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挥舞两下桃木剑,“白大哥,你尽管放心,我三姨昨天来借粮食,我都没放她进村。”
张林也开口附和道:“白大哥,咱们管好自己就行了,大友子他们昨天去别的村,让他们把庄稼收了。
这些人骂大友子他们是神经病,还说这是阴天,根本不是阴气。
最气人的就是大洼村的村长,说咱们看不得他们的庄稼长得好,才故意使坏。”
“不用理会他们。”白玉生又叮嘱了两个人几句,刚想转身离开,就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向村口的方向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这个老妇人是不是腿脚有毛病,走路的时候,身体直摇晃。
“白大哥,这是村长的老丈母娘陈婆子,住在四洼村,是个重男轻女的货色。
经常来村长家打秋风贴补儿子,要是占不到便宜,就撒泼打滚,有时候还在村长家门口上吊。
村长拿她一点办法没有,每次都给她一些粮食。”
听小六子说完,巴里的眼睛立了起来,“啪”的将大门关严实,从地上捡了一些碎石块,爬上石墙,冷冷的盯着那个老妇人。
这恶人自有恶相,陈婆子长着一双三角眼,塌鼻梁子,嘴巴奇大无比,在下巴上长着一颗指甲盖般大小的黑痣。
“你是何人?”
陈婆子眯着三角眼,恶狠狠的开了口,“哎呦喂,连老娘都不认识,你眼睛瞎了不成?”
巴里“呵呵”冷笑两声,“我是县里的警察,还真不认识你这个乡下婆子,你可是下洼村的村民?”
陈婆子仔细打量巴里两眼,发现他真不是下洼村的村民,向后退了两步,“我不是下洼村的,警察同志,下洼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巴里的眼神闪了下,“磨坊的许老鬼杀了村长两口子,还杀了十几个村民,我们是过来缉拿许老鬼的。”巴里说完,看了陈婆子一眼,“老人家,你要是路过四洼村,通知老罗家一声,让他们买棺材过来收尸。”
陈婆子吓得后退了几步,
眼珠子转了好圈,“警察同志,沈富死了,他的家业是不是归罗家?”筆趣庫
巴里差点被陈婆子恶心吐了,听到闺女儿死了,-滴眼泪没有不说,还惦记着过来抢家产,“许老鬼杀完人,一把火将村长家房子点了,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陈婆子脸一黑,“我是罗雁的表姨,她父母兄弟去外地了,三五年内回不来,你们将他们两口子的尸体扔进乱葬岗就行。
真他娘的晦气,两个遭瘟的还害得老娘白跑一趟!”陈婆子骂骂咧咧的向远处走去,边走边踢地上的石头块。
巴里越看她越生气,伸着脖子大喊:“你还是通知罗雁的父母兄弟回来一趟吧!罗雁已经变成厉鬼了,一到夜里,就找娘家的亲人。”
听巴里说完,陈婆子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还是脸朝下摔倒的,牙齿磕掉了三颗。
她也顾不上喊疼,爬起来撒腿就跑,眨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听到信赶过来的沈富,对着巴里竖起大母指,“家里还有两块好腊肉,晚上让你婶子炒了,你和生娃子晚上过来喝两杯。”
“好嘞!”
巴里痛快的应了一声,“你们两口子不用怕这个老婆子,就算她知道你们没死也没事。
你们以后看见她就怪笑,边笑边流口水,吓不死她,看她以后还打秋风不。”
“唉!”
沈富叹口气,“我媳妇儿不是她亲闺女儿,其实是她外甥女。
罗雁父母死后,留下不少钱财,这老不死的霸占了钱财,还虐待罗雁。
要不是怕连累两个儿子的名声,我早把她的腿打断了。”
听沈富说完,巴里才明白过来,怪不得陈婆子这么狠呢,原来不是亲娘,“村长,想收拾陈婆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马上回村,通知村民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阴兵今天晚上会进村杀人。”
沈富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坐地上,他们手中是有法器,可是谁也没有杀过鬼啊!
白玉生喊过来一个村民,让他送
村长回村,随即爬上石墙向远处望去,就见乱葬岗的上空,已经变成青灰色。
成团的阴雾在天脉山涌动着,还有无数个鬼影在山林中穿梭着,鬼王和鬼煞可以在白天出来,这些阴兵为啥也能在白天出来?
“巴里,你马上去把黄三爷找来。”
看见巴里跑远了,白玉生又看向小六子,“你马上把全村的鱼网都找出来,泡进狗血缸里。
将白家那些畜牲押到村口,再找花神婆要些牛眼泪。”
“白大哥,鬼物是不是要进村了?”
“别说废话了,快去找鱼网。”白玉生吼了一嗓子,纵身跃到大门口的一棵古树上,就见一个身穿红色衣裳的中年妇人,在阴雾中若隐若现,缓缓的向下洼村的方向移动。
她的身后还有数百个黑影随行,虽然看不清楚妇人的长相,白玉生却知道她就是陶寡妇。
“狗剩子,去通知村里人,陶寡妇来了。”
几分钟后,所有村民都跑了过来,一些老人的眼睛红红的,沈富的眼圈也有些发红,“生娃子,先别动手,将白家人交给她,要是她还不解气,就将我交出去。
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求她放过村子里的娃娃吧!”
“看看再说吧!”白玉生从小六子手中接过牛眼泪,在眼皮上擦了点,终于看清楚了陶寡妇的长相,确实是一个美艳的妇人,怪不得白风贵那个畜牲动了邪念。
巴里,唐强,奇月,黄三爷,他们也赶了过来,几个汉子将白家这些畜牲捆绑好,推出大门,又迅速的将大门关严实。
奇月带着几个人也爬上古树,“白猎户,我娘让你好好和陶寡妇说话。
娘说陶寡妇不是一个坏人,当年进村也没有祸害别人,只对白家人下手了。”
“嗯!”
白玉生应了一声,看见陶寡妇带着阴兵已经飘到村口的位置,笑着开了口,“陶婶子,我是白铁柱的儿子白玉生。
知道陶婶子为白家人而来,我将他们绑了交给你,婶子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