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月和大皇子的尸体出现时,储秀宫内外所有人仿若被石化了一般,齐齐僵在原地,脸上五彩纷呈,但更多的还是凝重。
大皇子死了……
那就意味着,如果明安帝不醒来,那如今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人也就是靖亲王……
燕王扫了眼几乎哭晕的温薏,眼中布满冷意。
靖亲王与谢肇厌定是早有预谋!
谢肇厌命人先将温薏扶起来,对燕王道:“燕王爷,如今情况特殊,不如先命众多官员先行出宫,再慢慢商讨?”
燕王与丞相只好点头。
许昭月和大皇子的尸体还需要处置。
大皇子是龙子,是明安帝唯一的儿子,要是等明安帝醒过来发现唯一儿子竟然就这么没了,定是震怒血流成河。
无人知晓现在应该怎么做。
温薏就对着二人尸体痛哭,哭得肝肠寸断,十分可怜,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十分动容感人,靖亲王当真是天下圣杰啊!
谢肇厌抿了抿唇,他上前扶住温薏。
他还真担心温薏哭伤了身体,一口气没撅得过来。
温薏抹着眼泪,“等到皇兄醒了,我们怎么交代啊!”
燕王简直对靖亲王的厚脸皮震惊极了!
这人现在脸不红心不跳就能说出这种话!
当真是放肆极了!
谢肇厌扫了眼燕王。
燕王气的拂袖,附近还有不少朝臣在盯着,他也只能装作抹了抹眼泪。
温薏哭了许久,甚至内务府的人都来开始布置灵堂了,储秀宫里被烧毁了大半,残垣断壁瞧着十分凄凉。
“这到底是怎么起火的!”
“这……奴才们也不知道啊。”
“知情的,速速开口,否则本王就要命人打板子了!”
温薏说完,声音沙哑极了。
“今日中午时,贵妃娘娘说突然就给咱们院里的的人喝酒了,咱们喝完酒就醉的不行,贵妃娘娘还极好说话的让我们都下去休息了,就在刚才酒一醒,闻到烟味,等我们跑过来时,就发现火已经熊熊燃起了,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奴才们都是冤枉的啊,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温薏吸了吸鼻子,又道,“你们可还记得贵妃娘娘或者大皇子殿下这几日有何异常?”
异常……
有个小太监立即道,“贵妃娘娘说她要回家了,她回哪里的家需要烧这么多东西啊,回家还要先自焚一趟啊?”
“大皇子昨晚也一直在苦恼……”
温薏连忙道:“莫非这两具尸体不是贵妃娘娘和大皇子?”
温薏立即看向谢肇厌。
谢肇厌又命刑部的人来查验。
一直到了傍晚,刑部的人摇头道,“此人就是贵妃娘娘无意,一年前贵妃娘娘驾马摔伤,腿骨都摔裂了,这具女尸也正是腿骨部分有问题。”
刑部的人一说完,储秀宫里的那些太监宫女们又都哭了出来。
“娘娘,您真是好苦的命啊。”
这眼看着大皇子就能登基了,您这又是何苦啊,莫不是被人给害了啊!
就在这时,有人发现那树底下不对劲。
一名小太监立马挖出土下盖着的东西。
竟是一个铁盒,里面还装了一些信纸和乱七八糟的玩意。
信里,许昭月说,她要带自己的儿子回家了,只有一死才能回家。
这些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反正从信里看来,储秀宫的这场火灾就出自于许昭月的手笔。
许昭月烧了自己和孩子,就是为了回家?
得出这个结论,储秀宫里守着的官员都齐齐觉得不对劲。
要说这信是伪造的……可字迹明明于许昭月是相同的啊。
这狗爬的字体,也不是谁都能写得出来。
温薏还在不停哭着,她余光打量着四周,确认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到她时,温薏才又退回到了谢肇厌身边。
谢肇厌给了温薏一个安心的眼神。
温薏自然不用担心。
许昭月自有她的方法离开这个破地方。
离开这个破紫禁城。
这座皇宫埋葬了她的一生。
与此同时,一批快马飞快驶出京城,那就是许昭月!
在明安帝身边做小伏低讨好数年,许昭月都快忘了自己当初的本性是什么。
谁人让她不高兴,她就杀人的眼神。
许昭月前方还坐着大皇子,大皇子不知道母妃要带自己去哪里,这还是大皇子第一次跟母妃单独出来骑马呢。
许昭月要说与明安帝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皇家面前,无父子,无妻子。
明安帝都能做出杀了萧舟薏的事情来,说不定有哪一日发现了大皇子的身世,要把大皇子一起杀了呢。
许昭月不敢赌。
只要赌错了,赔上的就是他们母子俩的命。
大皇子不是做储君的料。
许昭月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件事,她不可能把大皇子留在大梁的皇宫里。
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许昭月就一阵头疼,她从来没有后悔过给明安帝下毒。
许昭月是个杀手,与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活命。
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了。
许昭月有提前准备好的通关文牒,一路上她和儿子乔装打扮,也没什么人能认得出他们。
许昭月在离京三日后,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
她许昭月,与明安帝,与大梁皇宫没了一点关系。
许昭月前路一片坦荡,而皇宫里确实一片动荡。
大皇子死了。
朝臣中有人纷纷提议需要尽快选择太子。
有人提了宗室子,有人提了不如等明安帝先醒了再说。
这些人里,就没有一个提了靖亲王可以做太子的。
温薏扫了眼在场的人,心里悄悄拿了个小本本,把这些人的名字全部都写了上去!
她温薏要是最后坐不上那个皇位,她就把它炸了。
她不能做,别人同样不能做!
就在许昭月离宫后的第三日,也即是当日。
谢肇厌突然上奏,说立请萧檀为下一任皇帝。
温薏连忙摆手,“谢大人,萧某才疏学陋,恐怕难以胜任。”
谢肇厌微笑,“本官曾经说过,国不可一日无君,各位还是需得早做打算,早早安排好保护靖亲王殿下的人,倘若再发生一次江莫璃和李徇的丑事,恐怕明安帝这一代就会彻底断了。”
谢肇厌的话,沉重而又不乏真情。
有谢肇厌的游说。
又有男二的金山南山。
嗨哟一笑的弟弟哭着说温薏不要他了。
一旦有了裂痕的东西,在真么都修复也没有了。
温薏与燕王就站在属下望着眼前这幕。
燕王探子,“他是探子,他理应就要为我这个精神主人喂药身体。”
只见没一会,就见那阳台边上,初见了太阳很美。
可是大哥都会在立马出现在验证。