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
早。
再睡一觉起来,苏明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就是有点奇怪。
“……”
为啥本来睡在另一边的诺艾利亚会滚到自己边上?为啥自己的脸会埋在宝宝食堂里?就说有点喘不过气。
“您醒了。”
“……”
“您的伤已经好了吗?您果然不是普通人。”
她像是没事人一样,很平静的拉开身位坐起来。
“您打算先准备食物吃饭,还是先继续惩罚我呢?”
“惩罚?”
“嗯,难道您只打算惩罚到昨天的程度吗?”
“……”
与她对视几秒,苏明也坐起来。
“……听见了?”
“太安静了,所以我听到了。”
她捂着胸口,“您是想把那个,放到这里。”
“……先吃早饭。”
“好。”
诺艾利亚已经可以帮苏明准备早餐了。只要苏明提前捕猎到食物。
“……”
见着她摇曳身姿忙活,苏明忍不住点燃一支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这下好了。
底线灵活降低之后,大脑里的想法也跟着放开限制。这tm真的还有一点点脸面吗?
但是……
【好感度:12】
【描述: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有了活下去的种子。想试着为了成为侍奉你、作为斐济、作为女仆、作为一切都属于你而获得新生的人】cizi.org 永恒小说网
一夜过去增加11点。真没问题?
有噪音就听不见,那自己是不是得想办法找个类似音响的东西?
好像也没必要了。
还有什么不能被她听到的?关于自己来历的,大概是因为游戏的保护机制她至始至终没听到一点。其他的……瑟瑟啥的。
“……”
诺艾利亚忽然回过头。
“……”
苏明眼神清澈的望着她。
心里在想什么?
揉。
清蒸。
爆炒。
反过来爆炒,翻过去再爆炒。
有什么问题吗?
“……”
她又收回视线。
不对劲。
这家伙刚才如果真的又听到才回过头,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不是,怎么身边的个个都多少沾点变态。真是被自己传染?人传人?
12月15日。
诺艾利亚变了。
很明显。
以前她只会无动于衷跟着苏明走。被迫。
“前面有村庄,您要在这里修整吗?”
“……要修整。”
“我可以试试吗?”
“?”
她能拿出匕首,抵着老乡的喉咙。
“请让我们借宿一晚。请把自己绑起来。”
她面对探索者差了点意思,但面对手无寸铁顶的农户绰绰有余。
太黑了。
自己好歹会给钱啊。
“您为什么要给钱呢?即便给了也不会把您当做好人。给了他们钱也不会改变他们的生活。不给可以省下钱做别的,您打算购置宅邸需要很多钱。”
“别,别掏他们的钱。”
苏明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给钱?
良心过得去?
“因为不想当过街老鼠。恶可以,但要看对谁。”
“可我和您现在就是过街老鼠。”
“……”
懒得再解释,苏明从包里抽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望着农户惶恐的脸,“不用担心,我们住一天就走。这钱当是报酬。”
“……”
诺艾利亚注视桌上的银票好一会,漾起一丝笑意。
“您其实是好人呢。”
好人吗?
12月15日。
晚。
好不容易有床了。
诺艾利亚打算一如既往睡地板。
“算了,这农户一个人住不怎么讲究。别说地板了,床我睡着都有点膈应。”
狭小的屋内好几处肉眼可见的鸡粪便。床苏明都拿外套惦着睡。
要不是眼瞅着今晚可能会下雨,真不如找个林子睡一晚。面对虫子都比面对着地方好。
“那我睡哪里呢?外边吗?”
“什么脑回路?睡床。”
“和您一起吗?”
“……有问题?”
“……”
她没再说话,也学着苏明褪下外套袍子,垫在床的另一侧。
床虽然小,但两个人平躺勉强够。在这环境苏明也没啥心思,侧着直接睡觉。
12月16日。
早。
还是一样的感觉喘不过气。鼻尖抵着稍有些软的衣服。脸则是几乎陷入松软的蛋糕里。
“您醒了。”
“……”
难不成自己读档了?
