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耳朵好使的宋云逸听见棺材里有笑声,从怀里掏出来一把三寸长的桃木剑,瞪着棺材,“大胆阴文,系不系我咬你。”
“啊!”
“诈尸了!”
“快跑啊!”
韩商言看着小重孙子有点蒙圈,走到唐强身前,“小娃子说啥呢?”
唐强勾下嘴角,“他说大胆阴魂,信不信我削你。”
就在此时,孔老太爷从棺材里探出来一个脑袋,“老夫不信!”
看见孔老太爷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几百个人吓得四散奔逃,还有几个妇女吓得尿了裤子。
十几分钟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指着韩商言和孔老太爷怒吼,“你们两家以后再敢瞎扯犊子,老夫打断你们的狗腿。”
唐强见孔海满脸通红,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孔老太爷最近有死劫,必须办丧事骗过鬼差,才能活下来。
现在死劫已经躲过去了,马上开席,大伙儿多喝几杯,就当是老朋友聚餐了。”
“对………对,就是他说的这么回事。”孔海此时恨不得将老父亲掐死扔进棺材里,这也太能作了,而且连他都骗。
开席的时候,韩家几口人死皮赖脸的和几个小娃坐到了一桌。
四个货才一尺多高,坐在椅子上够不着桌子,急的伸着小手“嗷嗷”叫,护卫想抱着几个货,他们又不干。
韩风渊伸手从旁边推过来两张空桌子,将三张桌子合在一起,把四个小娃抱到桌子上。
这下四个货高兴了,相中哪个菜,就爬过去造两口。
唐强他们也不怕丢人,在桌子边上护着孩子,防止他们掉下来,吃别人家的饭菜占不了子孙后代的福运,吃多少都没事。
几个孩子可怜,一直吃别人嘴巴里施舍的东西,今天终于有机会狠造一顿了,就随着他们折腾。
韩家几个人也没有吃饭,又推过来几张空桌子,怕孩子摔下来,吩咐人买了不少吃食回来,却被唐强扫落到地上,“孩子不能吃你们家的东西。”唐强说完,看见四个孩子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蛋糕,心里一酸,转头看向孔海,“孔爷爷,你安排人照着这些吃食再买一份吧!”
韩家几个人心里都闷闷的,眼圈有些发红,心想宋家真恨上他们了,都不让孩子吃他们买的吃食。
唐强恨的只有韩风渊一个人,看着韩商言眼睛通红,想伸手摸摸孩子又不敢,有点心软,“孩子命格不好,只能吃施舍的食物,你们的食物,孩子不能吃。”
听唐强说完,韩商言一下就反应过来,以前听说宋家人是两钱命格,不能吃好的,也不能穿好的,否则会占了子孙的福运,“那你们平时给孩子吃啥?”
“我们用嘴将肉食撕扯下来,再喂给孩子,这样就算是别人施舍的食物。”
韩商言的脑袋绝对够用,马上想明白了,孩子可以吃别人家的食物,要是血亲喂养,必须用嘴咬过才能喂。
从地上捡起来三个螃蟹,用衣袖擦了擦,分给儿孙一人一个,“用嘴将螃蟹壳咬干净,把蟹肉给孩子。”
有钱人买的螃蟹个大,皮也厚实,韩家三个人牙床子都磨出血了,才将螃蟹壳咬净干,将蟹肉喂给四个娃子。
见几个娃子叭嗒着小嘴吃得香甜,韩商言的心像是刀割的一样疼,“张副官,你工资不低,掏钱给娃子买些吃食吧,下个月给你涨工资。”
张副官也不是傻子,自从见到小娃的模样,就全明白了,他在部队的时候伤了身体,没有子嗣,一直将韩风渊当成自己的孩子。
看几个孩子心里也酸酸的,有心和孙少爷说实话,又怕他受刺激疯了。
当初奇月跳悬崖,孙少爷就疯了一个多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后来玄明和尚问他奇月死的冤不冤,想不想为奇月报仇,孙少爷才清醒过来。
孙少爷如果知道奇月跳崖的时候,还怀着他的孩子,一定会发疯,还是过一过再说吧!
四个货却不管这些大人想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好吃食,把小嘴塞的满满当当。
韩商言怕别人认出这是奇月的孩子,特意带着他们在小厅吃饭,除了宋韩两家人,就是孔家人。
三家人见四个娃吃的满大襟汤汤水水,也不觉得脏,还觉得他们挺可爱。
宋云兮鬼心眼多,知道他们兄妹可以随便吃外姓人的食物,把小衣裳脱下来,将一些不带汤水的食物往衣裳里包。
宋云逸从裤兜里掏出来几个食品袋,“妹妹,二嘚嘚早准备好呀!”
宋云卿像是小大人一样拍了拍宋云逸的肩膀,“还似二一考于搜响。”
宋云轩摆了摆小手,“抡脑几,还似吾行,带十喝了。”
屋子里的人勉强听明白了宋云逸的话,却被另外两个娃说蒙圈了。
唐强也被小外甥逗的直抽嘴角,“云卿说还是二弟考虑周详,云轩说,论脑子,还是我行,带食盒了。”
“噗嗤!”
“噗嗤!”
“噗嗤!”
屋子里的几个人笑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尤其是孔老太爷,拍着大腿笑,“哎呀我的天哪,这四个小娃太可爱了,就是没摊上一个好祖宗。”
两句话差点将韩商言气死,斜着眼睛看向孔老太爷,“你不是快到寿了吗,咋不回医院挺尸去?”
“马上有大热闹了,老夫决定再活几年,京都离千玺市才一百多里,老夫明日过江去东域山脉看看故人。”
听见孔老太爷要去东域山脉,韩商言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孔老哥,你不是喜欢老沉香木吗,我库房里有一块,晚上让人给你送过来。
我在家里呆的也挺烦闷,明天和你一起出去走走。”
“你们两个人年纪大了,出门都容易迷路,我送你们去东域山脉。”韩文墨也是个见缝插针的主,立马打电话将手头的工作都推给别人。
“你们缺不缺护卫呢?”
“滚远点,老子不认识你。”
韩商言瞪了孙子一眼,心想真是没有眼力价,就连他都不一定能混进去,再带上罪魁祸首,不是去讲合的,是去找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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