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的动作很快,麦克这边安排实验室停工,他这边负责运输和分发的人也得到了消息开始隐藏,以前这些通知的事情都是泰鲁斯和维克多他们负责的,现在因为中间环节中断,有些事情必须尽快处理了。
维克多是因为在制毒师盖尔被杀的现场出现过,被人发现不得已必须消失,而泰鲁斯就太可惜了,因为吉米的原故,做这件事必须是胆大心细,而且保密性强的人,最方便的就是他泰鲁斯这个被安排监控杰西·平克曼的人。
之前泰鲁斯安装跟踪器的时候一切还正常,这次去更换跟踪器的时候直接就被吉米发现了,显然吉米在跟踪器装上以后就发现了,这种警觉性真的有些可怕了,不过泰鲁斯的身份肯定不会暴露,如果只是从官方调查,关联不到自己的。
古斯不知道吉米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但是毫无疑问自己已经被DEA的人盯上了,如果不想节外生枝的话,最好不要针对吉米再做什么,先处理DEA和警局这边的问题再说。
不过这些天古斯他们也大概有一个想法了,吉米调查的是DEA探员汉克遇袭的事情,这件事是萨拉曼卡家族的人做的,而这个家族明面上还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人,只不过一个在阿尔伯克基另一个在墨西哥,要和两个杀手兄弟关联起来还需要有一个中间人,还有一些需要安排的。
对于贩毒集团来说,他们的人肯定不少的,只是大部分都是底层干活的人,中层以上的人员并不多,因为中层人员大多掌握着很多机密的事情,对于古斯来说,他们掌握的秘密越多,对他的团队潜在威胁就越大,所以在麦克加入团队以后,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只负责一条线上的工作,重点活动都是由麦克和泰鲁斯安排的。
现在需要一个人把吉米引到萨拉曼卡身上,还不能影响自己团队后续的工作,这个人选很关键,现在他们把视线放在古斯身上,必须尽快完成安排。
监控小组返回了DEA大楼复命,吉米诧异的看着眼前三个监控小组成员:“发生了什么?你们丢失了目标?”
为首的探员点了点头:“抱歉,我们被他们干扰了,在跟踪的时候被一辆车阻拦了,对方和那辆监控的车都跑了。我们返回了目标的家,又监控了一段时间,里面的那些人还在,但是目标没有再出现。”
吉米点了点头:“辛苦大家了,先休息一下,等我们有线索之后还需要各位再跟进一下。”
这种时候肯定不能抱怨,监控小组的人显然在之前丢失杰西的踪迹之后尝试补救的,并不是他们故意或者玩忽职守,这就足够了,谁又能保证每次监控跟踪都成功的?
不过现在线索并不算多,吉米也只能继续调查了,古斯并不是他的主要目标,还是要先跟进杰西这个小子。
监控小组休息了,吉米再次出发,之前他拍过杰西的两个朋友的照片,其中一个獾子,另一个是瘦子,都是有档可查的当地人,显然以前也没少做过一些小案子,这类人在每个城市都很普遍,没什么需要特别关注的,不过现在杰西不见了,肯定要从他们身上下手了。
不过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需要注意,就是那个律师,只是律师接触的人太杂乱了,而且跟踪律师很容易惹出麻烦,比如投诉之类的,所以还是尽量不要动他,除非有明确的线索和证据。
——
汉克知道吉米在阿尔伯克基也没有太多朋友,所以还是邀请他到家做客,而且这次是家庭聚会,他的连襟一家人也会过来。
吉米也没有拒绝,连续工作了一周,现在就算不累,也需要放松一下的。
汉克的连襟吉米之前是见过的,不过已经是几年前了,当初他第一次过来阿尔伯克基的时候给汉克出了一个主意,让DEA和学校合作搞禁毒宣传,当时就是他连襟沃尔特帮忙联系的校长,只不过这次见到沃尔特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剃光了头发。
吉米:“嗨,沃尔特,晚上好。”
汉克提前跟沃尔特说过吉米会过来,所以他也不惊讶,笑着跟吉米打招呼,然后介绍了自己的家人。
晚餐还是很丰盛的,在谈话里得知沃尔特得了肺癌,目前已经控制住了,这也算是非常幸运的事了,毕竟肺癌的治愈率并不算高。
不过沃尔特对吉米调查汉克遇袭的事还是很在意的,他询问了调查进度,不过被吉米给婉拒了,毕竟这事重大案件,在没有结果之前,吉米不会把一些事情对外透露的,哪怕沃尔特是汉克的亲戚。
汉克看到沃尔特脸色不太好看,连忙打断了话题,“沃尔特,吉米是FBI,他们有条例限制的,这些案子是不能说的。不过,我可以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汉克挪动轮椅,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张光盘放在播放器,很快一个男人唱歌的视频出现在电视上,吉米看了一眼,电视上的男人就是之前那起谋杀案的死者盖尔,歌唱的还行,但是那种低质量绿幕视频加上未知语言的歌词,还是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现场的笑声只有三个人,吉米扭头看了一眼,沃尔特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他的笑点这么高么?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沃尔特:“汉克,这是什么?”
