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扶着车门稳住身子侧脸对着他的苏简,扬了扬手中的枪。
苏简害怕的缩着脖子,把挂在下巴的口罩戴好,忙乱的打开药箱戴上手套上车,车上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伸手一模,已是毫无生命迹象,再看另外二个,一个嘴唇发紫,头部有外伤,翻看眼睛,双眼瞳孔已经扩散,摸到头骨有明显创伤,颅内出血造成颅内压上升:“他已经死亡没救了,他头部内出血严重,除了马上手术,我没办法处理。”苏简扭身回头说。
暴匪脸色黑沉沉的,听到她的话,露出悲色,却硬生生压下了,毕竟身处险境,不是悲伤的时候,指着另外一名同伴:“他如何?”
苏简看他腿部骨折,呼吸急促时断时续,是因为创伤引发了血气胸:“他要马上进行胸腔闭式引流术,不然也性命难保。”在专业面前,她不需要任何隐瞒。
“你,现在能做吗?”暴匪没听过这些专业名词,他只想知道结果。
“只要您同意,我…可以…”
“那马上做!”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能救一个是一个。
苏简在药箱取出穿刺工具,左手落在锁骨中线第二肋间,右手的用力把引流针插了进去,带着血沫的气体急促的流入链接的医疗袋中,看着他慢慢回复正常呼吸,脸色也稍微好转,知道没有其他问题,她又利落的把他腿上的伤固定包扎好。
处理好伤者,她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回到人质附近,与外面联系上。
“您肩上的伤很重,要处理…不然会…”她指着他肩上受伤的地方说。
暴匪看她处理伤者的手法确实专业,不再又怀疑,点头同意了。
外伤严重,也难为这暴匪能人到现在依然面色如常,伤口处理很到位,只是她做了个手脚,十分钟后,他会陷入失血过多的状态,渐渐陷入昏迷。
“您失血过多,是不是伴有昏眩的感觉?”苏简边处理伤口,边解释。
“帮我用药控制住!”他强撑着到现在,晕眩感一直在加重,身体开始发冷。
“我这里没有…血浆…输血…没办法…”她害怕到看着他变得可怕到表情,急促到说:“您那二名同伴也有伤,要不要…我…给他们…处理…”
就怕他万一发狠,虽然解决他不是问题,但离另外两名行动自如的暴匪有距离,必须回到他们那边,里应外合才行。
暴匪转头看看与警方对峙的同伴,身上的伤,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还真是没有胜算,用力闭了闭眼,赶走袭来的晕眩感,颌首同意了,反正等会包扎好,她也成为人质了。
陆盛翰在外面时间过得很慢,因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天眼也无法窥探到里面到情形,不然也不需要妻子涉险了。
其实也就十分钟不到,等她再次出现在视线内,给挟持人质的暴匪处理伤口的时候,那颗几乎停跳的心,才恢复了正常的频率,视线没有对上她的眼睛,但从她处理伤口时打出的暗语中,得到了他们需要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