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杜老太作妖

杜梅一家又在老宅待了一会,就要回去。

杜老太也没有什么挽留的意思,杜老头则被杜尚风,杜齐均父子堵在屋子不知道再说啥。

杜尚清“二妹,分家以后你还没有去我那里瞧瞧吧?走,哥带你看看哥的那几间草屋”

说着抱起丁家小闺女慧娘儿带着自己一家人和杜梅夫妻一家往自家走。

“二舅带慧娘看小兔子好不好?这是你小表姐蓉儿养的,你看看可爱吗?”

慧娘看见毛茸茸的小兔子,喜欢的蹦蹦跳跳,学着蓉儿姐姐的动作,伸手去喂兔子青草。

“二哥,你家还能喂兔子?这可不好养吧?我们村猎户也养过,可没有几天就死了,兔子性烈,捉回来不吃不喝,还容易拉肚子。”

丁大海看到小兔子也很奇怪,从来没有见过养兔子的,很是好奇。

“我也是前几年在北境见过有人养,所以准备养养看,你们村猎户如果捉到小兔子帮我收过来,我准备再多养几只。记住不要大的,最好是才断奶的。”

丁大海点头表示明白。

杜尚清招呼二妹,妹夫坐下“我一会让齐樟给你们装点面粉,再带点油,鸡蛋回去。

哥哥没有什么好的给你,这些都是做月饼生意剩下来的,都是精细白面,带回去吃。”

杜梅这才知道二哥为什么让自己过来,原来二哥要给自家帮衬粮食啊!cizi.org 永恒小说网

“二哥”杜梅眼眶红了,自己家一直过的不好,没少从娘家要救济。

如今二哥才分家不久,二嫂也不在了,自己哥哥还能想着帮衬自己,怎么不让自己既羞愧又感动。

丁大海在一边无措的直搓着手,羞愧不已。自己家日子一直很艰难,让杜梅嫁过来吃了那么多苦,是自己没有用啊!

“好了,不要这样。二哥以前从军在外,结婚后哥哥也没有帮助过你们。现在二哥回来,家里的亲人哥哥都会尽力帮衬的,只要大海对梅子好。”

丁大海立刻向二哥保证“二哥,你放心,我会一心一意对梅子好的。不会让梅子受半点委屈。”

杜尚清拍拍他的肩膀“行,只要你们一条心,日子会过的越来越好。”

“大海你们家是石匠,平时都是从哪里采石头?”

“我们家石匠手艺是祖传的,所用石料都是在小青山和大青山之间的一处断崖处采的。那处断崖山体裸露,崩塌了好大一片面积,我家采石料为了图省事省时间,所以基本上都在那里采。”

“这样啊,我这里有一种石料,你可知道山里哪里有。”

杜尚清说完去自己房间找出一块碎石,递过去让丁大海细看。

丁大海细心查看,“这石头不能做磨盘,硬度不够,好像是泥板石。我们石匠一般用不上这种石料,二哥你找这种石料干嘛?”

杜尚清见他认识这种石料,心里也是高兴的。自己姥爷家就是皖南有名的歙砚名家,做砚台的石料种类自己也是知道的。

可是自己不了解这边山里的情况,一直也没有发现可以做砚台的石料,这块还是在小青山那处山涧小溪里捡到的。

砚是研墨和掭笔的用具,与笔墨纸合称文房四宝。好砚法墨好,不伤笔。砚石即制砚之石,指能用于制砚的矿物集合体——岩石。并非任何岩石都能做砚石,只有具备质地致密滋润、细中有锋、硬度适中、单层厚度较大的沉积岩和变质岩才能用作砚石。

好砚须好石,加上精工制作,便成为具有收藏价值的艺术品。对砚的欣赏除欣赏砚石本身外,更多地集中在制作上。石美,形更要美,再配以雕刻、镌画、铭文、钤印和命名等手法使之成为和谐完美的一体,方可称得上美砚。

如果自己找到了上好的石料,把歙砚制出来,相信一定可以大赚一笔,要知道现在可是古代,笔墨纸砚需求量都是巨大的。

镇上随便一方普通砚台也要近百文。材料好,精致一些的都需要十几两银子一方。

丁大海既然认识这种石料,应该知道哪里有吧?