汉克:“哦,之前一起案子里发现的,这个哥们就是上次我询问你那个笔记本的主人了。吉米,我跟你说过的,沃尔特是化学天才,之前笔记本里化学公式的内容就是沃尔特告诉我的。”
吉米:“干的不错,沃尔特,你帮忙指认了一个高级制毒师。”
沃尔特摆摆手,“只是举手之劳。”
汉克把光盘取回来放回了袋子,“这种高学历天才是真的可惜了,如果他把心思放在正途,也许能造出更多好东西来。”
他拿出笔记本的复印件,看着上面的题字说道:“致我的明星,我的偶像。可惜了。”
这些资料吉米已经看过几次了,也不在意,汉克感慨完了对吉米说道:“如果不是沃尔特,我还不能锁定这个盖尔呢,这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上面还写着沃尔特·惠特曼的诗和画像,他的偶像,如果不是制毒,也许他还能成为一名文学家。”
汉克把笔记本复印件放回袋子,拍了拍沃尔特:“谢谢了。”
沃尔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汉克拍拍手,“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客厅吧。”
聊了一会,沃尔特一家告辞,吉米也一起离开了汉克的家。
沃尔特一家是真的倒霉啊,今天晚上聊天的时候吉米跟汉克大概了解了一下,沃尔特的大儿子轻微脑瘫,小女儿才刚出生没多久,结果一家之主的沃尔特检查出肺癌,哪怕现在控制住了,估计寿命也不长了,学校教师的工作也丢了,他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也不知道后面一家人的日子要怎么过了。
吉米一边感慨一边回酒店,酒店停车场因为枪战,现在被警方拉了封锁线,一些车子停不下来,只能放在地面停车场上,吉米为了安全,选择了正对监控的位置,还好他换了一辆车,只要不是内鬼报信,其他人应该不会知道这辆车是他开的。
——
吉米的调查还在继续,杰西在消失了两天之后再次出现了,只是这次他乘坐出租车直接回了家,而且把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赶了出去,接着就待在家里不出门了。
监控小组也回到了那里,吉米就在等着他们通知,一旦杰西接触了其他人,他们就会立刻通知吉米,这次不会再搞出之前的事了。
吉米开车待在律师索尔·古德曼的办公室外面,远远的盯着这个律师,他的办公室外面排着一个长长的队伍,从偶尔打开的门看过去,一个胖胖的女前台待在接待室,律师索尔在里面的办公室里接待自己的客户。
这些客户看起来可不是太友好,大部分看起来都是街头混混一类的,果然这是一个秃鹫律师,专门为黑道这些人服务的。
“杨探员,我们有消息了,快点回办公室来。”
还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吉米就接到了DEA办公室的电话,他看了一眼索尔的办公室,启动车子返回办公室,“你们发现了什么?”
那名探员把一张照片递给了吉米,“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这两个人。”
吉米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三个人,中间是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后面的两个光头看起来眼熟的很,这个照片明显是偷拍的,应该是在很远的距离拍下来的,但是可以分辨出两人就是袭击汉克的杀手。
吉米抬头看向探员:“你通知汉克了么?”
探员点点头:“已经通知了,他很快就到。”
吉米挥了挥照片:“这个照片怎么来的?”
探员:“今天早上我们突袭了一个毒贩窝点,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暗室,里面有一些已经洗出来的照片,这就是其中一张。”
吉米:“复印一份给我,还有,那里的照片还有其他跟他们有关的么?”
探员:“还有几张都是远距离拍的,没有正面照片,只有这一张是最清晰的。”
吉米点点头:“等汉克过来了我们一起聊聊。”
汉克来的很快,玛丽推着汉克的轮椅进了办公室,就被安排在一边的房间里休息,汉克自己推着轮子来到会议室,吉米直接把照片递给了汉克,“是他们么?”
汉克看着照片咬着牙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们,终于找到了。中间这个人看起来很眼熟……”
之前那名探员拿了一份资料递给了汉克:“赫克托·萨拉曼卡,因为心脏病救治不及时导致中风,目前在宁静之家养老院,没有家人。”
汉克:“没有家人?那么他在养老院的费用是谁支付的?继续调查,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
探员点了点头:“OK,我马上去办。”
吉米笑着拍了拍汉克:“好了,别激动,至少我们已经有线索了,不是么?”
汉克深呼吸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个照片上的人看起来要年轻一些,显然是几年前的,我需要跟那个毒贩聊聊。吉米,你在这里等等。”
探员点了点头,走过来推着汉克离开。
汉克没有让吉米跟着一起过去调查是正常的,因为对方是在DEA突袭毒贩窝点的时候抓到的人,是贩毒案件,虽然发现的线索跟吉米调查的袭击案有关,但是案件主体还是DEA负责的,在他们完成调查之前,吉米不适合现在就介入。
汉克作为受害者,亲自参与审问,一定能搞清楚相关信息的,哪怕手段不那么合适,这一点毋庸置疑。
几个小时之后,吉米和汉克他们再次聚集在了会议室,戈麦斯也被人接了过来。
那名负责调查的探员打开了会议室的显示器,接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这是我们找到的资料,这个老人是赫克托·萨拉曼卡,几年前他因为心脏病引发休克中风,抢救回来之后就瘫痪了,目前住在宁静之家养老院。
他最近的亲人是图库·萨拉曼卡,几个月之前因为袭击汉克被他击毙了,他之前因为殴打老人被警方抓捕,在监禁期间又在监狱里和其他犯人发生了争斗,导致刑期延长。他是本地毒贩,也是一个小帮派的首领,从目前的线索来看,他们跟墨西哥的毒枭有关,但是线索不明。
这两个人是萨拉曼卡家族的人,名字暂时未知,只知道他们跟赫克托·萨拉曼卡有关,详细的可能需要跟赫克托聊聊,但是他现在已经中风了,得到结果的可能性不大。”
汉克脸色非常难看,依据现在的线索,他们伏击汉克很可能就是因为汉克杀了图库,当然这也基本证实了萨拉曼卡家的人肯定跟墨西哥贩毒集团有关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