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神医王妃野翻全京城!
冯焕清是个好官,但未免有点不太注意卫生。
安馥佩问道“在田头吃饭了?”
冯焕清心里疑惑这女孩怎么说得那么准,像个算命的。
他点了点头“与民同乐嘛。”
安馥佩无奈脸,“那也要注意卫生啊,泥土里会有蛔虫卵,不洗手吃饭的话,会把蛔虫卵吃进去。”
安馥佩顺手发给了冯焕清一张七步洗手法的传单。
然后,给冯夫人吃了解痉止痛药以及杀蛔虫的药。
冯夫人在春耕时染上蛔虫病,好在蛔虫进入胆道的时间不长,没有使肝脏损坏以及其他并发症。
所以安馥佩认为可以不用开刀,而先以药物治疗。
对于冯焕清来说,能不开刀当然是最好的,始终觉得在肚子上割一刀,太过可怕。
冯夫人吃过止痛药之后,在诊室休息一阵后,肚子疼痛已缓解了好多,竟能下地,感谢安馥佩了。
“若非有妹妹的神药,我家相公定是让我到纪神医处开一刀。这段时日,但想起开刀二字就害怕,每天晚上做噩梦。”
冯焕清稀奇地看着他夫人,“这就治好了?”
安馥佩道“还没有,这几日都要吃抗虫药,你也可以买些乌梅汤给你夫人喝。最好就近找一家旅馆住,若有不适可来药堂找我。三日后有无症状都来复查。若是蛔虫都打完了,胆汁通行,身上的黄疸自然就消失了。”
冯焕清听安馥佩交代得仔细,频频点头,只是有一事发愁,“不知诊金几何。”
若也像药王谷这样收千金之数,他定然是拿不出来。
有此忧虑,冯焕清连说话的声音都往回吞。
哪知安馥佩开了药单,冯焕清去缴费的时候,发现只需九两银子外加三百文,连十两银子都不到。
冯焕清这才扫尽脸上阴霾,身形都挺直了许多。
他高高兴兴回来取了药,记下服药的频次和用量,一边遣人先去附近找旅舍入住。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从药堂出来,只见那两个药王谷的弟子还在门外等着呢。
连纪如厚也来了,特意来看看安馥佩给冯夫人动了手术没有。
在纪如厚眼里,安馥佩是肯定动不了这个手术的,因为胆道手术很是复杂。若手术过程中有胆汁溅出,就会消化其他器官。
纪如厚见冯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来,从走路的姿态看,果然还不曾手术。
纪如厚傲骄地拈着胡须,面向着冯焕清,“怎么,安氏不给你夫人手术吗?”
冯焕清一想起纪如厚把她夫人的疾病拿来打赌就很不爽,“安神医说了,内子是患了蛔虫感染,吃药杀虫即可,无需手术,就不用纪神医挂心了。”
说毕,冯焕清亲自扶了冯夫人走。
纪如厚似早已预料会这样,伸出拐杖拦住二人去路,“安氏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不会手术。但冯县令,你不可如此无知。令夫人病情反复已三月有余,老夫的弟子庞名述难道没有开过驱虫药给令夫人吃吗?就是因为吃药无用,以致拖延加重,胆汁淤积,非开刀不能治。”
冯夫人瑟缩在冯焕清身后,“相公,我不想开刀。”
纪如厚看冯夫人的眼神很轻视,“你这就是在讳疾忌医了。这样不听大夫的话,病怎么可能会好呢?不如这祥,你到药王谷来,我给你开刀。”
冯焕清觉得这话很可笑,他分明一开始就是先找药王谷的,可纪如厚把他赶了出来,单单因为冯夫人的丫鬟用了安泽药堂的两瓶消毒药水,纪如厚觉得这侵犯了他的权威。
冯焕清不得不来找安馥佩。
可现在,安馥佩已经给冯夫人开了药,纪如厚又让冯焕清带冯夫人回去,他给她开刀。
因为纪如厚刚刚知道了安馥佩不会给冯夫人开刀,他觉得这说明了安馥佩其实不会开刀。
这个时候,纪如厚再给冯夫人开刀,就说明纪如厚的医术比安馥佩强!
冯焕清一摊手,“可是下官筹不到千金。”
此时对纪如厚来说,名声更重要,大手一挥,“钱,老夫不要了,你二人这就跟老夫走。”
冯夫人着急起来,“相公,我觉得安神医的药可以。”
纪如厚冷哼一声,正想说什么。
冯焕清拍拍冯夫人的手,安抚道“为夫也觉得是,说不定安神医的药比药王谷的药效果好呢!”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
原因冯焕清被纪如厚和他的弟子耍得狠了,读书人是有骨气的。
纪如厚的身子一僵,刚刚冯焕清明明是跪着磕头哀求他给冯夫人开刀的,额上磕出来的淤青还留着,怎么一转眼就不肯让他手术了?
一定是安馥佩。
安馥佩还真是善于蛊惑人心咋啊,挨过她的人就会被她拉到她的阵营里去。
“安氏!”纪如厚发出老狮子般的吼叫,“你也太过分了吧!冯夫人明明可以手术治愈,你自己不会开刀,就胡言乱语说不用开刀,这样会害死人的知道吗?”
纪如厚的话引来一片嘘声。
安馥佩不会开刀?之前杏子林的伤者,可都是安馥佩开刀救回来的。
药王谷的两名弟子向着冯夫人靠过来,看他们的架势像是要抢人,硬把冯夫人架过去手术。
冯夫人吓得直嚷肚子痛,然后跑回安泽药堂去了。
郑朝宗不客气道“纪老大夫,我师父的开刀技术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不过,我师父也说了,开刀毕竟会引起身体创伤,所以非必要不开刀。”
纪如厚见自己曾经的弟子与自己针锋相对,太扎心了。
说着时,冯夫人的一个丫鬟从药堂出来,在冯焕清旁边耳语几句。
冯焕清脸上露出惊喜,“纪老先生,内子的病已好了,不用麻烦纪老先生了。”
原来适才冯夫人去出恭,竟排出几条蛔虫出来,可见安馥佩的诊断无误,并且她的打虫药效果比药王谷的药方好很多。
不多会,安馥佩与冯夫人相携出来,冯夫人喜气洋洋,精神了不少。
冯夫人对着围观的众人道“我的病经过安神医的诊断,吃了药之后就好啦,安神医真的是神医。”
药堂门口人潮涌动,纷纷称赞安馥佩的医术。
安馥佩环视了一圈,有的话她一定要说,“诸位,冯县令是位好官,春耕的时候,冯夫人与冯县令亲自下田耕作,因为泥土有蛔虫虫卵,冯夫人才会染上此病。”
众人的目光转向冯焕清,崇敬的样子。
冯焕清没想到看个病还能被表扬,有点腼腆了,对着四面群众拱手。
安馥佩话锋一转,说道“所以洗手,注意手卫生是很重要的。”
啥啥啥?
安馥佩把药王谷的挑战直接变成一节公共宣传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