“你可知道哪里有这种石料吗?”杜尚清声音都有点发颤了。

丁大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种石料我听我爹说起。我爷爷当年好像去找过,当时是府城里的一个大官派下来的一个石匠师傅,出了大价钱请了附近好多石匠一起进山帮他寻找这种石料。

当年爷爷他们进山找了三个月,后面因为那个大官犯了事,府城那个石匠师傅就回去了,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爷爷他们找到没有?”杜尚清急问。

“我也不知道,等我回家问问爹,这种石料我们普通石匠也不需要,后来我没有见爷爷带回来过,。等我回家再问问爹吧,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嗯,你回去仔细问问丁叔。这个石头如果发现了,将来比你做石磨赚钱多了。”

天也不早了,杜尚清知道她们那边山路多不好走,便也不留了。

杜齐樟给二姑装了一袋子白面,一篮鸡蛋,一坛菜油。田氏也装了几斤月饼。一家人满载而去。

杜尚清边让齐榉跑去老宅,告诉爷奶晚上不过去了,让他们自己吃吧。

让四叔五叔明天早点起,去看看小姑。

这边杜尚清安排田氏明天赶骡车回娘家,齐樟齐榉备上节礼去姥姥家。

事情安排好,杜尚清又去杂物间查看了葡萄酒的情况。前面几次搅拌都是齐柏,齐樟兄弟两做的。

挑出来一坛打开看,就见坛中反应结束,没有气体产生,分层明显。

杜尚清感觉发酵应该是结束了,继续浸润2天左右,就可以进行酒渣分离了。

心里美滋滋的,这些葡萄酒做好,又可以继续做一笔小生意了。

把酒坛重新封好,关上门。哼着小曲晃着去了自己房间。

找了一张纸出来,杜尚清开始设计自己的第一套住宅。

杜尚清想着自己要造一个三进的大宅子,把几个孩子都分一个院子。

宅子中间还要起一个三层的小楼,后面接进来山泉做一个活水塘,种点荷花,养些金鱼。将来自己在楼上喝酒赏荷,那多惬意!

不过计算了一下大概面积,杜尚清才知道家里的宅基地是不够的,必须要再往外扩差不多三亩。

自己家现在只占小地半亩,地方太小了。

杜尚清叹了口气,想法是好的,可是自己一时半会应该吃不下那么大的地方,如果按照自己设计的造,估计几千两银子是要的,自己囊中羞涩,造不起啊!

那就先建一进院,后面徐徐图之。等赚了钱,我就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扩建。

嗯,先把后面地买下来,然后就建一进房,再拉起高高的围墙。对了,将来这个老宅就当做工坊,生活与工作要分开。还有必须打口井。

嗯,再想想,还要挖个地窖。在哪里挖呢?新宅以后要修水塘,那水井在哪里挖呢?

杜尚清越想越多,图纸被涂涂改改,已经看不出来原貌。

老宅这边,杜尚风与杜齐均还在缠着杜老头。

“爹,这下半年的粮食我不准备拉了,你直接给我钱吧!每年雇车拉太费事了,还要腾房间出来存,太麻烦了。”

“你要多少钱?”

“爹,你给我二十两银子吧!”

“多少?”杜老头眼睛都睁大了,老大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杜尚风给他算账“爹,镇上米面价格都不便宜,还有房租和下半年一家子需要添置的衣料钱。潇菱也不小了,怎么说也要添些新衣服和首饰钗环吧,将来好相看人家。”

杜老头听了头都大“老大啊,家里什么情况,这两天不是都和你说了吗?哪里有那么多钱?”

