种种意外,错过了扩招的。
不管是哪种情况,反正,能在扩招之后,重新考上洞天福地的,实在不多。
所以,育苗堂里,基本上都是熟面孔。
又在同一个班上了几个月课,相互之间,就更是熟悉。
季含瑜这个生脸,突然出现,年纪又明显的比旁人小了一截,顿时便引得众人窃窃私语。
“闵先生,弟子江含瑜刚刚出关,被安排在本班上课。
特来见过先生。”
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闵先生正簇着眉,看着眼前一群少男少女打打闹闹,思量着今天的课该怎么上。
思绪被突然打断,才将目光放在了季含瑜的身上。
“江含瑜?”
闵先生一时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她学生多,哪个府城出身的都有,这几个月来,除了特别出挑的几个,她一律都不熟悉,顶多认个脸熟。
反正上课这事,爱来不来,不来年底考核能得到好成绩,那是你本事,不来也没毛病。
得不到好成绩,吃亏的是自己,她不过是传授课业,和她可没多大干系。
更何况季含瑜几年都没漏过面,别说闵先生,几乎所有的先生,都不认识她这么个人。
闵先生重复了一遍,似乎也没打算听她回答,随意的点点头,道,“知道了,上课之后,我会先教些基础技巧,然后是实战。
你第一次来上课,可以先旁观……”
“多谢先生,我想着,还是能尽早跟上大家的进度才好,不用特意关照我。”
“不是关照,算了,你既然坚持,就随你吧,过会实战的时候小心些,受伤了也是没人负责的。”
“是,弟子会多加小心。”
看着季含瑜并不像她开始以为的那样,自高自傲不听劝,而是真心急切自己的课业,闵先生缓了缓,又道,“之前已经讲过的课程,你若感兴趣,便去授业堂,花几个贡献点,将其课堂记录买了,虽不如实际上课来的效果好,也聊胜于无。”
季含瑜虽然闭关不出,但是,郁茶言每隔几月都会将必修课程的课堂记录买来给她送去。
她在修炼之余,也是苦学不缀,虽比不得他们正经上课的,也差的不远。
今年刚开始上课没多久,郁茶言这才没给她送,若是她还没出关,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
就算是闵先生不说她也要自己去兑换的,不过,对于闵先生的特意提醒,季含瑜还是感激不已。
“多谢先生,下课后我便去。”
正说着,上课的铃音已经敲响,季含瑜回到人群中。
上课铃音一响,这窃窃私语便瞬间顿住,季含瑜回来恰好没有听到这些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