不是。
仍然在农户家里。能嗅到一些奇怪的气味。即便昨天随手清理过,还是有牲口粪便残留的气味。说到底这张床就有点怪味。
所以说。
“我觉得应该不是我自动滚过来这样的。”
“是我听到之后打算这样做。”
“……”
“您想过,脸埋在我胸口会‘哇肯定很舒服’之类的。”
“……”
“您似乎不愿意惩罚我。但爸爸妈妈都和我说过,不能因为别人的大度而觉得无所谓。更应该因为别人的大度而主动弥补。我没有钱,也没有别的能给您的。只能听到您想这样,也只能以此为弥补。”
真的。
只要把脸埋进她胸口,所有怪味都消失了。只有淡淡的汗味和莫名的香气。
“听农户说附近有条山下留下来的水沟,水质不错。去洗个澡吧。”
“好。”
“……”
啊。
苏明真感觉大脑都在颤抖。
偏偏是这种真对她做了什么好像还会感谢自己的表情,再配上毫无防备的身体。
想想。
宁采臣连鬼都不放过,许仙更是连蛇都要。
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12月16日。
上午的温度是低了点,但苏明能接受。
农户也没骗人。
从崖壁某个小洞口淌下的水流很清澈,苏明捧着喝了一口,有点像记忆中老家的井水。冬暖夏凉。凉的是沁人心扉。
拿水壶接满。
“伱别站在那,先去一边等着。”
苏明没有洗澡喜欢被别人看的癖好。
小水沟唯一可惜的就是深度不够,仅仅没过苏明的小腿,只能说背靠崖壁当淋浴,最后躺在小水沟里能算是泡澡。
“……”
正打算穿衣服,诺艾利亚突然出现了。
完全没避讳,就盯着苏明看。
“这次我没想任何事。”
“我也没说有听到您的想法,隔了太远我听见。”
“那为什么过来?”
“和您一起从罗伊村逃到这的路上,我见过仆人,女仆之类的。我推测,也许我可以帮您什么。侍奉之类的。”
“没什么能帮的。”
苏明脸不红心不跳的起来穿衣服。
而她的视线一直盯着苏明同一个地方。
“看来您确实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
废话。
没用任何加成,从水里起来就冷的偶尔哆嗦。
说白了,武器是热胀冷缩,冷成这样怎么可能还有念头?
“?”
“您要看着我吗?”
有人会在被人看见脱光衣服之后,问这句话吗?
有。
面前的诺艾利亚就是。
白皙的大腿并拢,又是毫无杂质吗?
没入水沟。解开头发过后,湿漉漉……晶莹剔透。樱桃。
一大半雪色的宝宝食堂都浮起来了?
心无杂念。
想想,还有很多事情没思考清楚。
这世界有多少个国家,魔石实际用途到底是真的只能拿来装饰,还是有可以用魔法的人。
荣耀探索者是什么实力。
接下来……打算的是离开这个国家。直接去另一个绝对没有风险的新地方。
12月17日。
凌晨。
绵延的山脉断了。再往北地势肉眼可见的变低。最明显的迹象就是偶尔能看到小型的草原。农田也不再是高低起伏的梯田。
苏明尝试用树枝支起简单的帐篷。可搜刮来的布匹太小,只能构成勉强能容身一个半人的空间。
“我可以睡外边。”
“行吧。那你睡外边得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不冷不热的。
真就这么老实铺衣服在树下,打算睡了?
“算了,来搭把手,再重新弄一下。”
帐篷可以容纳两个人了。
“学会了吗?这个东西叫帐篷,核心的地方在于找好支点……”
如果路程还很远的话,肯定需要经常搭帐篷。到时候得想办法找防水材料的布。再不济想办法自己做个睡袋也行。每天都风餐露宿,自己倒是没事,但诺艾利亚手腕多了几个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的小包。虽说她没什么怨言吧……但能有办法睡的更好,真没必要。
12月17日。
大概要天亮了吧?