“自己家种的粮食你不要,一家人都要吃精米细面,谁家可以这样吃?不要拿姑娘说事,自己家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天天想着攀高枝。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全家租住镇上,那么多嘴都在镇上等着老宅养,老宅是摇钱树吗?

老大啊,实在不行,还是把那套宅子退了吧?全家回来住,这样生活开销也省一些。

你娘身体也不好,你媳妇,二媳妇都可以回来帮衬帮衬家里,你二弟有什么伙计,她们也可以过去帮忙,多少都可以赚点钱。

你看老三,他跟他媳妇小子都在帮老二干活,今年赚了不少钱。你媳妇她们又不考科举,天天待在镇上干嘛?”

杜尚风被堵的无话可说,他能告诉爹,自己媳妇不愿意来农村种地吗?

杜齐均却听到三叔一家都赚到了钱,心里一动,“爷爷,二叔今年做月饼生意赚了不少钱吧?这骡车都买了,我估计几百两银子应该是赚的。”

“对啊,爹,老二到底赚了多少钱?你有没有问他要点钱过来?家里没有钱,你问老二要啊!他赚了那么多钱,不孝敬爹娘怎么行?”

杜尚风明白了儿子的意思,马上把主意打到了杜尚清身上。

“是啊,爹,我们不是不愿意回老宅住,这不是光琪还小嘛,身子骨弱,经常有个头疼脑热,隔三差五还要请大夫,这要是一家子都回到乡下,光琪生病连找个大夫都不方便,您不会不心疼光琪这个重孙吧?我们等光琪大一些,您儿子,孙子考上了秀才,肯定是要回来的,到时候他们光耀门楣,必让您二老享福。”

“爹,这次科举儿子必定努力,一定给咱杜家考个秀才回来,这次路费加上生活费你就先给我吧,我大概算了一百二十两应该够了,儿子带着齐均想着早早去县里,多去结交那边的书院同窗,把试题多练练。”

杜老头不说话,心里对这个儿子很失望。

杜尚风见杜老头就是不说话,只能对杜老太哭穷“娘,你可要帮帮孩儿啊!这次科举你儿子,孙子可是下了大力气的,我们可是这家的希望啊!你快给爹说说,这银子怎么也要帮我凑出来啊!”

杜齐均也眼巴巴看着杜老太“奶奶,您大孙子今年能不能考中秀才就靠你帮我了。”

杜老太被儿孙缠的没有办法,只能对杜老头说“老头子,风儿他们这次还是要帮的,你不是亲口说的吗?他们科举是家里大事,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是说帮,可不是现在就掏。而且要那么多银子,家里有吗?你不是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钱?下半年还要给老四说媳妇,难不成老四说媳妇不是大事?”

“老四又不是今年一定要结婚,先找媒人相看着,到时候先定下来,来年有钱了再娶进门也是可以的。家里钱不够就去找老二要,他今年不是赚了不少钱吗?支持自己大哥有什么问题?难道大哥考上了秀才他不跟着沾光吗?”

杜老头摇摇头,他心里清楚现在老二已经不是服兵役前的那个老二了。

当年他任劳任怨,家里说啥就是啥,平时种地也是一把好手,从不偷奸耍滑。闲下来到镇上打工,回来工钱也是一分不留的归了公中。

唉,现在想来,自己是过分了,总认为老二是心甘情愿的,是主动孝敬自己的。可是他去服兵役,自己却没有照顾好他的妻儿老小,是偏了心。

所以老二回来大闹的时候,自己因为愧疚便同意把家给分了。也算是小小的补偿吧。

如今老二主意大的很,什么事情敢说敢做,几个兄弟也服他。自己再想用孝道压他怕也是徒劳的。

杜老太见杜老头油盐不进,就是不吐口,心里也有了气。

便气呼呼起身,“好,好,你不愿意去要,我去要,我就不相信了,他不是我肚子里的爬出来的,敢不听我的话。”

说着就摔门往老二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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