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兆年含着怒气的声音一下就将莫家的下人们吓了一跳。
这个南家二公子传闻中不是个很和善的人吗?怎么现下看着不似传闻那般,果然这传闻不能信。
管家惊诧地看了一眼雪兆年,极为快速地让周边的仆从下去,顿时这里就只剩下了他们。
管家强忍着心中的不爽,为看起来有几分难缠的雪兆年引路。
他们几人大摇大摆地进到了莫家,一走进岁和就发现了这莫家确实不简单。
府里的每一个摆设都有讲究,复杂的摆设组成了一个阵法,只要一开启,那这整个莫府就会成为如铁桶一般的地方,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墨时翊的脸色微微沉凝,看来他们的行动得小心再小心,不然惊动莫家的人开启阵法事情就难办了。
岁和他们不动声色地打量这莫府的布局,岁和只觉的一阵头疼,这些路在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看的她只觉得眼花,她顿时泛起了难,这个情况下只能拿她的大杀器,有的地图了,希望他可以靠谱一些。
岁和在心底给自己默默地祈祷,虽然这东西经常走一些奇怪的路,但是目的地从来没错过,还是可以相信的吧?
这莫家不像是南家那样,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与莫家小姐见面的地方。cizi.org 永恒小说网
岁和这下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南家是多么地富有,毕竟连府邸都像是一个小型的镇子一般。
怪不得这莫家这么重视与南家少爷相看这件事。
这四下也没有什么下人,看来是因为雪兆年说他不喜欢人多的缘故,特意把这里的下人叫走。
多亏了管家的安排,这下他们的行动变得方便多了。
雪兆年随意地丢下一句,“你们在外面等着吧。”,说完就看也不看他们走了进去。
管家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南家二公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在他的手底下干活一定很艰难。
管家见人已经送到了,也不想在这外面傻站着,“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一步。”
为自己找了个借口,管家立马遁走。
岁和轻轻撞了一下墨时翊,“这管家真是上道,都不用我们找借口把他支走。”
顶着一张憨厚脸孔的墨时翊并没有接过岁和的话茬,而是小心地放出灵力查探着四周是否有人监视。
暗紫色的灵力从衣服的阴影处融入地面,向着四周扩散。
在感知到这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墨时翊才放心地开口说话。
从袖袋之中放出纸人,纸人落地化为他们一模一样的人。
“这纸人只能坚持一个时辰,大家注意时间,一个时辰之后无论有没有找到谢沧,都要回到这里。”墨时翊不放心地再一次叮嘱到。
几人郑重地点头,表示明白。
墨时翊不放心地看着岁和,眼神里满是不放心。
岁和不满,“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可以吗?”
墨时翊看着岁和沉默了一下,随后又道,“你若是实在找不到路叫我,遇到危险别硬上。”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岁和用力地点点头,把墨时翊从这里推走。
墨时翊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看着岁和,最终还是放心不下。
一把拉住岁和,将岁和拉到身边,“你还是和我走一道吧,不然到时候谢沧没找到,你也丢了。”
岁和踉跄几步,一下撞上他的肩膀,揉着吃痛的脑门,“虽然你说的很大的可能成为事实,但是我觉得你可以更委婉地说,毕竟我不要面子的吗?”
墨时翊嘴角轻勾,岁和看着墨时翊现在面上的憨厚笑容,一下就愣住了。
“你现在还是不要笑的好,看起来实在是太割裂了。”岁和捂住眼睛。
墨时翊面上的笑凝固住了一瞬然后消失。
拿出谢沧的那撮狐毛,墨时翊的手一挥小小的狐狸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这只狐狸比之前看起来要更小一点,因为被分出去了一小部分。
因为缺少了一部分阿时的动作略微有些迟缓,艰难地坐在墨时翊的手心之中,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墨时翊打断他,“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直接感应谢沧的位置。”
阿时盘腿坐好,一缕烟雾从他的头顶冒出来,原地打转了好一会。
随后直直地指向他们现在所站的地面之下。
“这个意思是我们现在踩在谢沧的头顶?”岁和疑惑地向下看了看,现场打洞这不合适吧。
“你知道从哪里下去吗?”岁和不抱期待地问阿时。
“大概知道?我有一点模糊的记忆。”阿时迟疑了好一会才说。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你,你们也没问啊。”阿时颇为无辜地缩在墨时翊的手中。
在岁和锐利的眼神中颤颤巍巍地举起前爪指了一个方向。
岁和与墨时翊轻松地避过四处巡视的守卫,轻松地穿过重重防线。
说实话这些简单的防卫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也许是过于自信自己不会被发现,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做针对修道者的防卫。
岁和感觉顺着阿时的指引他们正在朝着莫府的中心走去。
越走近岁和就有一种心慌感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心下惴惴不安,岁和拉着墨时翊的衣摆,想要汲取一些力量。
墨时翊没有回头却准确地拉住岁和的手,大拇指在岁和的手背摩挲,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到了一处看起来很是荒凉的院子时,阿时指引的动作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剩下的我不记得了。”阿时捂住头趴在墨时翊的肩头,躲进他的发丝之中。
四处看了看,这荒废的院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里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入口真的会在这里吗?”岁和实在是看不出来。
墨时翊看了看院子中那个破败的屋子,“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里看起来像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但这屋子的地面未免也太过干净。”
岁和蹲下用手在地上轻轻地擦过,手指上只沾上浅浅地一层灰。
这看起来确实不正常,抬头向上看了一眼,这屋子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