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已经午夜,内府依旧灯火通明。
陈解的房中,月泥坐在桌子前,心神不宁,总感觉不踏实,抬头看看计时的漏刻,已经快到丑时了。
此时,桌子另一端,若兰已经困得不行了,这时候闭着眼不住的点头。
她是被月泥拉过来的,说作为爷的贴身丫鬟,在爷没睡之前,我们是不能睡得,以后她若不在,守着陈爷的就是她,她也要早些适应。
可是这适应真的很难啊。
以往在家,天刚黑,她就已经上床睡觉了,这强制调整生物钟,还真的挺难的。
若兰这时只能靠着用手拄着下巴,脑袋放在手上,闭着眼睛,睡一会儿。
幸好,这月泥没有变态到这般也不可以的地步。
若兰其实心中也满是抱怨,若不是月泥看着,她早就不想等了。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听到了声音,月泥猛地站了起来,急冲冲的赶了出去,推开门,就看到外面灯火通明。
小虎带着一众弟子赶了回来。
月泥快步过来道:“小虎,爷呢?”
小虎回头看到了月泥,这时道:“月泥你还没睡呢,正好,爷受伤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啊~”
月泥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丝紧张,紧跟着脚步更快了,往外跑,就看到陈解这时走在后面,月泥直接赶了过来。
“爷,您受伤了?”
满脸的关切。
“嗨,无碍的,小伤。”
陈解笑了笑,满不在乎,刀头上舔血的日子过得长了,受伤也是家常便饭了。
这时陈解道:“对了,大家伙忙了一晚上了,通知伙房做点吃的,给大家伙暖暖身子。”
月泥闻言道:“知道,东西坐在火上了,让郑师傅把火通开就行。”
“小虎。”
月泥喊了一声,小虎过来道:“咋了?”
“你去伙房说一声,我要给爷包扎。”
“哎,这事交给我,你管好爷就行。”
小虎说着,立刻带人去伙房,让郑师傅通火热饭烫酒!
陈解则是被月泥拉进了房中。
“一点小伤,无碍的!”
陈解看着月泥紧张的样子,笑着说道,月泥闻言却道:“有没有碍,您说的不算。”
陈解无奈,不知道如何反驳。
到了屋子,若兰也惊醒了,这时一脸呆萌的站在原地,第一次经历这一切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掌灯!”
月泥吩咐道,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大烛台,上面有一个更粗的蜡烛,这是一根很贵重的白蜂蜡,亮度是正常蜡烛的两倍,并且点燃之后,会有一种淡淡的花蜜香味。
这样一根蜡烛,要价就五两银子,就算是陈府,也只有陈解屋中有一根。
要知道这个年代,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也就三五两银子,这一根蜡烛,顶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费。
蜡烛点燃,月泥解开陈解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白衬,解开白衬,便露出了陈解健硕的身躯。
陈解的身躯并不是很白,有点偏健康的小麦色,身上也不是光华的,而是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月泥曾经数过,这伤疤一共二十三处。
其中刀伤十七处,弩箭伤三处,还有三处是抓伤。
此次便又多了一处,胳膊上的剑伤。
“啊!”
在明亮的蜡烛照射下,陈解那充满了男性魅力的身躯,暴露在没见过世面的若兰面前,小丫头,惊呼一声,转过头去,脸都红到耳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