又来了。
她的身体贴近,手揽着苏明的后脑勺。自然而然的把苏明的脸往胸部挤。
但这次比前面有些许区别。
苏明本来是躺着,多半是睡梦中普通的侧过身。她睡觉仅仅脱掉了袍子,也不可能说像学习资源里一样真就变成很奇怪的姿势。
但戳肚子就很现实了。
随着压迫脸颊的松软越来越真实,饱和度到极点。念头自然而然也进入了蓄力第二阶段。
如果这时候她肚子往前面动一下,相当于被振刀。自己的底线会……
“……”
动了。
但这肯定不是机缘巧合。
那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在昏暗的空间里与苏明对视。
她又听到了吧?
“您要惩罚我吗?”
“这不是惩罚。”
“我知道。但是惩罚和偿还恩情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
想到她会伸出手。
现实里的她就真的伸出手。
“……”
为什么被自己翻过来,按在身下还能漾起一丝笑意?
“……请您怜惜。”
嗯?
有点耳熟?
“这次,我有没有和您之前教导的一样?”
想起来了。
最开始想尽快成为商品被卖掉,诺艾利亚吭哧半天说了这句话。说是见到朋友这样说过。
朋友……就是背叛她那个?对谁说,就是害死她父母的罪魁祸首吧。
“他们已经被我杀了,我把他和她的肠子都拿出来扔掉了。”
“所以,现在这句话没有别的含义。我也不会因此感到难过。”
“……”
“我只会想一个问题,就是有没有符合您预想中商品那样?”
不行啊。
这种眼神……
“您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了。”
“请您继续吧。我心甘情愿。”
又是心甘情愿。
理性在她一只手主动拿着苏明的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攥着游移开始逐层崩塌。
坐在她肚子上。
敞开她的心扉。见证奇迹般的宝宝食堂摇曳。
“捧好了。”
“这样做吗?”
“缩一缩肩膀,两只手……”
嘶。
都没说出口,她已经洞悉苏明想要什么。甚至把苏明没打算说出口的步骤也做了。
是说,会仰起头唇齿也碰到。
12月17日。
早。
天大亮。
诺艾利亚默默的穿衣服。
“你得洗个澡。”
“不用,擦完之后我没觉得脏。留到下次找到能洗澡的地方,我再洗。”
“……”
真的假的?
肚子和宝宝食堂被污染那么厉害,就这样随便擦擦就穿衣服了?
就结果而言……真是索然无味。
“没忍住啊……”
“您为什么要忍呢?”
“我没和你说话。”
“……”
诺艾利亚顿下动作,张望四周,“这里有别人吗?”
“……”
“您不希望对我做刚才的事吗?”
“你不懂。”
“我希望您想做什么就做。除了惩罚和报答以外,您亲口说过,以后我应该为了您而活下去。只有您确实对我做了某些让我感到还活着的事,我才能理解我确实是在为了您而活下去。”
“……”
真的完全不同了。
方方面面。说话的情绪,现在更愿意开口。
【好感度:49】
【描述: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有了活下去的种子。想试着为了成为侍奉你、作为斐济、作为女仆、作为一切都属于你而获得新生的人】
但是。
好感度是不是涨的太快了?
天没亮骑在她肚子上时明明记得才20不到,完事之后直接49?
不是。
难不成自己是什么先天瑟瑟身体,自带魅惑技能。只要瑟瑟就能攻略?
“我对结婚没有兴趣。”
“因为失去妻子的缘故吗?我和您一样,我对缔结夫妻关系之类的生活,没有兴趣。”
“……”
“啊,对不起。我才发现您脸颊上沾了杂草。”
12月20日。
中午。
“奥罗雫国?”
