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碰运气的事,注定失望。
偌大的广场,人流如梭,穿流不息,并没有陆薪燃的身影。不过,这里是陆薪燃下车的地方,离他家不远,住的又是别墅,搜索起来容易。
白焯的武藏封神界开始以自己为中心投影梵迪市,打算扫描所有近所别墅区。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他的武藏封神界被一束直冲天际的红光刺穿。
没造成伤害,白焯却被吓得不轻。
简直难以想象,武藏封神界实质是精纯能量团,却被没有质感的一束红光刺穿,这种能力,就是思成军主和思域军主合在一起,也办不到。
他赶忙收了武藏封神界,离得不远,按照红光刺出的地点,用眼睃去,却是朗朗晴空,一览无余,哪里有什么冲天红光。
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方位是对的。
白焯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门牌号显示,是御景天盛别墅区36号,独院三层。
神识向里扫描了一下,却发现陆薪燃正在二楼一个房间,对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盒子发呆。
白焯按了外院的门铃,监控闪了一下,传声筒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你要找谁?”
“我是白焯,找陆薪燃。”
“咔嚓”一声暗响,别墅的门开了,远处的别墅正门口前,站着一位佳人。之所以这样形容,是因为白焯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
这个女人身着古装,一身仕女打扮,仿佛画中走下来的古人,矜持端庄。
别墅布置的,亦如其人,古色古香,精美雅致。
“上去吧,薪燃在二楼。”
“谢谢”
“在这,快上来。”陆薪燃已经趴在二楼栏杆上招手了。
其实,两人分开已经三个月了,陆薪燃是每天早上都去升旗仪式地方碰运气的,都是失望而归。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今天白焯自己找上门来。
不由得喜出望外。
陆薪燃半拥着白焯走进鉴别室。
一进门,白焯就被案子上锈迹斑斑的大铁盒子所吸引。他一眼就看出,大铁盒子不是机械制造的,而是纯手工制作出来的,就连大铁盒子上的铁锈,都是制作者设定好的伪装。
材质不是普通的铁,而是铁精。
制作这么大的一个铁盒,估计欧几大陆全部的铁精,都被用在这了。
白焯敢肯定,最初制造出来这个大铁盒时,一定没有这些铁锈,都是制作者设定好年限,按时长出来的。
“这就是你买来的东西?”
“是啊,东西在里边,你快看看,找不到你,快急死我了。给你手套。”
“出什么问题了,赝品吗?”白焯一边戴手套,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不是,你先看看,我们再决怎么卖。”
白焯看到,里边还是一个圆柱状不锈钢小铁盒,看着光鲜靓丽,材质其实和大铁盒是一样的,只是因为被制作者祛除了伪装,质地同源,都是铁精。
白焯激动了。
若先前刺穿自己武藏封神界红光出自这个铁精制作的圆柱小铁盒,里边的东西,就太恐怖了。
可看陆薪燃的表现,猴急的样子,一定打开过圆柱小铁盒,见过里边的东西,还活的安然无恙好好地,证明里边的东西是良品是善的。
白焯缓慢拧开铁盖,当他看见那抹红,灵魂已经出窍,被吸入红玉中。
全都是人,一个挨着一个,一个摞着一个,看不到头,自天而降的火焰,朵朵飘落,落到人身上,无法躲避,白焯感到锥心的痛。
人人都在哀嚎。
“放过我吧,来世我一定不做大寅人。”
“来的更猛烈些吧,早死早超生。”
“生是大寅的人,死是大寅的鬼。他日我若为鬼雄,必断尔等餌食。”
白焯明悟,陆薪燃必然也动过红玉,却平安无事,是因为他是生人。这里就是无间业火炼狱,人生最后的归宿。
人性本恶,死后无一例外,灵魂全部要进入无间炼狱,接受业火焚烧化为虚无,生命才算真正湮灭。此后,断无复生。
若不是与许愿池财富换命,按照真实年龄,本质上白焯也是一个死人,灵魂应序自也要进入无间炼狱,接受业火焚烧。
想明白了关键之处,对此时的境遇,白焯反而不担心了。因为许愿池不会坐视不管。
只是痛几下,还能忍耐,就当是灵魂经历了一次锤炼净化。
果然,很快,白焯的灵魂就回来了。
他的灵魂若不能好好回来,就是许愿池违背约定。
这个过程电光火石,比一个念头过得还要快无数倍,陆薪燃毫无察觉。
白焯拿起红玉,端详了一下,看到底部八个金文大字“受命于天,大寅国祀”。便知道,这是一件真正的法器,可断人生死。
那些在无间炼狱被业火焚烧的人的灵魂,全都还在挣扎,不是无缘无故被拘在红玉中,必然是被大寅国举行过大规模生祭一次性死掉的。
灵魂被焚烧后,并不会真正化为虚无,而是转化为另一种更为高级的能量,有死转生,就是生之能量。
道理是这样,但是,怎么使用这件法器,白焯不知道。
“这个东西给我吧,就当是这次交易我的分成。你去找个最权威的拍卖行,拍卖这个大铁盒子和里边的小铁盒子。东西不值钱,但是材料值钱。”
“好,成交。”
这么利索。
白焯狐疑的看了陆薪燃一眼。
他并不知道,陆家父子早已把大寅玉玺当做神之物,敬畏有加,不敢亵渎,要白白送给白焯,现在陆薪燃等于是白白赚了五百万欧币。
利润相当于上次股市分成。
“就此告别,我走了。”
“别呀,我父亲马上回来,说要见你一面。”
“不用了,若相见,总能见到。还有,我的家人,以后麻烦你多照顾一下,多谢。”
“你这是怎么了,搞的像生离死别似的。”
“我命不由我,若真的有一天我能主宰我自己,肯定会来见你一面,告辞。”说完,白焯消失不见。
陆薪燃大骇,急忙奔出鉴别室对着楼下大喊。
“谭姨,你见到有人出去吗?”
“没有,我一直在呢,没人出去。”
想起遇到白焯所有事情,全部不能用平凡来解释,陆薪燃后悔的直用拳头使劲狂锤自己的脑壳。
“我是猪啊,竟然错过了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