“最近咱们国家和他们有点摩擦,想过去有点难办啊。三千五金票,两个人我算你五千。”
他找到了可以跨过边境线去另一个国家的地头蛇。
我围着头巾,我有对着小河看过现在的脸。很难看,全是麻子……围着只有妈妈才会戴的头巾完全像是老妇人。
他也一样。像个中年人。
至今为止我没有遇到看着会特别顺眼的男人,起初看他也一样。但现在是为什么呢?越来越觉得,挺顺眼的。
他像是爸爸妈妈一样照顾我……也不对。没那么温柔,更多时候是想的和做的慢一拍。比如之前搭建帐篷,我觉得既然不够两个人睡,我就该理所当然睡外边。
他也应允了。但睡了没一会就叫我起来,再重新搭建。要我也睡在帐篷里。
其实我没觉得帐篷和在外边垫衣服睡有多大区别。甚至在外边睡觉还能数星星,在里边不行。
我有种奇怪的心情,此前没有的心情。
一旦洞悉到他想对我做什么的想法,我会很轻松。
如果对我付诸了行动,那瞬间……我好像真的忘记了所有。只在意眼前的他是什么表情,打算做什么,洞悉的念头吵着要将我怎么样。
他还是会想念妻子。
是个很念旧的人吧?
会给农户钱,只有好人才会这样做。他也没必要装给我看。
我真的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我已经在这样尝试了。
12月20日。
晚。
“又来了,不是说过没必要?”
“……”
对我而言只要说出来,是因为报恩或者练习为了他而活下去就行了。
但此前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不需要。会用别的方式让我偿还。
那么,我还继续把他的脸按在胸口的原因……
不知道。
所以,我只能回答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这样做。”
“啊?”
“……会觉得胸口堵塞的都没了,很轻松。对不起。”
“也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感到轻松吗?”
“……”
我的脸颊为什么会发烫呢?就好像偷吃爸爸妈妈说要拿去卖的果子被抓了现行一样窘迫。
“明天就得离开这国家了。要扫墓的话……”
“可能得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
但是他好像没发现我的窘迫,也没对我突如其来吐露的……连我自己都搞不懂的回答提出异议或者拒绝。呼吸拍打在胸口附近。
我也逐渐安心了。
扫墓吗?
我是想给爸爸妈妈重新修缮坟墓,有机会就祭拜。可我和他一样,肯定一样……只要我会想起,爸爸妈妈就永远都会活着。他的妻子也是。
“?”
“补事……喔喘不过叽!拟赣?!”
“对不起,我走神了。”
我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但是,真的想活下去了。我还莫名的会期待,今天的他会不会心口突然一致,又会对我做什么。
“早点休息吧。明天有正事要做。”
没心口一致。
我之前撒谎了,其实某些时候我根本没听到。是后来把我按倒才开始听见。
可那不重要吧。
这一切,我都心甘情愿。我正打算为了一个不知道过往只知道名字,才认识两个月的男人学着重新活下去。花和草木没有行动能力,没有思考能力。
它们感受不到痛苦,也感受不到活着。
我没可能成为花草,我会感到痛苦……但我也能感到快乐。
你看。
他的手已经不在拒绝放在我肚子上。我感受那手心的热意……似乎今晚也能睡个好觉。所以说,谢谢。虽然有些奇怪……但我好像真的能再次活下去了。所以,想报答,想认真的学习以前没接触过的事。
因为我把他的手推到胸口的缘故,所以开始冒出想法了吗?
今天我不会再主动了。
想着、吵着要我做什么,没说出来我也不会动的。毕竟他说过,今天要早点休息。对恩人这样做好像不太好……但我不是看起来那么听话。反正,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但是稍微有点睡不着。
都已经吵成这样了,还是不打算付诸行动吗?
真是怪人。呼……跟着怪人一起,我的新生肯定真的变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